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一次次地對凌衡川出手,唐一芙早就忍不了。
但是這次只是從犯,并不是主要兇手,看在衛鴻卓的面子上,都忍了。
也不想跟人鬧得太僵,所以才會讓衛家以為沒有能力跟他們抗衡。
論實力,或許現在還不能。
但要跟人抗衡,未必全看實力,可以用別的招數,可以假手于人,也可以借助外力。
只要有心,搞垮衛家其實很容易。
“衛老爺,每個人都有競爭對手都有仇人和死敵。或許我一個人抗衡不了你們,可只要有心,給你們的對手遞刀,你覺得,你們會毫發無傷嗎?”
這一點衛鴻卓難道沒想過?
他當然知道,他是生意人,最講究以和為貴,做生意也從不趕盡殺絕,以前外出做生意還會幫助賠錢的同鄉給他們返鄉的盤纏。
就是為了廣結善緣,為了讓自己以后能有個余地。
現在唐一芙這樣說,他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唐娘子,你真要手?”
唐一芙搖頭:“我不想手,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畢竟之前我們的合作確實很好。”
就是看在之前的幾次合作,才會給衛家最后一次機會。
要是他們珍惜,之后他們相安無事,要是他們不珍惜,那就生意場上見真章吧。
弄幾個方子擊垮衛家的酒樓,再做些生意擊垮他們的商行,太簡單了。Μ.166xs.cc
因為是深知的能力,也知道一旦愿意把本事借給別人用,就能產生多大的破壞力,衛鴻卓瞬間就想到了最難看的場面。
“好,我明白了。”
衛鴻卓并不想鬧得太僵,答應了更改契約。
雙方又簽字后,唐一芙還跟他笑了笑。
改了契約,唐一芙就不會這麼忙了。
家里的房子慢慢蓋好了,還打了家,弄了家里的小作坊,魯源等人又幫蓋好了養豬場那邊的房子。
皂廠那邊也蓋好了房子,按照說的弄好了工。
張鈺他們買了很多死契的工匠回來,開始在唐一芙的指導下培訓。
唐一芙自己先在家里買了原料,帶著二牛試做。
兩人做了很多次,終于做好了沒有臭味比例正常的皂,還做了一些有香味有的香皂。
終于做好后,唐一芙就帶著二牛去培訓那些工匠,又是忙活了半個月。
這期間,還把梁程思夫婦倆一塊培訓了,讓他們一定要明白皂是怎麼做的。
“只有你們明白工藝過程,才能看出來哪里有問題,也能掌握材料和產品的質量,也好做賬。”
梁程思會做賬,也會看賬本,唐一芙提議讓他做管事。
其他人倒是沒意見,就是對賬本查得很嚴格。
對此唐一芙沒意見,本來也該查。
看到了品,大家對于這個生意更有信心,已經催促著趕批量生產。
他們都找好了客戶,準備大量出售了。
很快,作坊開工,張鈺帶著大家放鞭炮吃了飯,這就開始了他們的生意。
這一次,除了唐一芙、張鈺還有宋日進,縣衙里被拉伙的還有八個人,這八個人投的銀錢倒是差不多,分也差不多。
而唐一芙、張鈺和宋日進占比最大,每個人占了百分之十五,其他人分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五,分只有他們三個的一半。
對此,他們倒是也沒意見。
因為這件事本就是人家牽頭的,人家自然要占大頭,他們能跟著喝湯就不錯了。
這種獨一份的皂可是好東西,普通人家都會買一塊放家里,洗洗油膩,那種大戶人家就更不用說了,他們也是想家里的下人們都干干凈凈的。
那麼多人家,得賣出去多啊?
作坊開工一個月,皂就大量地出售,看著賬面上的銀子,大家都樂開了花。
雖然他們分得,但是架不住這個生意賺得多啊,這樣下去,他們可就都大財主了。
而且這還是第一個月,因為工匠們都不練,還有原材料進貨渠道不穩定等問題,所以影響了利潤。
等到之后穩定下來,他們的皂傳到各地,利潤只會越來越多。
張鈺還給這皂起了個名字就南清皂,意思是南清縣出產的,皂上就做了印子,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出的皂。
唐一芙趁機給手巧的唐興家的幾個孩子找了這麼個固定的活,給皂廠做模子和包裝盒。
外面的包裝盒是木頭的,刻著花紋,里面用桐油紙包著,看起來也很高端。
唐興接了這個活高興得很,也不知道該怎麼謝,差點給磕頭。
唐一芙說不用了,讓他下次送一些竹筍就行了。
唐興之后確實送了很多竹筍來,唐一芙就曬了竹筍干還做了酸筍,準備做螺螄吃。
凌衡川把要的奇奇怪怪的管子之類的都拿回來,剛回來就聞到家里一子好像被人扔了奇怪東西的氣味。
梁家幾個人都站在廚房外,捂著鼻子往外看,想跑又不敢跑。
他奇怪的過去,就見到唐一芙在里面忙活呢,氣味就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娘子,你做什麼呢?”
唐一芙轉頭笑道:“做螺螄啊,今天四伯家抓了一些田螺,我就做了,你一定要嘗一嘗,很好吃。”
還跟梁家人說:“我做了很多,待會兒大家都嘗一嘗。”
梁家人全都苦著臉,覺得大可不必。
“謝謝夫人,看您做的辛苦,我們就只嘗那麼一點就行了。”
就算是平時看著很正經的梁老太太這時候也忍不住虛偽了一把。
要是不這麼說,們可能就要每人來一碗那奇怪的東西了。
不是們不識好歹,實在是接不了。
唐一芙還笑道:“等你們吃了就覺得好吃了。”
端了碗出來,讓們盛后邊的。
趙三娘進去把螺螄用一個大盆盛出來,給大家拿了小碗:“分吧。”
看們苦著臉分螺螄,唐一芙在一邊笑,還給凌衡川也盛了一碗。
“來,吃吧。”
凌衡川捂著鼻子真想跑,但還是忍住了。
那邊唐一芙已經拿了筷子大快朵頤,吃的津津有味,還沒忘了跟他解說:“我已經很久沒吃過螺螄了,這個味道還不算正宗,你要是嘗過正宗的,就會上這個味道了。”
這還不正宗?
凌衡川心想,那要是正宗的得是個什麼味兒?
是不是只有吃飽喝足過得好的人才有閑工夫研究這樣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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