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葉楠所料,馮二秋真的放了流民過來,但也做了安排,讓姜松這里正將這些流民安置在下游一些空置的房子里,讓他們自己去開墾荒地,開好了,就是他們自己的。
葉楠也順便自己換了一服,拿出糧食,在家門口,開設了粥棚,安這些流民。
姜松也是欣喜若狂,這不但沒打起來,還讓流民自愿留下開荒,這可是好兆頭。
葉楠開設粥棚,自然晏家嫡親的嫂子和侄媳婦都過來幫忙了,晏清斌一家也是跑得最快的,這可是積德行善,他們自然要快點了。
連潑婦尤鐵花都來了,葉楠雖然不待見,可是難道向善,自然使勁磨,挑水什麼,明明不用,就非要去干。
尤鐵花是忍著所有不爽,笑嘻嘻的去干活,還不停地念著積德行善。
葉楠見人多,便去找了朱熹昭,說了一下自己的缺點。
朱熹昭一愣,總覺得這騙他,找個正當理由要錢來著,自然沒有好話,“本王記得,你說弱者才有缺陷,你自己是完的,怎麼就有缺陷了?”
“金錢也是力量,這不是你們還差我的嗎?”
葉楠厚臉皮,完全沒覺得自己行騙,還說道:“王爺,我要是不去幫附近的人恢復生機,你也不能被老百姓擁戴;而且這麼大規模的土地,就算耗盡我靈力,也做不到;只能使用金子,供養那只該死的癩疙……金蟾,讓它我靈力啊!”
說著,還握拳,心下怒罵,狗日的癩疙寶,老娘好歹是魔,你也敢打劫老娘的金子,想想就想掐死它。
見葉楠咬牙切齒,朱熹昭居然相信了,畢竟這麼錢的主,要是騙了這麼金子,肯定該高興,可卻氣得鐵拳握得咯咯直響。
“要多?”
朱熹昭問了這話,就覺得自己瘋了,居然對一個財迷說這話,不是擎等著打劫嗎?
“嗐,這能要多?”
葉楠是沒想過敲詐朱熹昭,“整個寧縣,災的土地,目前有水源的地方也不多,而且我說了異能只能助力,不能改變季節,恢復麥地而已,最多三百兩黃金,我就能把整個寧縣的有水源的地方恢復了。”
“卻是不多。”朱熹昭為自己那點小心思到愧,便問道:“什麼時候需要?”
葉楠嘖了一聲,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王爺,你應該主出擊,收復民心,而不是在這里等著老天爺給你機會。”
說著吧,葉楠就有些小生氣,口無遮攔,“你這樣的君王,遲早也是一個傀儡。”
朱熹昭瞬間雙目圓睜,眼可見的怒火,那話曾是顧甄那閹狗對他說的,也是出如今葉楠這樣的神……
不,比這神更加惡心,簡直讓他終難忘。
“你也覺得本王當了帝王,也是傀儡?”
聽到這冷冽的話,葉楠一點不怕,甚至也溢出威,冷笑道:“難道不是嗎?”
朱熹昭咬牙低吼,“本王有自己的見地,為何會為傀儡?”
“哈哈……”
葉楠大笑了,突然想起偉人的話,冷哼一聲,“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連民生大計都不懂,所有的見地,不過是謀謀,就算你用得再好,也不過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到頭來,也是被權臣戲弄的對象,不是傀儡,是什麼?”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這……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這人會跟顧甄說出同樣的話?
“葉氏,你也是顧甄的人嗎?”
朱熹昭咬牙低吼,葉楠角了,“按王爺的意思,看來我剛才說的話,顧甄也說過,我說的對嗎?”
“是!”朱熹昭承認了,還想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里,“為什麼你們要用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來形容本王?”
“哼,我那天就說了,君輕臣重民為天,你怕是忘了吧?”
葉楠冷冷地說著,猛地起,“王爺,看來你還不適合回去,我甚至覺得我需要上京去問問顧甄,要將這大慶未來引往何再做決定。”
說完,葉楠就要走了,這個狗王爺,難怪邊有這麼家族的妻子,他還這麼憋屈活著。
可見是顧甄有意為之,就是不許他回去。
如此,覺得顧甄也沒什麼不好的,怎麼說人家也把趙家克制住了,好好教導一下齊昌小兒,也許比這朱熹昭好多了。
“葉楠!”朱熹昭連忙喊住,“我到底錯在哪里?”
我?沒用本王了?
葉楠止步,慢慢回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被流放出來十一年,敢問王爺,可知道民生大計?”
朱熹昭:“老百姓要的很簡單,吃飽穿暖,沒有戰爭。”
葉楠:“可這些東西,也是最難得,敢問王爺,你可做得到啊?”
朱熹昭很是不解:“只要我登基,肅清朝堂,為什麼做不到?”
“笑話!”葉楠覺得朱熹昭是被權勢迷了眼,便問道:“十一年,王爺做了什麼?”
“我……”
朱熹昭傻眼了,這十一年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妻妾們打理的,就算種地,他也不曾參與過,做的更多的是聯系權,可每次他聯系誰,顧甄就能奪了誰的權勢。
為此,很多人都不敢再幫他了,就算張家,謝家和崔家,都不敢了。
如今唯一能幫他的也就是薛家,所以他們還沒肚子。
這十一年,他是什麼都沒做,就剩對顧甄的恨,以及研究怎麼打到顧甄。
見朱熹昭不說話,葉楠搖搖頭,“王爺,小西富庶,讓你看不到更加貧瘠的地方,你流放十一年,想去哪里,顧甄可有阻擾?”
是啊,曾經他被流放到遂縣,哪里都是鹽堿地,是益州最大的鹽田,他卻恨得咬牙,待了一年,就讓薛瑾瑜把他弄走了。
來到小西,他就再也沒出過門,這天下如何,他哪里知道啊?
而且顧甄是真的沒有找過他,也沒阻攔他。
按理說,顧甄有這個本事將他送回原地,甚至可以讓當地縣,折磨他……
“看你過得不錯,想來顧甄并未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