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禮和聶輕眉很有共同語言,一聽聶輕眉說這事,兩人便干脆你一句我一句討論起來。
季文彬做做文章還可以,討論軍國大事,他是實在沒有經驗,只能干瞪著眼睛。
沈清在這方面,其實也懂點皮而已。
哪怕知道這鋼鐵船造出來后,會有多大的影響。
但對各州地理,水文等等,肯定都沒有季伯禮和聶輕眉了解。
父二人在這一刻,倒是境出奇相似,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認真聽他們說。m.166xs.cc
“父親,到時你便同清清一起去滄州替我看看便是。”好不容易說完,聶輕眉同季伯禮說道,“家中有我和文彬,您不必擔心。”
家里要是只有季文彬,季伯禮肯定得擔心。
但多了一個聶輕眉,季文彬自然放心把府里的事給聶輕眉。
他也看得出,聶輕眉對這沈清的船很興趣。
但到時張秀娥和江老太也要去,聶輕眉和張秀娥的關系尷尬,確實不好開口讓沈清同意。
兩人都是明白人,心知肚明的事自然沒有再提。
沈清確定了季伯禮的意思,便也沒在季府耽擱,很快回了園子,把事代下去。
……
而另一邊,齊銘被齊介甫到主院,才從父母二人口中得知,朝郡主一大早居然帶著下人回娘家去了。
齊介甫氣不打一來,“齊銘,朝是你新婚妻子,你昨日就算再如何,也不該將一人晾在新房。你們二人親,兩人都互不相讓,以后時間還長,照這麼下去該怎麼過?”
齊銘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但他也確實沒有想到,朝郡主居然會在隔日就帶著人回了安公府在京城的府邸。
“父親,此事是兒子不對,兒子知道錯了。”
齊銘認錯態度不錯,齊介甫又不是不知道心疼兒子。昨日的事換是他,他肯定也是心中有氣。
但人都已經娶進門了,再怎麼樣為了家宅和睦,也不能再把事鬧大,只得委屈齊銘了。
“知道自己錯了就好,你今日親自上門一趟,將朝那丫頭接回來。”
齊介甫發了話,安樂縣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任由齊銘去了安公主宅邸。
安公主一早起來,便見朝郡主哭著回來了。向來疼孫,以為孫嫁了如意郎君,自己也該安心回封地,誰曾想到自己的寶貝孫居然在新婚之夜到冷待!
“朝,這是怎麼回事?”安公主心疼得不得了。
朝郡主還沒說話,那邊綺云就已經替開了口,“殿下,還不是因為三公子……三公子他心里還有別的子,便與郡主過不去。”
有綺云告狀在先,等到齊銘來了,自然也就吃了閉門羹,足足在大門外站了一個時辰,才有安公主邊的侍來請他進門。
如今天氣雖然還不熱,但齊銘昨日才騎馬從安公主這里把朝郡主娶回家,這附近的人都認得他,不免對他指指點點。
齊銘總算記得自己是為什麼來的,把朝郡主接回府里,朝郡主的臉上才有了笑意。
夫妻倆錯過了敬茶,今日一早齊介甫夫婦不提,自然也就沒再補上。
就連朝郡主到院兒里來請安,那也是姍姍來遲了一晚上,說是昨日累著了,一時睡晚了。
安樂縣主那可是經歷后院爭斗長大的,哪里不知道,朝郡主這是在拿喬。
今日晚了半個時辰,日后晚了一個時辰,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一日不來,日日不來。
安樂縣主給兒子娶兒媳,那是為了伺候和兒子的,可不是為了找罪的。
“縣主,您消消氣。”唐老夫人在一旁勸道,“再怎麼說也是郡主,生慣養些是正常的。不還有我們這些下人伺候您麼?”
安樂縣主哪里聽得進去,“是郡主,就覺得我一頭了?若不是陛下有心防著父王,我堂堂親王之,又怎會到現在只是個縣主?”
唐老夫人一聽就覺得不妙,這可是安樂縣主的心病,一時失言說到這個,正想著要怎麼圓過來,安樂縣主已經鉆進了牛尖角。
之前心心念念想給齊銘找個出高的妻子,心中自然是有意無意想沈清一頭,更免得在謝瓊如面前抬不起頭來。
如今任高傲的朝郡主進了門,安樂縣主才覺得后悔起來。
朝郡主除了份,哪一樣比沈清強?
就算是份,沈清后來也了季伯禮的孫呢。
“娘,您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安樂縣主臉上出后悔之,“要是當初,銘兒苦苦哀求,想讓我同意那沈清進門時,我挨不過他,同意了他的婚事,你說會不會比現在強得多?”
讓齊銘娶沈清會不會比朝郡主強?
唐老夫人不由看了安樂縣主一眼,心里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在眼里,沈清確實比朝郡主強。只是,齊銘娶的要是沈清,安樂縣主就真的能滿意麼?
唐老夫人并不這麼覺得,出言安,“郡主,事已至此,咱們還是向前看吧。如今他們小兩口都年輕氣盛,自然要鬧幾日別扭。等過了幾年,孩子都有了肯定就好了。”
前段時間,婆媳倆還能好得跟姐妹似的,一起到茶樓喝茶,到京城街上逛街。
不過就是轉瞬之間的事,兩人的關系便迅速急轉直下,也真是讓人唏噓。
而沈清這邊,還忙著安排帶著家人去滄州,那邊顧含章便給沈清帶來個消息。
“清清,祖父那邊可以不用特別安排了。”
沈清不明白顧含章的意思,問道:“這又是怎麼了?祖父那點有什麼問題嗎?”
還以為季伯禮那里出了什麼變故,趕詢問顧含章。
顧含章笑著說道:“放心,祖父還是可以去的。只不過,這回不止祖父去,還有很多人也要一起去。”
“還有很多人?”這下子,到沈清不明白了。
下水試航只有這邊和工部一部分的員去,還有更多人要去,怎麼不知道?
顧含章見一臉疑,忍不住一把將攬在懷中,“清清,剛才朝會上陛下親自下旨。說要帶著群臣去滄州,好好看看這大船是如何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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