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圍困景國,戰爭尚未開啟,加急軍已經送往京城,這正是他與吳洲白商議計策的那晚。
那種廝殺到麻木,手疲到發抖的覺猶在,一地的尸,滿目的紅。
難道,那只是做了一個夢?
這什麼意思?
嫌他不夠累,還要再殺一次?
蕭山了額頭,腦子有些混。
“你在想啥呢?”吳洲白瞪著小眼睛不滿。
他一晚沒睡好,好不容易想了這個決策,好像對他們是最有利的,怎麼連個表示都沒有呢?
“想見神。”
蕭山猜測到,這事或許與靈瑤有關。
哪里會有那麼真實的夢境,他分明是真的經歷過,再說,他口一直掛著的玉佩,不見了。
吳洲白:“......現在不是兒長的時候。”
“你讓袁步非去打探一下,突厥和回紇之間的林海中央是不是有一條峽谷。”
峽谷?圖紙上并沒有這個地方。
吳洲白不解地看著他。
“若有,就從此下手,那里可攻可守,也是兩國防最薄弱的地方。”
吳洲白半信半疑地出了帳子。
難道將軍也被神傳上了神力?
還是在夢里神告訴他的?
......
靈瑤沒去太儀殿,直接進了書房,在一摞書信中,看到了那封八百里加急信。
“信任你,便是我最大的錯誤。”
除了這件事,明德帝對倒也沒有任何瞞,但偏偏這件事,對是致命的。
拿出了燕州那塊虎符,又開始下旨調集增派兵馬。
寫完之后,招來人:“去把多瑞喊過來。”
侍衛垂首應答:“公主殿下,多瑞統領已經被皇上調到西郊軍營,如今是雷華雷統領當值。”
靈瑤盯著他的眼睛:“去西郊把多瑞喊來。”
侍衛領命離去。
靈瑤又進了書房,開始寫信。
三國聯攻大景,也是麻依布死前的手筆,利用噬神蠱,讓各國當權者都了傀儡。
解不了噬神蠱,但還是要做兩手準備,免去一些無謂的犧牲。
一封封的信件發往北狄,回紇,突厥。
忙完之后,就覺到無比的疲累。
快些,再快些,怕自己撐不住。
看到,自己原本脂般的手不再,烏黑的發梢,泛起了銀白。
腦子也在變得緩慢,不再輕盈,走幾步就發虛。
馮離來求見。
"公主,您快去一趟太儀殿吧,皇上他,真的很不對勁。"
“放心,不是噬神蠱,讓他多休息,休息夠了自然就好了。”
靈瑤沒空理會他,見完多瑞之后,就出了皇宮。
太儀殿,明德帝聽著侍衛的匯報,目暗沉。
毫沒有關心他的病,而是在書房待了半天。
是不是發現了那封急信?
可是,為什麼無緣無故地進了書房?
靈瑤去了仙王宗的據點。
的孩子,盼了兩世的孩子,是不是其中有一個便是前世流掉的那個?
抱著舍不得放開。
自從生下孩子,都在忙啊忙,都沒有好好的陪他們長,一恍惚,都會坐了。
“公主?”
玉柳很擔憂,公主的狀態不對勁,看起來勞累過度,以前的臉蛋一點澤都沒有。
玉扇想要為把脈,卻被靈瑤拂開。
“玉柳,玉扇,本宮要鄭重地拜托你們。”
“公主!”
玉柳和玉扇齊齊跪到地上,心惶惶。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公主看起來很凝重。
“帶上仙王宗的兄弟把北岳和北裳安全送到潁州香山水榭,等將軍回來,自會去找你們。”
“公主,發生什麼事了?”
玉柳和玉扇大驚,難道,有人要攻城?
那公主豈不是也危險?
“執行命令就是,不用傳信給將軍,他知道。”
靈瑤又親了親兩個孩子,北岳“啊啊”地著,抓住了一縷頭發。
然后,那發就落下來。
"啊,公主!"玉柳驚。
靈瑤再不敢多待,轉離開。
玉柳急忙掰開北岳的手,看著那一縷發不敢置信。
“玉扇,難道小郡王是個大力士?”
玉扇接過了發,這發不像是公主的,沒有香氣,太過糙,倒像是有些上了年紀的婦人的。
可剛才明明就是公主本人,并不是別人假冒的。
這是怎麼回事?
靈瑤走了以后,又去了大巫府。
大巫自從被孽徒關押后出來,就不怎麼好,現在看起來,也差不多到年限了。
“大巫,我要走了,蕭山若是回來,你便告訴他,別尋我,我出去走走,說不定哪天就回來。”
大巫渾濁的眼睛端詳著靈瑤。
這一看,不由大驚。
“公主,你,你要去涅槃了?發生了什麼嗎?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但是大巫不知道,除了神沒有人知道過去。
能不能涅槃功也不知道,一定是怕將軍尋才那麼說的。
“公主,你,你要讓老臣怎麼跟先皇代啊!”
“有什麼不能代的,我完他的期了,外患已除,神壇覆滅,我與景國命運的聯系已斷,與皇室兩世牽扯,夠了!”
以后,不會再回來了。
皇室,皆無。
靈瑤離開了,再也沒有出現。
太儀殿,明德帝也顧不得裝病了,他去了書房,詢問了當值的侍衛,又發現了消失的虎符,還有多瑞帶西郊軍營出城的消息。
越過了他,直接下了旨意,去為蕭山解圍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朕的死活都與沒關系,心里全都是蕭山,蕭山,蕭山!”
他承認是打算讓蕭山戰到最后再派兵去的,能不能活到最后全看他的造化。
可是這不是還沒實施嗎?
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發兵,生怕他到一一毫的傷害。
明德帝生了好大的怒氣,將書房砸了個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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