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茶度過了自己在古代的第一個年,雖然以前過年過得也不太好,基本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吃著年夜飯,但在這陌生的世界,還是很不適應。
每個地方的習俗都不同,基本就是那些祭奠祖先祈求年什麼的,但崖頭村還有一項,祭祀山神。
這裏是靠山吃山的地方,祭祀山神當然無比重要,這個要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在村子最中心的地方舉辦,到時候全村的大人們都要來,小孩也會湊熱鬧,趁人不注意祭品吃。
過年那天是最安靜的,因為要留在家裏跟家人一起,到了晚上吃吃年夜飯,再放個鞭炮意思一下。
白小茶給東靈玉換上大紅的新棉襖,再帶上綉娘送的虎頭小帽,他兩隻黑眼睛眨啊眨,白的臉跟新蒸出來的包子一樣。
好想咬一口。
穿戴完畢,滿意的看著,架著咯吱窩轉給另一個人看。「東月,你看好看嗎?」
東月正在準備煮飯的香料,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好看。」
子翻個白眼。「我讓你看他。」不是看自己啊。
他這次連頭也沒回。「好看。」
「......」
敷衍的男人。
白小茶把孩子放在地上,蹲下囑咐他。「不要跑不要,知道了嗎?」
東靈玉點了點大腦袋。「嗯!」
然後走到東月旁邊,準備幫忙。「你在幹嘛?」
「煉油。」
煉油?
「怎麼煉啊?」煉油需要中藥嗎,他拿的那些顯然就是自己採的藥材。
他看起來心不錯,眉梢眼角都舒展開來,一嶄新的黑紅裳,讓他多了一份利落。「嗯,有些藥材可以充當香料,這些東西在煮飯的時候很重要。」
「哦......」不懂這些,「我可以幫些什麼忙嗎?」
東月想了想,將打碎的香料推過來。「你把這個瀝水,還有花椒。」
「好。」
白小茶聽話的拿著東西辦事兒,先用水泡一會兒,然後拿出去倒掉,接著看他練的將東西都倒進鍋里,不過一會兒,香味就溢了出來。
大夫都自帶廚師功能?心想。
今兒個在吃上就忙活了一天,家裏的各個地方都堆得滿滿的,放的全是備好的菜,怕東靈玉跑,時不時給裏塞一把零食,那倆小臉蛋撐的鼓鼓的,還眼睛放的盯著桌子上的糕點,剛剛出鍋,好冒著騰騰熱氣。
糯米棗糕,阿朵送來的。
了那顆腦袋。「這個先不能吃,燙燙。」
東靈玉跟著脆聲重複一句。「燙燙......」
「嗯,晾一會兒再吃好不好?」
「好!」
「真乖。」
東月的臉被熱氣熏的發紅,白小茶見狀走上前。「你去歇會兒吧,我來。」
好歹也是個孩子,做飯這種事自帶天賦,怎麼也不能被一個男人比了下去,看著鍋里煮的咕嘟咕嘟冒泡的湯,狠狠咽了口口水。
這手藝不開個餐館可惜了......
天漸漸暗下,暮漸起,大年三十兒,自是該和和的,白小茶端上最後一盤菜,正招呼著人坐下吃,院子裏就急急忙忙跑來倆人。
一男一,顯然是對夫妻,寒冬臘月的天氣,男的卻是滿頭大汗,的也是急的要哭出來的樣子。
這幅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求大夫救救我孩子吧,忽然就這樣兒了。」
背上的是個孩兒,面蒼白,看上去很是虛弱的樣子,白小茶忽然便想起前不久來的張翠翠夫婦。
看了看出來的東月。
誰大年三十還要看病也不會樂意的,東月皺了皺眉,還是讓人進了屋子。
剛躺到床上,那孩就子搐了一下,眉頭皺起,開始乾嘔起來。
那個男人說道。「在家裏已經吐了好幾回了,本來以為沒啥,到最後還一直在吐,再吐下去可要把腸子都吐出來了啊。」
白小茶子抖了一下,要吐也是先把胃吐出來吧,不過這況,又是食中毒?
想到此,問道。「吃了些什麼?」
「沒吃啥啊,就喝了點粥,吃了幾個皮蛋。」
難不是皮蛋?
皮蛋這玩意兒,喜歡的喜歡的要死,不喜歡的死也不吃一口,它裏面含有量的鉛,吃多了可是會出事兒的。
東月上前查看,他注意到那姑娘襟上一片褐水漬,還未乾,是新滴上去的。
「這是什麼?」
那人上前一看,說道。「是紅糖水,這孩子......我看遲遲不洗子,就給煮了些紅糖喝。」
聞言,東月皺起了眉。「皮蛋和紅糖不能一起吃。」
「什麼?」幾人皆是驚訝。
「兩者不能大量一起吃,否則會引起大量嘔吐.......我開點葯吧。」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反應有點大,看著讓人心驚膽戰,眾人都鬆了口氣,白小茶出門送兩人離開時,一轉眼看到牆底下漆黑的人影,嚇得渾一。
尖聲含在邊,差一點就要喊出來,定眼一看,卻是許久未見的張翠翠。
比之前更髒了,頭髮因為長期不清洗,已經結塊發,穿著一件髒的看不清的大棉襖,往那兒一站,沒人能看出來是個人。
此刻怔怔的著兩人離去的方向,一不。
白小茶心下複雜,那是也是與丈夫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孩子也同樣是食中毒,可二早已經死了,這孩卻安然無事的離去。
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有些擔心,害怕張翠翠到刺激,緒更不穩定。
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萬一說了,更是激怎麼辦。
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都在家裏過年,的丈夫李大栓自那件事兒后再沒管過,也沒有說是和離不要什麼的,妻子還是妻子,還是照樣住在一個屋裏,但是兩人之間只有如冰的氛圍,去哪裏從來不問。
就連那兩個孩子,也覺得是自己的娘親害死了哥哥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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