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面上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他隨手摘了一朵花,想替簪上,就見忽然轉頭朝他看了過來,滿臉震驚,道:“懷安,你也喜歡紅藍花?只可惜了,若是有蜂巢就好了。”
趙懷安拿著花,手有些僵在空中。
“你要蜂巢做什麼?”
“自然是有大用了。”羅婉兒嘆了一口氣。
反正也沒有蜂巢,他知道了也沒用。
趙懷安看了看手里的花,思忖片刻道:“你跟我來。”
羅婉兒有些莫名,跟著趙懷安走下山坡,前面正好是一片崖壁。
“懷安,咱們這是要去干什麼?”羅婉兒有些大寫的懵。
依依不舍的朝后面那片紅藍花看去,雖然,這些紅藍花暫時用不上,可就這麼走了,也有些不舍得。
“不是要蜂巢嗎?”趙懷安頭也不回。
羅婉兒目四顧,有些郁悶。
他要帶來這兒找蜂巢?這野生蜂巢有那麼好找?
趙懷安直將領著繞過了山崖,走到了崖壁的另外一邊,羅婉兒就聽見一陣‘嗡嗡’作響聲。
一抬頭,山崖上兩大團崖蜂就落了的眼中。
“要多?”
耳旁傳來趙懷安的聲音,羅婉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這玩意兒可不好搞,弄不好就要被蜇包子臉,最重要的是,這崖壁有那麼高,一點兒也不好爬。
是不敢上的,至于趙懷安他······
不著痕跡的看了趙懷安一眼,雖然,他這板看起來是可以,可若是落下來,后果也不敢想。
羅婉兒干咳了一聲,正要開口,就聽趙懷安道:“全要?”
羅婉兒瞠目結舌的看著趙懷安。
趙懷安只當默認了自己說的話,就要往前面走,手臂忽然被人拽住,他一回頭,就對上了羅婉兒堆了一臉的笑意。
“其實,也沒必要,我們走。”
笑話,大臣要是摔下來瘸個什麼的,可負擔不起。
趙懷安看了看羅婉兒,眼看明明很想要,卻還要一臉鎮定說不要的樣子,忽就覺得有些好笑。
兩人去了竹林中,羅婉兒放下背簍開始砍竹筍,趙懷安拿著彎刀去了旁邊的林子里,臨走時,還代了一句:“你就在這里等我。”
羅婉兒下意識點了點頭,眼看著趙懷安鉆進了林中,才想起自己還沒問他要等多久呢。
落葉漱漱而下,林中寂靜一片,儼然趙懷安已經走遠了。
羅婉兒嘆了一口氣,又認命的蹲了下來,繼續挖竹筍。
眼看著背簍已經被竹筍裝滿時,趙懷安回來了,手里還抱著一大團黃乎乎的東西。
羅婉兒仔細一看,那可不就是崖蜂。
一時間,不無激的迎了上去。
“崖蜂,你怎麼弄下來的?”
據說,那些深山采崖蜂的人都會全武裝,或借用繩子,或會提前搭好架子。
可這短短時間里,他既沒有工,也不可能搭上什麼架子,他是怎麼辦到的?
目往趙懷安俊秀無雙的臉上掃了一眼,看的清明,上面就沒有一點被蜂蜇過的痕跡!
“不是想要嗎?”他說過給,就一定會給。
趙懷安的目落到了滿是驚訝的臉,待發覺那雙極好看的杏眼中,竟還帶著一敬佩時,他忍不住就勾了勾角。
“沒家伙裝,今日就先弄上這麼一塊,改日我再給你弄回來。”
“不了,不了!”羅婉兒從震驚中回神,連忙擺手。
忽然發現,趙懷安這人其實還蠻好的。
他居然愿意幫摘崖蜂,要知道,原書中的趙懷安可不是一個會多管閑事兒的。
想來,自己這些時日的好也不是白白刷的吧。
不過這崖蜂摘一次就了,哪兒還敢再繼續麻煩他?
這些崖蜂上的蜂巢已經夠做很多胭脂了!
更何況,他一次運氣好,不代表回回都運氣好,若是真有個好歹,不敢想!
“給!”對羅婉兒拒絕之話,趙懷安也沒有回應,只將崖蜂遞給了羅婉兒,轉而去幫被竹筍。
羅婉兒拿著崖蜂,忍不住干聲一笑:“懷安,你用不著跟我這麼客氣,這竹筍也不重,我自己來就好。”
趙懷安皺了皺眉,很是不喜跟自己這般客氣,但面上卻不顯。
淡淡的往手里的崖蜂看了一眼,他徑直道:“我不喜歡手里黏黏膩膩的覺。”
羅婉兒恍然。
對,書里的大臣是一個有深度潔癖之人,這崖蜂的手確實不怎麼好。
眼看著趙懷安已經背著背簍走了一段路,也不好再跟他客氣,只得小心翼翼的捧著崖蜂跟在他后面。
羅婉兒心中高興,一路上,話也多了起來。
趙懷安不急不慢的走在前面,默默聽了許久,不免驚訝:“所以,你要用這些山花做胭脂?”
羅婉兒連連點頭,不能做胭脂,還能做紙呢。
不過,做胭脂得耗上十來天的時間,紙就快了,明日去鎮上買點木漿紙,下午就可以做。
一想想這些紅藍花能做很多胭脂,臉上笑意又濃了幾分。
趙懷安覺到子比之前還輕快幾分的步伐,腳步頓了頓,忽就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
竟那般喜歡胭脂?
也是,還記得剛來趙家的時候,最買的就是那些個胭脂水,只是,后來,不但將那些胭脂全退了,自此,就再沒有買過。
趙懷安覺得這行為跟自己有關,忍不住又皺了皺眉。
這晚,羅婉兒做夢都在做胭脂。
夢到自己做了很多胭脂,賣了很多錢。
次日醒來時,邊還帶著一笑意,待下午收了攤,就去買了木漿紙。
林芝芝和雙喜知道要做紙,都格外稀奇。
于是,下午間,們都去了趙家,想看看紙是怎麼做的。
彼時,羅婉兒早摘了小半背簍的紅藍花回來了,也不避諱他們,直接將石杵搬了出來,將紅藍花挨著挨著的搗碎。
林芝芝和雙喜見狀,就在旁邊打打下手。
只是,紅藍花才剛搗到一半,就聽院門外傳來了一道冷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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