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下朝后過來了,蹙眉看了郝悅一眼。
“北岳北裳,陪舅舅去用膳。”
“好,小安,咱們去吃飯飯。”
倆人牽著妹妹的手就走,妹妹回頭找娘,郝悅趕過來聲道:“小郡王和小郡主過去吧,安用過早膳了。”
小北岳不太贊同,正經說道:“舅媽,不是我說,妹妹膽子有點小,你不能總守著,要讓自己獨立,這樣以后不容易被別人左右。”
小北裳附和:“對,我爹說的。”
然后又對著明德帝道:“而且人多吃飯才香,舅舅不好好吃飯一定是一個人太無趣。”
郝悅一時不知怎麼接話。
明德帝看了看兩歲多的兒,長得隨他,好像這麼大,他還沒有抱過。
“一塊去吧!”他了語氣,對著郝悅道:“以后每日早膳帶著安過來。”
看著鼻薄,星眸瀲滟的皇上,郝悅忍住猝然涌上的淚,垂首:“是,皇上。”
“可惜安太小了,不然走的時候,我高低得帶著去江湖闖闖,見見世面。”
小北岳不無憾:“沒事,你快快長大,以后有的是機會,哥帶你去見加了鹽的河,長得像猴子的石頭,還有,天下最最厲害的高手黑龍。”
明德帝:"舅舅也想出去見見世面。"
“你要去就自己去嘛!我們小孩的事兒你別摻和。”
小北裳:“對,我爹說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
在宮里吃得好睡得好,但慢慢地倆人覺出無趣來了。
怪不得娘親不在這住了,這里的人不跟村里人一樣,吵吵鬧鬧,你扔我石頭,我吐你口水,然后又哥倆好的上山抓兔子。
這兒的人都不敢說話,低頭彎腰,不就該死。
宮里有好多人,但都怕舅舅,也怕他們,不會跟你嘻嘻哈哈的玩,怪不得舅舅會寂寞。
小北岳還跟著上了幾次朝堂,那更無趣了,比看縣太爺審案還無趣。
舅舅問:“海縣的堤壩連年沖垮,怎麼解決?”
答:“派人親自監工,用最堅固的材料,打造最強的堤壩。”
舅舅問他:“北岳覺得呢?”
小北岳哪里會知道,但他一路走來,曾見過廢棄的堤壩,知道那個東西,還在那玩過生銹的閘門,閘門底下藏了一窩蛇。
“我覺得,總是沖垮的話,不是材料差,就是地方建得不對,這得讓有經驗的人去看嘛,找不到原因建得再好還是會沖垮。”
群臣聲,剛才答話的工部尚書老臉通紅。
大理寺卿出列:“小郡王說得極是,臣有一位朋友,善水利,可引薦給閔大人,協同查看。”
明德帝贊同地點頭,群臣看著甩著小與皇上一同坐在龍椅上的小郡王,心思通。
看來,以后不能再催皇上再納妃綿延子嗣了。
事實證明,海縣總是決堤一事,確實不在材料上,而是海縣的土質有問題,后來還是從北城運過去的黏土,才最終建了堅固的堤壩。
小北岳和小北裳終于在宮里待夠了,明德帝的苦計都留不住。
倆人揮一揮小手,服里塞得鼓鼓的。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
明德帝沒辦法,只能憂傷的招來暗衛跟著出了宮。
一出宮就被玉柳和玉扇提走了。
“哎呀呀,我們還沒找到三舅舅,不要回去啦!”
“找我?”
特有的迷人嗓音可不就是好久不見的三舅舅嗎?
“三......哦,不是,黑龍大俠,我們終于找到你啦!”
是你們找的嗎?
三哥上下左右,翻來翻去檢查了兩個小寶貝,一點傷都沒有,護符也沒護主自過,還胖了,腮上的嘟嘟著,看來是過得很滋潤。
斜眼看了兩個暗衛的藏地點。
“趕回家,別讓你娘親擔憂。”
“不要啊舅舅,我們還沒跟你闖江湖呢!”
倆人一人抱住三哥一條,從懷里開始掏東西,“這都是我們辛辛苦苦從二舅舅的庫里找來送你的,我們時時刻刻想著三舅舅,你就帶上我們吧!”
玉柳:“舍不得還不出來,一待十多天,是玩夠了才出來的吧!”
剛要化的三哥:“......現在不能帶,我邊都是蒼蠅,以后再說,趕回家!我走了!”
雙一個巧勁,就從倆人的手里離,沖天一躍就飛了。
兩個小家伙目瞪口呆。
三舅舅也太無了吧?
白瞎嚎了這麼半天。
“看我不回去跟娘親告狀,還江湖人呢,一點都不講義氣。”
玉柳剛要說啥,面一變,和玉扇立刻護在倆寶貝面前,藏的暗衛也瞬間戒備。
刷刷刷——
幾人面前落下兩道倩影。
是兩個貌子,一個白,仙氣飄飄,淡漠清冷,不食人間煙火。
一個紅,妖嬈嫵,勾魂奪魄,手里著一縷發似笑非笑。
“幾位,有沒有見過一個穿黑的年輕人?哦,很冷很颯的樣子。”紅人滴滴問。
小北岳和小北裳出頭:“你們找他干嘛?”
兩個人目都看向兩個小家伙。
這是哪個貴人家的孩兒,長得可真稀罕。
白人的臉也和了幾分:“小公子和小小姐可曾見過?”
“見過呀!他剛才說邊都是蒼蠅,一溜煙兒就跑了,不會是說你們吧?那眼睛也太瞎了,明明都是漂亮姐姐。”
白,紅:“......他往哪里跑了?”
小北岳指了個反方向,然后又好奇問:“你們誰是他媳婦兒?”
三舅舅不是說人是麻煩嗎?怎麼一招就是倆?哪個是舅媽呀?
“誰也不是!”
兩個子異口同聲,然后互相看了看。
白看著紅,清冷道:“倪紅棉,別跟我們涢水山莊搶人,圣焰黑龍我們莊主要定了!”
紅:“呵,那就走著瞧唄!看看黑龍哥哥稀不稀罕去你那破莊子!”
倆人風一陣來,風一陣走,一前一后躍上屋頂不見了。
“這就是江湖人啊,說走你就走啊......”
小北岳著手,他也想走,帶他一個唄?
玉柳“啪”的打落他的手:“小祖宗,人也見完了,現在能回了吧?”
只是,幾人剛要走,又“噗通”落下一個人來。
這次是個男的。
“有沒有看見一個穿黑帶額帶的青年?哦,很拽很神經病的樣子!”
這話就不中聽了啊!
兩個小娃娃怒了:“黑帶額帶的沒見,很拽很有病的倒是見到一個,不就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