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沒錯。」葉南了鼻子，「但地位和待遇並不是唯一可供考慮的點吧，還有很多方面也很重要。」

絳青綰聳聳肩，「比如？」

葉南淡淡地道，「比如……實力的提升！」

絳青綰聞言神一，「我不太明白，麻煩你解釋一下。」

葉南笑了笑，「你的天賦極好，能靠學達到這樣的地步，已經非常難得。」

「但如果僅限於此，你將再難有所寸進。」葉南神忽然變得鄭重，「對於修行來說，系統非常重要！所謂『綱舉目張』，你沒有『綱』，學了再多的『目』也沒用！」

絳青綰陷沉中。

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葉南說的有道理。

「但你之前已經答應我，會教我你的功法。」絳青綰盯著葉南，目灼灼地道，「當時你可沒說還有條件！」

葉南聳聳肩，笑道，「當然，就算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也還是會教你，但教和教，也是不一樣的，對麼？」

絳青綰忽然覺得他的笑容有些詐，隨即恍然，「原來你本沒誠心要教我！」

絳青綰有些生氣，冷笑著沖葉南道，「難道你不覺得，堂堂天子門生的負責人，玩這種文字遊戲，很敗人品麼！」

「你誤會了！」葉南笑著擺手，解釋道，「我並非說，你要是不加天子門生，我就敷衍了事，只是教的容不一樣罷了！」

沒等絳青綰再開口，葉南又繼續道，「我是答應教你功法，我也一定會兌現承諾，並且認真負責。但對你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功法麼？」

「我剛說了，綱舉目張，你沒有一個一以貫之的東西作為『綱』，我就算把我所有的功法都教給你，等於還是給了你一堆的『目』，結果是你越學越迷，也越來越駁雜。」

絳青綰這才說不出話了。

低頭沉，那張絕的容上，佈滿了猶豫。

葉南知道已經被說了，於是趁熱打鐵，繼續道，「如果你願意加天子門生，我不但兌現教你功法的諾言，還會極力幫助你梳理真元，讓你走上正規、系統的道路！」

「這一點，沒有任何人比我更有資格，炎龍也不行！」葉南繼續道，「因為天子門生雖然實力弱，但有一個優勢是其它組織無法比擬的！」

「我們擁有五大宗師的其中四位！」葉南像個極有自信的傳銷人員似的，口若懸河道，「天子門生的每個人都有機會得到四聖的指點，難道這不必所謂的份地位要實在得多？」

絳青綰真的被說了。

對於一個一直沉迷於修行，而又苦於無門的人來說，這點的力有多大，只有自己知道。

葉南見神鬆，再接再厲道，「說完利益，咱們說些虛的。」

絳青綰一愣，抬頭朝他看去，不明所以。

葉南走上前兩步，目灼灼地直視著絳青綰的眼睛，緩緩道，「其實如果你願意，你早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麼強悍，你更清楚這份能力多人願意不惜一切來獲得！」

不知道為什麼，接到葉南那如有實質的目，絳青綰忽然覺得一陣心慌，似乎被從裏到外看了一般。

當即，不由微微偏過頭去，避開葉南的眼神，神一片清冷。

葉南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繼續道，「你也知道，只要你去找雲帥或者青龍王，表示願意把這份能力為他們所用，將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是你沒有！」葉南忽然眼睛一亮，鄭重道，「因為你覺得那樣是在出賣自己，你不願意拿自己做易。」

絳青綰還是不說話，神也沒半分變化，讓人看不出心的真實想法。

「沖著你這份孤高的格，我現在也不想和你談什麼易。」葉南慨萬分地道，「只是作為朋友，請你來幫我的忙，不知道可以麼？」

絳青綰無言以對。

葉南說的話，幾乎全都說中了的心裏。

不得不承認，葉南很會做人。

先是公事公辦談利益，然後再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想問題，稍稍用些。

這樣的請求，一般人還真無法拒絕。

絳青綰長長舒了一口氣，嘆道，「你很坦白，也很真誠，我也不想對你瞞什麼。」

忽然自嘲式地笑了笑，「老實說，你說的那些，我確實都想過，之所以最後沒有去找雲帥或者青龍王，倒不是你想的那麼有傲骨……我只是不太願意牽扯進權利鬥爭，你明白麼？」

葉南輕嘆一聲，他怎麼會不明白，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說實話，天子門生是個很好的地方。」絳青綰滿臉無奈地笑容，「之前你名聲大噪，傳遍了整個軍中和修行圈子，我也過心思，想主來找你。」

「但是……現在況變了，你明白麼？」絳青綰皺著眉頭，語氣里充滿了糾結和為難，「現在的你帶著天子門生，通過一些列的事，深深陷了京城的權力鬥爭里，再也不得安寧了！」

「不是我不想幫你！」絳青綰忽然轉首看向葉南，眸中忽然出從未有過的溫和坦誠，角綻放出一個傾城的笑容，「我很想幫你！畢竟，在沒認識你之前，我會經常想像，你是個什麼樣的完形象。」

「在認識你之後，發現你並不完，但卻比我之前想像的完還要讓人傾慕好多倍！」

葉南聞言渾一震。

節奏……不太對啊……

氣氛怎麼有點曖昧呢……

不可能啊……

絳青綰敏銳地察覺道葉南的神變化，忽然淡淡一笑，「你不要覺得我上你了。只是……孩子，尤其是像我這樣部隊出生的孩子，總是傾慕強者，崇拜英雄的！」

「你算得上一個英雄！」絳青綰笑得越發溫，這一刻，不再是英姿颯爽的軍中之花，而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雖然我和你頂，兌你，但不代表我不欣賞你！甚至我會想，如果你想追求我，我也會給你機會的！」

「但是……我真的不想涉權力鬥爭！」絳青綰忽然十分心累的樣子，「與你無關，你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