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玉也不跟他客氣,直接說道:“事是這樣的,我聽陳公子的小廝說陳公子失蹤了,便想問問鄭公子,不知陳公子到哪里去了?”
畢竟他們之前吃飯的時候,陳詠是被三皇子的人帶走的。
之前就說過,讓三皇子不要太過為難陳詠,所以現在來問也在理之中。
“什麼?那個姓陳的還沒有回去嗎?”
三皇子有些不解,他并沒有讓人刻意為難那個人啊!
不管怎麼說,他這畢竟還是算微服私訪,不敢把事鬧得太過分,不然要是被季鳴軒抓住把柄,肯定又會去父皇面前告黑狀。
那陳詠看上去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他還是會有幾番掂量。
聽他這麼說,趙歡玉懵懂地點點頭:“那小廝說陳公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還以為是鄭公子為難他了。”
“怎麼可能?在下的人,只是把他帶出去而已,并未為難!”
三皇子最討厭有人誣陷他,頓時就有些生氣了,轉頭看著邊的王啟,問道:“你們沒那人吧?”
王啟搖頭:“未曾,屬下只是讓人將他扔到客棧外面。”
旁邊一個手下接話道:“就是扔得有點遠,屬下將他帶到南城門那邊去了。”
趙歡玉:……
扔那麼遠做什麼?騎馬都得跑好久吧?
難怪他這會兒都還沒回來了。
“屬下本來只是將他帶到門外,可他一直在外面吼,屬下擔心打擾到公子與姑娘說話,便將人送遠了些。”
三皇子說道:“既然人是你們送走的,那就負責將人找回來,趕走,別在這里礙眼!”
手下的人應了一聲,急忙出去了。
當時他是騎馬去的,到南城門那邊之后,把人丟下,自己就騎馬回來了,想著那人應該能找回來,只是會比較慢而已,可誰能想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眼看天都要黑了,可不能真的出什麼事,不然他家殿下在那段姑娘心目中的形象就毀了。
今天那麼短短的一會兒,他們就察覺到他家殿下真的很喜歡段姑娘,按照現在這般況,那段姑娘以后說不定要為皇子府的主人,他們自然要敬重一些。
等人都走了之后,三皇子笑瞇瞇地對趙歡玉說道:“姑娘放心,在下的人一定會把陳公子帶回來的。”
趙歡玉點點頭,有些抱歉地笑道:“真是麻煩鄭公子了,小與陳公子實在是有些誤會,偏那陳公子又不聽人勸,這才造這副局面,說起來都是小的不是。”
“哈哈哈,姑娘也是良善,換作是在下,現在就不會管他。”
趙歡玉答:“不管不行啊,陳公子的小廝一見我就直接跪下了,我這人心,自然不忍心拒絕。更何況那陳公子也算是幫過我一個忙,如今他出了事,我便也不能如此忘恩負義的不管他。罷了,不說他了,剛剛鄭公子想跟我說什麼?”
三皇子這才想起正事,急忙說道:“說來話長,不如還是去雅間坐著說吧?正好讓小二上些茶點。”
趙歡玉沒拒絕,去的還是之前那個雅間。
三皇子便把自己要幫查案的事一說,然后又說道:“在下,剛來江南不久,沒有目睹火災現場,怕有什麼,所以想來跟姑娘請教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若是方便,還請姑娘多說一些。”
這倒是趙歡玉沒想到的,三皇子竟然會這麼主幫忙?這怎麼跟從季鳴軒那邊了解到的三皇子的人設不一樣,三皇子有那麼樂于助人嗎?
可現在面上也不好說什麼,趙歡玉便挑著一些話跟他說了。
“如此說來,這些人就是嫉妒姑娘有那麼多的糧食,便想一把火燒了,那些糧商絕對不了干系”
趙歡玉點點頭說道:“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他們還故意編排我與知府之間的事。殿下知道我與知府之間有矛盾,自然不可能與他發生什麼,但民間將我傳這樣,我實在不好安心離開,便打算在這里多住幾日,等事大白之后還我一個清白再走。”
趙歡玉故意把自己說很委屈的樣子,甚至還掉了幾滴眼淚,讓三皇子心疼得不行。
多好的一個姑娘,先是為了邊關的將士們研發那種神奇的麻藥,后來又見災民沒有糧食吃,便孤一人來到江南,誰知剛上岸就被人盯上,這才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這也就罷了,還被人編排與知府的關系,這對于一個小姑娘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
要是可以,三皇子真的很想將摟懷中,好好安一番。
可現在他不是什麼三皇子,只是一個藥材商,自然沒理由對趙歡玉做些什麼。
“姑娘放心,在下沒什麼本事,但一定幫姑娘抓住兇手,還姑娘一個清白!”
趙歡玉弱弱地點點頭:“真是太謝謝鄭公子了!不過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沖著知府去的,可能是知府的仇家也說不準。”
三皇子仔細回想這其中的各種關系,點了點頭:“確實不排除這些可能,姑娘放心,這件事包在鄭某上!”
趙歡玉很是放心地點點頭,想著自己總算是可以回去了,也站起來打算告辭。
“姑娘留步,在下還有些事想問。”
三皇子見要走,急忙站起來挽留。
“公子請說。”
趙歡玉點點頭,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實在讓人挑不出病。
三皇子便說道:“此番來到江南看到姑娘,甚是有緣,不知鄭某可否有機會隨姑娘一同回川州,看看沿途那些難民,順便出一把力,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聽到這話,趙歡玉心中嘎嘣一聲,心里一直有個聲音說完了完了。
本來還想多利用這段姑娘的份跟三皇子多周旋幾次,最好能讓他多幫自己辦些事,可若是讓他跟著自己回川州,那的份肯定會暴的。
到時候季鳴軒又不在,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三皇子。
“公子有所不知,小心中甚是注重子名聲,若是公子與小一同回去,怕是不好與家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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