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宏是書生,圣人云,子不語怪力神。
聽了魏子宏的話,陳珍珠顯然來了興趣,溫玉卻不想再聽,就把明天去種菜的事跟陳珍珠說了,他們在鎮上買到的種子還是比較,真想去別的地方找一些好吃又營養的蔬菜,最好是他們家獨特的那種,這樣才能掙錢。
次日一早,魏子宏就去讀書,溫玉和陳珍珠收拾收拾,就扛起鋤頭下地種菜去了。
魏王氏來到私塾門口,也不管里面是不是在上課,直接沖進去在好魏子宏。
魏子彥趁機躲在人群之中,一臉幸災樂禍的著魏王氏沖進去,荀夫子正在點魏子宏起來回答,魏子宏說話依舊有點磕磕絆絆,但荀夫子已經很滿意了,他捋著胡須,打算今天下午,繼續給魏子宏開小灶。
魏王氏沖進來,一把就把魏子宏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對荀夫子說道:“夫子,他不念書了,請你把束脩還給我,我們家是普通人家,哪里供得起兩個孩子上學,我在家都快死了,這忤逆子卻在這里讀書,我的命太苦了,丈夫早早就過世了,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將他們兄弟拉扯長大,沒想到他娶了媳婦兒,就不要娘了,他倒是在這里,我在家,只能頓頓喝清水……”
魏王氏不管不顧哭訴,這些書生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個目瞪口呆,不人都看熱鬧似的盯著魏子宏。
魏子宏早就想到了,昨天下去沒看到魏子彥,他就知道魏子宏回去告訴他娘了,本來他以為魏王氏多會顧及一點面子,沒想到,為了那所謂的二兩銀子,竟然連面子都不顧了。
“娘,想我們魏家,也曾顯赫一時,我們魏家,當年也是鎮上有名的大戶人家。我爹是秀才,我想鎮上還有不人知道我爹的名字。你作為他的夫人,今天跑到這里大吵大鬧,你讓曾經認識我們魏家的人怎麼看?”
魏王氏愣住了,只顧著要錢,卻忘了曾經魏家也是定云鎮的大戶人家。
早在下定決心上學時,他就想到了會有今天這樣的事,魏子宏不傻,他們在一個屋檐下住了這麼多年,可以說,他比弟弟魏子彥更加了解他們的母親魏王氏。
果真,好面子的魏王氏聽到魏子宏的話后徹底愣住了,特別是那一雙雙眼睛看向的時候,魏王氏覺得自己丟臉都快丟了。
上方的荀夫子看到魏王氏,他淡定的開口,語氣不疾不徐,緩緩說道:“你是魏兄的孀,想當年,魏兄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如果不是限,今日不知會是怎樣一番風!”
提到魏子宏那個死去的爹,他不由得驚訝的看了荀夫子一眼,沒想到他竟然和他爹認識。
“本來今日這事,我不便多言,但此事涉及我的學生,我想我還是可以說道說道!魏兄留下兩子,長子子宏,大晚,如若他繼續刻苦努力下去,秀才肯定沒有問題。子彥年紀尚小,學習定力不夠,但也是璞玉一塊,稍稍雕琢,將來也能放彩,魏夫人,你有兩子如此,合該欣,也足以告魏兄在天之靈!”
魏子宏看向魏王氏,魏王氏咬著牙,荀夫子都已經這麼說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了看魏子彥,魏子彥皺著眉頭,魏王氏著頭皮說道:“可我年紀大了,這些年不好,子宏也來上學,那我怎麼辦?地里的活兒我干不了,也不知哪一天兩眼一閉就……我倒不是舍不得死,子彥年紀還小,我還沒看著他娶妻生子啊!”
荀夫子看向魏子宏,魏子宏深吸一口氣,“娘,我已經親了,玉也說了,愿意照顧你!”
魏王氏聽魏子宏提到溫玉,立馬臉大變,惡狠狠說道:“那個狐子,還是算了吧,來侍候我?不把我活活氣死就不錯了,我還能指侍候我,臭不要臉的狐貍,活該千人騎萬人騎……”
話還沒說完,魏王氏就看到荀夫子等人紛紛著,特別是一些書生眼里的鄙夷神,深深刺激了魏王氏的眼睛,魏子宏他們的爹是秀才,在定云鎮,秀才人家,就已經是大戶人家了。
誰能想到曾經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魏王氏,竟然是這樣俗的人,他們都傻眼了。
那一雙雙目瞪口呆的眼睛盯著魏王氏,荀夫子的臉都快黑了鍋底,指著魏王氏的鼻子:“簡直簡直不堪耳,有辱斯文,出去,出去!”
魏王氏此刻已經后悔極了,可是常年呆在鄉下,讓早習慣了鄉下人的八卦和直爽,加上昨晚魏子彥在耳邊絮絮叨叨了一個晚上,憋了一肚子火氣,魏子宏只是稍稍提及溫玉,就忍不住發泄出來。
魏王氏被這麼多人圍觀,那一雙雙鄙夷的神,恨不得挖個地鉆進去。
魏子彥邊好幾個人推了推他,魏子彥也覺得丟人,干脆趁著人,悄悄離開了。
魏子宏皺著眉頭:“娘,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說?當初人是你給我挑選的,我以為你對很滿意,才我才會把娶進門的!”
魏王氏此刻騎虎難下,能說什麼,說溫玉不好,說自己只是為了圖便宜才要娶溫玉的?
又不傻,這話肯定不能說呀,魏王氏咬著牙,魏子宏嘆了一口氣,“娘,我能來這里念書,多虧了玉和我岳母,我岳母在鎮上幫人漿洗補,玉不顧辛苦上山挖藥掙錢,我豈能辜負了們的好意。還請娘不要迫我,娘,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還請你,請你讓我讀書!”
此刻的魏子宏表現出了一個忍、可憐又無助的樣子,荀夫子見了,不由得心生憐憫。
親生母親這般咄咄人,岳母和妻子辛辛苦苦掙錢供他讀書,孰是孰非,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荀夫子立馬指著房門:“請你不要干擾我教學,出去!”
荀清月不知何時來到屋檐下,聽到荀夫子的話后,板著臉上前,冰冷的臉上滿是怒氣,“你聽到我爹說的話了嗎?還請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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