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請來了，是個老頭，上來就問："大便如何？"

靈瑤有點木，對著一旁傾聽的蕭山，怨念不已。

雖然覺得自己也有點病，但他一言不合就請來大夫是什麼意思，不過是吃得有點多，控制一下就好了。

請來這麼個傻兮兮的老頭子做什麼？

問一個小仙“大便”，你說讓人家怎麼回答？

關鍵蕭山還跟個樹墩子似的在這地聽。

“你出去。”沖著蕭山喊。

“為何？”蕭山不解。

有什麼事他不能知道？難道真的有哪里不舒服，在瞞著他？

“你出去給我倒杯水，我想喝水。”

原來是這樣。

蕭山出去給倒水。

靈瑤趁機對著大夫快速道：“大夫，最近吃得多，自然泄的也有點多，但是都是很正常的，一點都沒別的問題。”

許大夫持重地點點頭，了胡須，又為把脈。

著沒什麼問題，那倒是奇了，這麼個小姑娘，吃那麼多確實十分不對勁。

蕭山進來，把水遞給靈瑤，見老大夫面十分凝重，不開口：“可是哪里不對？”

許大夫沉，又問了一遍："大便如何？"

靈瑤被水一口嗆到，咳嗽起來。

蕭山趕拍打的后背，“不省心，喝個水也把自己嗆到。”

靈瑤被嗆得眼淚汪汪，心里都要氣死了，兇里兇氣地把杯子塞給蕭山：“你想燙死我嗎，再去倒一杯！”

久違的小脾氣又來了，蕭山一笑，二話不說拿著杯子出去了。

許大夫看得暗自搖頭：真是個被家里寵壞的。

“大夫，大便正常得很，你剛才問過了！”靈瑤咬著小牙。

“正不正常你說了不算，得讓爺爺看一下。”

什麼？他還要看大便？

不行！

“我沒病，你走吧！”

“有沒有病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庸醫，絕對的庸醫，想青禾，想玲瓏。

蕭山再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靈瑤板著小臉，一副忍的模樣，而老大夫正慢條斯理的整理藥箱里的東西。

“蕭山，我沒病，你讓他走！”

許大夫嘆了口氣：“哎，病癥不可怕，怕就怕誤診，耽擱病，造不可挽回之勢，那就有些可惜了。”

蕭山眉間一厲，“什麼意思？大夫把話說明白。”

“老夫直說，這麼個小一天吃這麼多，還這麼瘦弱，絕對不正常，查不出病癥不是什麼好事，若諱疾忌醫，只會讓病癥越發惡化。”

蕭山明白了，一定是丫頭不配合，怪不得一趟趟讓他出去倒水。

“雪娘，別讓我擔心。”

明明就好得很，是這大夫在夸大其詞，但是看到蕭山眉宇間的憂心，不由地妥協。

舍不得看他皺眉。

最后，靈瑤在萬般“恥”中，在蕭山親自服侍下，取了大便讓老大夫查驗。

以前覺得把尿就是這輩子的恥辱，現在好了，只有更恥辱，沒有最恥辱。

閉著眼睛，躺尸一般直的，兩只粽子手擺在兩側，聽著那老大夫與蕭山的談話。

然后，最后，什麼也沒查出來！

死老頭最后總結：胃被撐大了，原先只是個蛋大小，現在撐得像水瓢。

要慢慢節制飲食，讓胃再回原先的大小。

靈瑤當場委屈地哭出來。

庸醫，絕對是個庸醫！

送走了大夫，蕭山就過來哄人，靈瑤背著，不理他了。

蕭山拿出挖出來的鐵盒子。

“要不要看看爹留下了什麼東西？”

靈瑤了，想看，但是剛才的事讓倍恥辱，豎著耳朵聽見蕭山把盒子打開了，而且發出一聲疑的聲音。

“咦？這是什麼？”

但他沒說是什麼，只聽見當啷當啷的聲音砸在鐵盒子上。

然后，蕭山就沒聲了。

靈瑤慢慢地轉過頭，看見他正在看著一張泛黃的信紙發呆。

“公公說的什麼？”

蕭山抬頭，臉并無波瀾：“原來他當時真的沒死啊！”

至于現在還活沒活著，他就不知道了。

大概死了吧，要不然神武將軍的名頭這麼響，他不會不找他查看的。

靈瑤奪過信。

信里說得很簡單，就是說有事要去京城一趟，若是沒回來，便不要再尋他。

讓蕭山用盒子里的銀子娶一房媳婦兒，好好過日子。

盒子里的銀子經過這麼多年，已經發黑，都是一些碎銀，有大有小，一看就是一點點攢起來的。

"這是我在外面給人做工，拿回家的銀子，爹一直攢著呢。"蕭山的聲音有些低。

靈瑤把銀子劃拉到手上，“既然是娶媳婦兒的，你娶了我，就是我的了。”

蕭山笑了一聲：“嗯，你的。”

“公公當年去京城做什麼呢？那里可是有相識的人？”

靈瑤又想到了陳大力的話。

那瘋子說，公公把他即將臨盆的妻子賣給了一個外地的富人。

外地的富人，為什麼要買一個即將臨盆的人？

那個富人，難道是京城人？

左丞相遵岐戎王的命令，從綏業尋了一個即將臨產的孕婦，照著大曜神君應該出生的時辰，從肚子里刨出來的！

世瑾的話突然冒了出來。

靈瑤不由打了一個戰栗。

“怎麼，冷了？快蓋上被子。”

蕭山過來的手被靈瑤按住：“阿山，那個瘋子呢？”

蕭山目一冷，“自然是理了。”

理了？這麼快。

對，那人傷了，蕭山怎麼可能允許他活著。

見靈瑤臉不對，單薄的小子真真惹人疼惜，蕭山把被子扯過披在上。

“明日，你好好休息，我去把墓地修繕一下，咱們就離開。”

“不多待了？”

“有什麼好待的，剛回來就讓你傷，果然不是好地方。”

“阿山，不要因為一個惡人否定了其他，你小時候的伙伴都很真誠，盼著你回來，村里人還是很淳樸的。”

靈瑤自涅槃重生以后，心里便帶了一分激與知足，看人或者事，就了一些偏激，多了些寬容。

很用心地在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哪里都有惡人，但還是好人多。

可蕭山不知為何，十分討厭這個他長大的地方，是發生過什麼嗎？

靈瑤的話讓蕭山訝異，也讓他陷沉思。

他為什麼覺得這里不好呢?

是了，還是因為白楊村有一個惡霸村長，這幾乎了他年的影，以至于讓他忘了那些與伙伴玩耍的好時。

他曾教過雪娘擊敗令自己恐懼的東西，但他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