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而后立

 “老板，一火腸，兩串臭豆腐。”

 平城三醫院門口，梁澤在炸串車后面忙的不亦樂乎，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這是家傳手藝，他和他爸各自一輛炸串車，家里的開支絕對沒問題。

 “都滾開！”

 突兀的聲音傳來，五個彪形大漢將炸串車圍攏，客人見狀全都嚇跑了。

 “刀哥。。”

 見到為首的壯漢，梁澤立刻點頭哈腰的問好。

 “梁澤，錢準備好了沒？”

 梁澤苦笑。

 “刀哥您知道，我妹妹住院，家底都掏空了，您再緩幾天？”

 嘭！

 一腳，梁澤靠到了墻上，表痛苦到了極致。

 “他媽廢話！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玩老子呢？二十萬，一個子都不能，否則不但砸了你的炸串車，以后也別想擺攤了。”

 這下梁澤急了，妹妹現在的醫藥費，就靠他和老爹炸串賺錢呢，這生意要是沒了，妹妹就徹底沒救了。

 咬了咬牙，梁澤從兜里掏出了一塊圓形的令牌，金，眼中一抹不舍和屈辱閃過，將之遞了過去。

 “這是純金打造的，刀哥，先您這，再緩我幾天，我會拿著錢去贖出來的。”

 那是玄門令牌，是他師父留給他的，凡玄門中人，見此令如見掌門，只可惜梁澤學藝不，玄門功法第一層遲遲沒有突破，不突破就無法用玄門的任何東西，令牌也就為了擺設。

 “你還有這好東西？”

 刀哥也是眼前一亮，接過去打量著，然后用牙咬了咬，發現真是金子的，分量還不輕的樣子，立刻就笑了。

 “呵呵，就是嘛，我也好回去差，走了，記得三天把錢湊齊，否則就真的別怪我不客氣了。”

 眼睜睜看著玄門令牌被拿走，梁澤卻毫無辦法，只是想起了師父最后叮囑他突破玄門功法最重要的那四個字。

 破而后立。

 到現在也無法領悟真諦突破的梁澤，只能拍了拍服上的灰塵，正要去炸串車繼續工作賺錢，突然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急忙接通，因為那是他妹妹的主治醫生打來的電話。

 “王醫生…”

 “你妹妹病又惡化了，你快過來！”

 顧不得任何，連攤都沒收，梁澤跑進了醫院，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病房。

 “王醫生，我妹妹…”

 病床旁邊站著一個白大褂，而病床上，則躺著一個花季，五致如同雕刻出來的一般，只可惜臉慘白的嚇人。

 那便是梁澤的妹妹梁雯雯，得了一種罕見的病，無時無刻不在流失著，已經有三個月了，就這三個月，耗了梁家所有的積蓄，還從外面借了高利貸，要不是兩輛炸串車，真的就撐不住了。

 “梁澤…”

 王醫生眼中滿是憐憫，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

 “你妹妹流失速度再次加快，這樣下去，僅僅靠輸是不可能維持的，我還是之前的話，去找黃神醫吧，興許還有救。”

 看著妹妹，梁澤雙拳握，指甲都扎破了皮卻不自知。

 那黃神醫，聽說是國知名的老中醫，醫神妙無比，任何疑難雜癥到他手上，都像是一個小冒一樣輕松化解。

 但是，黃神醫的孫子黃昆，和梁澤當年大學時候就因為朋友鬧得很僵，后面還發生過好幾次沖突，可以說只要到，就是仇人見面分外見紅的形，他去找黃神醫，會順利？

 “聽我的吧，否則就算繼續輸，你妹妹也撐不過一周。”

 耳邊再度聽到王醫生的話，梁澤恨自己無能，如果能用玄門醫，哪怕治好之后自己再暴斃他也心甘愿，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好！我去求黃神醫！”

 黃家大院，是平城的一棟巨大的四合院，古東方的韻味，價值

不菲。

 一輛救護車到來，妹妹在里面躺著，因為輸不能停，所以梁澤走了下來。

 院子門口，就有兩個守衛站著。

 “勞煩兄弟，我來找黃神醫看病。”

 守衛眼中不屑呈現，懶洋洋的擺擺手。

 “一看你就沒有預約，滾蛋！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找我家老爺子看病？”

 梁澤就知道會是這種況，鞠了一躬，真誠的懇求道。

 “我妹妹快不行了！我求求你們進去通報一下，黃神醫醫者仁心，肯定愿意搭救的，多錢都可以。”

 嘭！

 其中一個守衛，一腳就將梁澤踹倒在了地上。

 “媽的！給臉不要臉！都他媽來這麼求一下，我家老爺子就給看病了，還不得忙死？小子，立刻滾蛋，否則我們讓你也去醫院住一段時間。”

 幾乎是梁澤剛剛爬起，打算跪下繼續求的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瞎了你們的狗眼！那是老子的同學，你們也敢打？”

 轉頭，一個人剛剛從寶馬x5上下來，還戴著一副墨鏡。

 梁澤一眼就認了出來，是他的同學黃昆。

 “對不起爺！我。。我們真的不知道。”

 守衛誠惶誠恐，黃昆笑著來到了梁澤前。

 “你這是…來求我爺爺為你妹妹看病？”

 看著黃昆，梁澤點了點頭。

 “是，黃昆，我們的恩怨，你想怎麼整我都行，我求求你，讓你爺爺幫我妹妹看看行嗎？。。真的快不行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想到可憐的妹妹，梁澤的眼淚流淌了出來。

 “你這。。哭什麼嘛！咱倆老同學誰跟誰，那啥，你去把后院的那個狗盆給我拿來。”

 “是爺！”

 見梁澤有些疑，黃昆笑著拍了拍其肩膀。

 “我說過要幫你，就會幫你的，我出面，我爺爺能不答應？不過嘛，就像你說的，我們之前的恩怨，總得先有個說法，今天事出急，我也不難為你。”

 很快，狗盆拿了過來，黃昆從兜里掏出了一把折疊匕首，然后遞給了梁澤。

 “看看你和你妹妹的怎麼樣，不是病嗎？你如果能把自己的放滿這個狗盆，我立刻讓我爺爺看病！”

 梁澤眼中沒有毫懼意，沉聲道。

 “好！希你說到做到！”

 到了這一步，他也的確沒有辦法了。

 匕首彈出，梁澤對著胳膊就劃了一刀，鮮流淌而出，全部流進了狗盆中。

 流干了，下一個傷口立刻出現。

 一刀接一刀，看的那兩個守衛都是眼皮直跳。

 那狗盆可不小啊，這小子真是個狠人，已經劃了十幾刀了，胳膊都快抬不起來，這…

 終于，狗盆里的鮮滿溢了出來，已經站不穩跌坐在地上的梁澤，臉蒼白有氣無力的看向了不停砸吧的黃昆。

 “給。。給我妹妹。。給我妹妹治病。”

 點點頭，黃昆卻肆無忌憚的笑了。

 “哈哈！你還真是你妹妹啊！我黃昆佩服！”

 走過去，拍了拍梁澤的臉，黃昆眼中冷芒閃過。

 “可惜啊，老子就是玩你呢！你妹妹死了，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又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爺爺出山？”

 啊！！

 愣了幾秒后，梁澤心咆哮不停，一口鮮噴吐而出，整個人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不過失去意識之前，他似乎聽到了腦海中師父最后叮囑他的四個字。

 破而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