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沒打算跟上家完全鬧崩,只是要他們收斂點,但要是他們想對手,就一定會報復。
上家做茶葉生意,就做窨花茶,搶他們生意。
上家做糖的生意,也賣糖。
不管他們做什麼生意,想想辦法總能想到替代品或者是一樣的,不怕搶不走他們的生意。
凌衡川聽完的話在一邊沉思,想著恒山府的事。
這附近風調雨順,是東擎國的一糧倉,也是兵家必爭之地,逍遙王和三皇子都把手過來了,他自然也要謀到才行。
看唐一芙那邊有計劃,凌衡川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跟說自己的計劃。
事還沒,現在知道了沒有任何好。
要跟上家解決事,唐一芙沒打算讓范謝奇袖手旁觀。
他是知府,本來就該管著府城百姓的安全,也是陵昌府的百姓,也歸他管,他就必須管。
想只從他們這里拿貨占便宜,不想出力?
沒門。
之前出門的時候就讓人在這幾天把窨花茶運來一部分,今天剛好就到了。
故意中午的時候讓人拿了一點茶葉去找范謝奇,請他來品茶。
范謝奇早就等著這批貨,想要拿去孝敬逍遙王,不管是送禮拉攏還是出售,都是頂端貨品。
他等了一個多月終于把茶葉等來了,自然要親自上門來要貨。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上七還在唐一芙那里關著呢,他現在去了,豈不是又要攪和進兩家的事里?
可是不去的話,唐一芙必然沒那麼輕易把茶葉出來。
他真是慘啊,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范謝奇想了又想,在府門前猶豫了兩刻鐘,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
不能不去啊,要是不去,唐一芙那個人又不知道要出什麼幺蛾子。
真是的,也是王爺才,也是用人之際,不然唐一芙和凌衡川也做不到這麼囂張。
范謝奇到了唐家小吃店的時候,正好跟急匆匆趕來的上清走了個對臉。
他們一邊一個,從巷子那頭過來,下車的時候剛好看見對方。
范謝奇很尷尬,很想掉頭就走。
上清火氣很大,很想問問他,這是在你管轄之下,你怎麼還能讓我上家的人吃虧?
但是這時候,就聽見院子里傳來嗷嗚一嗓子,那是上七的聲音。
“七弟!”
上清顧不得其他,直接沖到院子里。
范謝奇以為里邊在折磨上七,也嚇得趕往里沖。
要是鬧的太難看,兩家就再也沒有和睦相的可能,他夾在中間也會很為難啊。
只是,當他們走到院子里的時候卻沒看到預想中的畫面,而是看到上七正坐在一個小桌邊,手里拿著一些小木牌,正在拍大。
那小方桌的每一邊都坐了一個人,加上他一共四個人,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些小木牌,一個個的盯著對方看。
看他的樣子,本沒刑,更像是在惋惜什麼。
“七弟,你怎麼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上清張的跑過去,拉起他上下打量,很怕他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但是上七本沒空搭理他,還盯著桌面。
“哎哎哎,你為什麼要出這個,你出這個小鬼,我出什麼?”
上七甩開自家大哥的手,又坐回去,指著對面的谷雨罵。
谷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有小鬼自然是出小鬼,你有本事出大鬼呀。”
上七氣壞了,他手里要是有大鬼就好了,他這一把運氣不好,到的最大的牌就是什麼二,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排,二竟然比三大。Μ.166xs.cc
范謝奇和上清很迷的看著他們四個圍一圈,你一張我一張,你兩張我兩張的往桌子上扔木牌。
一邊扔還要一邊報數,也不知道是什麼規則,最后羅虎大喊一聲:“我贏啦,給錢給錢。”
一說到給錢,兩人終于明白了,這是在賭錢玩。
上清差點被這個敗家子氣死,他火急火燎的跑過來,跑的都要顛死了,這個混賬玩意兒竟然在這里耍錢?
羅虎已經喊著:“谷雨,二十兩,何猛,二十兩。七爺,你一共欠了我五千兩了,你可別賴賬啊。”
上七很不服氣的喊著:“本多的是銀子,怎麼會賴賬?你等著,再來一局,本一定會贏的。”
還來?
欠了五千兩了,竟然還敢來?
他話音剛落,上清就一把擰住他的耳朵,把他給拎起來了。
“你個混賬,你還敢在這里賭錢?你把家訓、把你學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啦?上家家規,子弟永遠不許賭,你忘啦?”
他最后是對著上七的耳朵吼出來了,真是恨鐵不鋼的恨不得他原來就是在這兒刑,被人打的生不如死呢。
范謝奇也沒搞明白這賭局到底是什麼意思,看他們兄弟倆吵起來,便做和事老。
“上兄,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別生氣了。你看看,也就是五千兩而已,你上家也出得起。我看七爺在這兒玩的也很高興,不如給了銀子,你們兩家就和好吧。”
你們兩家快別打了,他真不想做和事佬?
但是上清都要氣炸了,才不會給他們和好的機會。
“和好?坑了我上家的人,抓了我七弟,害的我趕來陵昌府,還拐我七弟賭錢,你現在跟我說給銀子和好?這世上沒有這般便宜的事兒?”
他氣壞了,指著在一邊看熱鬧的唐一芙和凌衡川,現在恨不得撕了他們。
而唐一芙神淡定,還帶著看熱鬧的好心,挑眉問道:“上家主,你似乎忘了,是你七弟來我的方,收買我的伙計還要砸我的店。”
“這一切是他自找的,而且我抓了他并沒有待,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你現在覺得我過分?你們上家的腦回路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樣。”
上清不知道說的腦回路是什麼意思,就是覺得這人在坑他。
他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冷笑道:“既是賭錢,這個銀子我不會給的,我們再賭一次,我贏了,你夫妻倆給我七弟當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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