趙氏恨了葉大郎,他一回來就對自家丈夫下手,還落下這損的招式,家丈夫這是要被廢了。
一想到將來自己的丈夫都得躺在床上讓伺候,心頭就不舒服了,時日久了,自是不會再熬下去的。
但看池氏有了丈夫撐腰,就不了,一直以來不及池氏長相好,不及池氏得男人喜歡,但有丈夫,便是一直在池氏面前驕傲的事。
可眼下沒了這份驕傲,趙氏發覺自己不如池氏,心頭不平衡了,尤其看著準備去讀書的兒子吳有田,便想起差一點兒過繼給的葉九昭,心頭更加不平衡。
趙氏朝著隔壁院“呸”了一口,正好吳有田看到,來到母親邊說道:“娘,我聽私塾夫子說要免費讓葉九昭讀私塾,過兩日就來咱們村見葉九昭的父母。”
還有這樣的好事?一年二兩銀錢的束脩,說不用給就不給,這私塾夫子腦殼被門了嗎?
“夫子真的要來吳家村?”
吳有田點頭。
趙氏急得團團轉,自己現在哪哪都不如池氏,要是再讓葉九昭了私塾,來年開春必中秀才,池氏在面前,那不得趾高氣揚的,還要不要活了。
“有田,你去讀書見到夫子,便說你就住在葉九昭隔壁,親耳聽他娘說不送他讀書,還給他找了城里的手藝,已經城學手藝去了。”
趙氏面嚴肅,一臉認真的叮囑兒子。
吳有田卻是驚訝的看著母親,說道:“這是要我向夫子撒謊,一但被夫子發現,可是要被夫子訓斥的。”
“不會被發現了,有田,聽娘的話,一定要阻止夫子來吳家村。”趙氏再三代兒子,見兒子應下了才同意他去讀書,為了籠絡兒子,拿了五文錢給兒子當零花。
趙氏再次看向隔壁院,咬牙切齒的開口:“休想葉九昭私塾,葉九昭了泥子,將來我家有田中了秀才公,見到我家兒子還得行禮。”
趙氏心頭這麼一想,又好些。
吃上一頓紅燒兔,母子兩人那滿臉的笑容,令許謖心之容,看著歡喜的母子兩人,自己也不知不覺的笑了。
池小悅將廚房收拾干凈,解下圍,看了糧缸一眼,想了想,回了西屋,將手中剩下的六百多文錢帶上,隨即出了門。
許謖從正屋出來就看到了,臉微變,于是也了一趟廚房,看到那空了的糧缸后,心想著自己一個大男人的,還要一個人養麼。
隨即許謖出了門。
山頭,許謖吹了聲口哨,無用立即從老樹上跳下來。
這家伙果然沒有回城見無心,仍舊守在這兒呢。
許謖決定暫時不走了,便代無用,“去林中獵頭野豬來,瞧著這對母子都清瘦,沒吃上好的。”
無用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自家公子這意思是要留下來照顧這對母子不?
“公子,咱們這是不走了麼?”
不問還好,一問遭主子瞪了一眼。
“就你多事,我的傷尚且未養好,也就留下來順帶照顧一下他們母子,池氏子弱,總是遭村里人欺負,孩子也太小,就不曾學過功夫,正好乘著這段時間教教孩子。”
許謖狀若無所謂的說出來,無用卻是深深擔憂,教孩子功夫的話,那可不是一朝一日,那不得待上三五個月了。
“怎麼,我的命令你都不聽了麼?”
許謖皺眉。
無用只好收起心思,趕給主子抓野豬去。
于是就有這日晌午,山中地山搖似的傳來數聲野豬的嚎,將村里人嚇了一跳,隨即一個高大的影,就這樣氣定神閑的扛著野豬從山頭下來。
在地里干活的村里人見了,無不驚駭,奔走相告,對葉大郎這力勁,還有他獵回野豬的事,簡直了村里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會兒的池小悅卻是在小賣鋪里,被苗氏拉到了里屋,說的都是昨個兒的事,只有苗氏是理解的。
苗氏見母子修復好,也很是寬。
但這一次池小悅過來,是想在苗氏這兒尋些事做,也問問這新裳什麼時候送去城中。
苗氏原本想過幾日,想連自己做的幾匹布一起送去城里試試,可見家這麼一個況,便說道:“明個兒我夫君城進貨,正好去一趟。”
“你家糧食不多了,你手頭的銀錢這一點兒也得周旋,先在我鋪里搬一袋米回去,賬先記著,這都是小事兒。”
池小悅道了謝,苗氏這人還心善的,以后得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與合作著做生意,必不會讓虧本就是。
苗氏又拿出桃紅,苗氏看著滿意極了,正討論著這裳的時候,屋外傳來村婦的聲音。
“九昭他娘是在這兒吧。”
周全應了,“對呢,在里屋,同我媳婦一起。”
那婦人立即開口:“不得了,九昭他娘還是回家一趟吧,你家夫君可不得了,扛頭野豬回來了。”
周全聽到這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問:“一頭野豬,說有三四百斤了,就這麼扛回來了?”
婦人點頭,“村里人都看到了,我還說假了,今個兒家殺豬,村里人都沒吃過野豬,有人問能不能賣的,我家也正想買些,這不來問問麼。”
這會兒苗氏和池小悅從里屋出來,周全連忙回頭看向池小悅,驚喜的開口:“想不到你丈夫從戰場回來,還有這一手打獵的手藝,你家有吃了,正好我媳婦最近念著吃,我家也去買些,賣麼?”
池小悅剛才在屋里全部聽到了,是不知道葉大郎會打獵,還獵了一只野豬,但想到今天早上的野兔,似乎一切也解釋得通,但這扛著三四百斤重的野豬下山,這力勁,也太可怕了些。
池小悅見幾人都看著,心想著三四百斤也吃不了,便點了頭,“賣呢。”
正好買糧沒錢了。
苗氏立即丈夫送一袋米去,等會兒直接帶回來。
于是池小悅被村里人擁護著就這麼莫名的回了家。
村里人連地里的活都不做了,都跟著回來看稀奇,頭回見村里人獵到野豬的,村里頭喜歡拳頭說話,擅用武力,卻沒有一個獵戶。
這一下池小悅有個獵戶丈夫,倒了村里婦人羨慕的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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