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跟唐永富去了村長家,說雇傭二牛干活,要村長做個見證,還要簽契約的事兒。
村長聽他們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行,我給你們做見證。”
唐永富還在一邊嘟噥:“說好就行了,都是一個村兒的,弄啥還搞得這麼麻煩?找了個讀書人就是不一樣。”
唐一芙沒接話,也不能說不相信這兩口子。
他們連榨一個十來歲孩子的事兒都能干得出來,實在沒辦法讓相信他們的底線。
村長倒是說:“人家這是正經事兒,你簽了就是,哪兒這麼多事兒?”
唐永富也沒再說什麼,雙方簽了契約,村長也給簽了字,這件事算是定下來了。
等兩人走了,村長看著手上的紅印子,突然笑了笑。
唐三過來問:“你笑什麼呢?”
村長說:“我覺得芙丫頭這孩子,人不錯啊,要是那個書生真能考上,咱們村子里也有福了。”
“什麼福氣?”
“你不懂。”
唐一芙回去后,跟凌衡川說了明天二牛來干活的事兒。
凌衡川也是深深的看了看,說知道了,就低頭繼續看書。
“對了,明天一大早起來你的被褥得放在我屋里,免得被人看出來。”
明天唐興就來修房子了,要是看到他們倆分房睡,一定會起疑。
對此,凌衡川也沒意見。
只是,過了一會兒,他又從上了個東西出來。
“送你。”
唐一芙疑的看看:“什麼?”
他把東西遞過來:“匕首,防用。”
接過來看了看,那匕首很小,只有掌大小,而且還是很小巧可的樣子,好像個飾品一樣。
要不是他說,本看不出是個匕首。
而且還有機關,輕輕一按上面的凸起,就有刀刃彈出來。
寒閃過,可以看出來很鋒利。
找了個稻草試了試,稻草掉在刀刃上竟然直接斷開了。
竟這麼鋒利?
又拔了兩頭發放上去,竟然也斷了。
這匕首也太厲害了,竟然能吹斷發?
“我不要。”直接把匕首還回去。
這麼鋒利的匕首肯定很昂貴,要不起。
凌衡川詫異道:“為什麼不要?給你防用的,我不想你死于非命,那樣我們的婚姻關系解除不了,我還了鰥夫。”
“呸呸呸,你才死于非命啊。”
唐一芙趕吐了吐,沒好氣的說:“別詛咒我啊,無功不祿,你這匕首太貴了,我要不起。”
萬一拿了這東西,以后要用別的還,要怎麼還?
“再說了,我活的好好的,你干嘛說我死于非命?”
沒事兒詛咒,是不是最近吃太飽了?
凌衡川鄙夷道:“你這種爛好人的格,看到誰都要救,通常是活不久的。”
呦吼,又詛咒,又批判的人格?
“我謝謝你,別忘了,你也是我爛好人的時候救回來的。再說了,要不是看你長得還不錯,一看就是有錢人,誰要救你啊?”
唐一芙惡狠狠的說完,又瞪了他一眼,就出去燒水了。
這男人,真毒,才不是那種爛好人,遇到誰都會幫。
只是不想活一個麻木的人,更不想在異世界里喪失人。
人,就算在艱難的環境里前行,心里也要保存一點溫暖,不然,人就不能稱之為人了。
凌衡川看著的背影,眼眸深邃,訕訕的笑了笑。
等到唐一芙洗完澡后,他就又來了。
“這個,還是送給你,算是用書換的,我不能白拿你的書。”
這個理由很正當,但卻讓唐一芙總覺得他對自己有點好,這讓警覺。
“所以,你是從哪兒弄到這個寶貝的?該不會也是信王墓里的吧?”
凌衡川有些氣結:“讓你拿著就拿著,哪兒那麼多廢話?”
說完,直接扔到懷里轉就走了。
唐一芙手忙腳的接住匕首,看看他干脆的背影,覺得這匕首不拿也得拿了。
不過想想,救了凌衡川的命,拿一把匕首也沒什麼。
大不了以后賺了錢,多給他買幾本書看。
這麼一想,拿著匕首就沒那麼難接了。
而且這匕首很好看,上面有銅線掐出來的花紋,十分古樸又很有厚重。
拿來做飾品做防用都很不錯,一舉兩得。
躺在被窩里拿著匕首翻來覆去的看,越看越喜歡。
而凌衡川此時在床上輾轉反側,不斷反省。
他為什麼要對那個小村姑這麼好,連寒鐵匕首都送給?
哎,為什麼會一直留在這兒?
算了,反正也沒別的地方可去,那就一直留在這兒吧,他也想看看那小丫頭總是時不時嘀咕的所謂雜水稻到底是什麼。
什麼雜?
轉過天來,他就發現唐一芙把匕首掛在了腰上,看上去就像是掛了個配件,也沒什麼特殊的。
這丫頭,說不要,但還重視。
唐一芙其實是為了方便拿取才掛在腰上,不然塞在上也容易掉。
凌衡川已經去燒水,因為這丫頭每天早上要用熱水洗臉,還要清理牙齒,喝水也必須喝燒開過的水。
明明就是個鄉野丫頭,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講究。
不過在一塊住了幾天,他也習慣了這些要求。
唐一芙也準備去做飯,想先把米粥熬上再洗漱。
正打著呵欠去拿瓦罐,就猛然看到門口柵欄那里蹲著個什麼。
“啊……”
嚇了一跳,驚一聲。
凌衡川鬼魅一樣沖到后,把往后一扯:“怎麼了?什麼?”
唐一芙指著門口,但剛指過去就見門口蹲著的那個站起來了,打眼看去,那不是二牛嗎?
二牛臉比昨天稍微好一點了,但就是上頭上都是水,看著漉漉的。
“你這孩子,你在這兒蹲了多久了?”
唐一芙為自己的大驚小怪不好意思,趕過去把他拉過來。
這一手冰涼,跟到個冰塊一樣。
“沒多久,我怕來得晚了,就早點起床了,在他們家也是起這麼早的。”
二牛第一次在面前說這麼多話,聲音還有點沙啞,聽起來有些奇怪。
唐一芙了他的頭:“以后別來這麼早,或者我給你留個門,你下次來得早了就進屋去,別在外面傻等著。”
二牛下意識的躲開了,還有些驚恐的看過來。
被打的多了,對人家他,他下意識的認為是要打他。
在看到錯愕的目時,想了想,又把頭湊了過去。
唐一芙瞬間覺,這孩子從小野狼變了小狗。
真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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