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趙金寶有些聽不明白。
趙文林不由朝他探究的看了一眼:“你親妹子有事兒,都不見你這麼著急,那毒婦有事兒,你就這麼上心?”
趙金寶翻了個白眼兒。
金珠能有什麼事兒,家里這麼多人還護不住一個?
更何況,金珠和那人怎麼能比?一個是妹妹,一個是他垂涎的人,就是兩種概念。
不愿和趙文林多說,趙金寶直接就往隔壁走去。
他過去時,馬桂枝一行人正站在趙家院門前。
趙金寶無心看別人,徑直在人群里搜索羅婉兒的影,然而,待一看到院門的趙懷安時,他就有些發怵。
“趙懷安,快些把那毒婦出來。俏都告訴我了,就是這毒婦攛掇著趙金珠嚇唬我家春燕,害我家春燕大病一場的,今兒個這賬,我們必須要算個清楚!”
馬桂枝冷呵了一句,恨不得直接推開趙懷安進屋搶人了。
此時的羅婉兒正站在趙懷安后,淡淡的朝馬桂枝母倆看了一眼,不由有些好笑。
正要站出來,卻聽趙懷安沉聲道:“俏人呢?”
馬桂枝四張了一圈,沒有見到俏,直接就去家找人。
可不知道的是,俏有心躲在暗看熱鬧,哪兒會讓找到?
于是,等馬桂枝無功而返時,的面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我聽說,是有人將婉兒推下山坡后,自己跑了。”
趙懷安淡聲說完,又轉眸看了趙金珠一眼。
他眸冷沉,趙金珠心中一,下意識點頭:“對,對,婉兒姐什麼都沒做!”
“你!”楊春燕冷冷的看了趙金珠一眼,沒想到,趙金珠還是個墻頭草。
當日,來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楊春燕被氣笑了,目在趙懷安和羅婉兒上掃了一眼,咬牙開口:“趙懷安,你還不知道吧,前兩日,羅婉兒為了讓我哥買縣里的絹帕給,還特意討好了我哥,嘖嘖。”
趙懷安眸一暗,放在袖間的手了。
一時間,趙家人面各異。
唯有趙富夫婦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了明顯的笑意。
這可是個新鮮事兒啊,懷安他這媳婦兒,為了個絹帕,就想跟人跑了?
羅婉兒覺到手臂一,一垂頭,卻見青姐兒正滿臉憤怒的瞪著楊春燕,而的手正死死地拽著。
青姐兒似乎在張?
羅婉兒有些恍然,原本還沉浸在趙懷安的那一聲婉兒當中,待反應過來楊春燕說了什麼話后,角忍不住了。
不是吧,楊春燕有病吧,居然在趙懷安跟前說這些!
可算是明白青姐兒為何張了,估著是怕自己對不起大哥,當真和楊秀有點啥吧?
那趙懷安呢?他怎麼想?
羅婉兒忙朝趙懷安看了看。
趙懷安站在面前,也看不仔細,不過,只一個側面,就能看清他繃著的下頜。
他瞧著,似乎不怎麼高興!
羅婉兒心中一,就怕趙懷安當真聽了那些七八糟的話,忙不迭道:“給他楊秀臉了,還討好他?他哪點值得我上趕著討好!”
楊春燕面一冷,忽就想起了羅婉兒當著全村人嘲笑大哥的事兒。
瞪了羅婉兒一眼,楊春燕再接再厲道:“趙懷安,我若是你,我早就把這毒婦趕出家門了,這種朝三暮四。不知廉恥的人,有什麼好的!”
趙懷安冷笑了一聲。
這聲音極為短促,聽得眾人一愣,還不待大伙兒反應過來,蕓娘趕忙道:“我家婉兒是去賣絹帕的。”
馬桂枝找了俏許久,也沒找到人,立馬就猜到俏不愿出面幫作證。
待帶著一肚子火氣回來,又聽到蕓娘這話,不由回道:“賣絹帕的?你家絹帕不是一直在鎮上賣嗎?更何況,縣里繡坊的花樣子是出了名的巧,人家能看得上你們這些糙活兒?”
“那家的花樣子分明就是。”蕓娘那家的花樣子都出自家婉兒之手,可這話還來不及說出來,就見羅婉兒朝搖了搖頭。
不管是花樣子的事兒,還是賣絹帕的事兒,都不愿聲張。
蕓娘面有急,趙懷安則錯愕的看了一眼。
若是之前聽到趙春燕那些話,他心里還有些說不出的覺,那麼此刻,他心下就只剩下不解。
羅婉兒和楊秀不清不楚,他心底是不信的,可楊春燕的話百出,兩者一對比,他寧愿相信羅婉兒。
畢竟,賣絹帕的事兒,他是知道的。
只是,既是有理由,為何不讓他娘說出來?
趙懷安深深的看了羅婉兒一眼,一時間,心里浮現了萬千猜測。
羅婉兒早就察覺到了趙懷安朝看來的目。
心里有些不安,抬眸迎著趙懷安的目,忍不住皺了皺眉,心道這人不會當真信了楊春燕的鬼話吧。
還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對方已經轉過了頭,清冷開口:“大慶律書有言:諸謀殺人者,徒三年,已傷者,絞;已殺者,斬。”
馬桂枝母倆心中一震。
雖羅婉兒沒死,可眼下也沒證據證明趙家人合謀戲耍人,若趙家真追究起當日的事,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當天,當天我真的看到春燕姐要殺婉兒姐,我被嚇到了。”趙金珠是個惜命的,眼看事態嚴重,趕忙道,“我只是顧念著楊大哥,才去楊家通風報信。”
趙家主屋的人都驚駭不已。
楊春燕要害羅婉兒?金珠知道這麼多事兒,怎麼也沒跟他們說過?
倒是趙五嬸率先反應了過來,慌忙去拽趙金珠:“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這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
干什麼不好,去幫羅婉兒瞎作證,得罪楊里長家有什麼好?
往后楊里長要是給他們家小鞋穿怎麼辦?
“你,趙金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誰要殺羅婉兒了!”楊春燕回過神來,一張小臉因憤怒漲的通紅。
羅婉兒瞧著這出乎意料的場景,腦子有些發懵。
趙懷安,他在袒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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