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還早，街上的菜看起來都比較新鮮。

在鎮上就是比村里方便，能買到不村里沒有的菜。

新鮮的河蜆炒，或者做湯味道都很鮮。

這些河蜆據說是山澗的溪流里撈出來的，已經養過一晚上，很干凈，里面沒什麼泥。

沈清買了不，攤販用一個竹篾編的簡易小筐給裝了。

沈清把它們分兩份，一份用蒜末和洋蔥粒炒，再加上點辣椒，就是一道下飯的好菜。

另一份直接用來煮湯，切姜片去腥，再撒些蔥段。河蜆的味道足夠鮮，不必加太多的調味料，讓它呈現原本的味道就好。

沈清做著飯，江越從外頭回來了，估著書院這時候差不多下課了，就讓江越到書院去把常鴻喊來。

常鴻這段時間過得順風順水，有了沈清的阿拉伯數字，還有各種簡單的算法，他的數績直線上升。

就連書院里的先生都好奇，他到底是怎麼開的竅。

常鴻嘚瑟歸嘚瑟，出奇制勝的法子半個字也不往外。要也得等到他高中之后，到時他一定好好謝沈清的恩！

“沈姑娘，你的法子真是絕了，以前好多不會做的題，現在只要把未知數一列，不用費太多腦子也能想明白！”常鴻吃飯不忘拍沈清的馬屁。

沈清坦然接。

不是自大，方程式這種東西在數學基礎教育里舉足輕重，自然有它的道理。

常鴻哪里是在夸，夸的是數學家們智慧凝結出來的大智慧。這種方法能在大齊數教學里初見效，沈清當然跟著高興！

兩人聊得火熱。

顧含章給沈清打了一丸河蜆湯，同時也沒忘瞪常鴻一眼，“吃飯就吃飯，平時沒見你這麼多話。”

常鴻脖子一，他一時太高興，得意忘了形，都忘了這位爺也在場，趕蒙頭大吃。

他平時不大能吃辣，也不怎麼喜歡吃辣。可今天吃了兩口炒河蜆就雙眼放，辣得里嘶嘶響，眼淚辣得嘩嘩流，還是跟上癮了似的。

別的菜沒幾筷子，吃完炒河蜆，就喝河蜆湯。

生生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吃得直打飽嗝。

真的有那麼好吃？

沈清第一次在大齊吃河蜆，這回的河蜆格外新鮮，和攤販說的一樣，一點泥腥味也沒有。

也許是常鴻吃得實在太香，把沈清肚子里的饞蟲也勾起來了，忍不住多吃了點。

滿滿一大碗炒河蜆，很快見了底。

沈清著肚子一臉滿足。

還好今天的河蜆便宜，買了不，要不然真不夠四個人吃的。

“也不知道那個賣河蜆的還在不在。”要是還在的話，可以買點帶回家去。

在原的記憶中，什麼樣的菜才算是好菜？自然是鴨魚，大塊的葷腥！

像河蜆這種邦邦的外殼里，一點點塞牙的，本吸引不了原的注意力。

不是原舌頭笨嘗不出好吃的東西，而是肚子里一點油水都沒有，自然無法拒絕那些大葷菜。

原的境尚且如此，張秀娥更是這樣。

今時不同往日，沈清口袋里有錢了，這河蜆對現在的而言并不貴，想買些回去給張秀娥也嘗嘗。

“我陪你去買。”顧含章說道。

沈清說要和他著，張秀娥算他未來岳母，他一直想和張秀娥說明此事，但這兩回張秀娥似乎對他很防備。

要把心上人娶回家，自然要過心上人的母親這一關。

顧含章思想是比一般大齊男子開明，也沒開明到要和沈清“私奔”的份上。

他要真和沈清私奔了，那沒擔當，不開明，適明對未來岳母表表孝心是應該做的。

沈清知道顧含章的想法，笑著說道：“你下午不是還有課？先回書院去吧，別想拿這點河蜆打發我娘。”

“也好，那等我下回休沐，備上好禮親自去拜見老人家。”顧含章含笑。

拿河蜆送禮確實不像話，多虧沈清提醒，要不然估計張秀娥對他的印象要對他更差了。

顧含章和常鴻要回書院，沈清要到街上買河蜆，兩人有段路順路，顧含章順帶捎沈清一程。

沈清上馬車時，不小心踩了下擺，顧含章手扶。

沈清想也沒想，把手放在顧含章手心里。

顧含章倒是一愣，握了沈清的手上了馬車。直到看見車廂里坐立不安的常鴻，沈清才悄悄松了手。

常鴻坐在車廂里，著顧含章那冰冷的目，心里冤枉極了。

天地良心，他是見不得兩人在門口膩膩歪歪，才提前上馬車的。

早知道這樣，他干脆徒步走回書院，累死他好了！

沈清心臟砰砰跳，華國男自由，牽牽小手再純潔不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個殼子，心態也跟著年輕不，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看顧含章。

只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掀開車簾看著外頭繁華的街市……

四條總比兩條走得快，很快就到了沈清買河蜆的街上，幸運的是那小攤販還在，木盆里的河蜆倒是只剩下最后一點了。

沈清趕喊了停，跳下馬車買河蜆去，還朝車上的顧含章揮了揮手，示意他別耽誤回書院的時間。

顧含章不舍地看了眼沈清，讓江越趕著馬車往前走。

馬車一路向前，駛到沈清看不見的地方，車就是一轉，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午飯吃得太撐，一上馬車沒多久就昏昏睡的常鴻都發現了。

不是說要回書院，這又是要去哪里？常鴻驚訝地瞪大眼睛。

顧含章沒理他，問車外趕車的江越，“剛才待你的事辦妥了沒有？”

“主子放心，都辦妥了！”江越在外面答道。

他這段時間忙著幫沈清看店，如果不是尹紅早上，他都不知道菖方子泄，原來是趙家人干的好事！

沈清早就拒絕趙誠，趙家人死纏爛打不，居然還做出這種事。

就算顧含章不發話，江越自己都忍不了！

“咱們、咱們這是要去哪啊？”常鴻嚇壞了，顧含章就跟會變臉似的，剛才還和沈清笑瞇瞇的呢，現在看上去要殺人，“下午我還有課呢！”

顧含章淡淡地瞥了眼常鴻，“上什麼課？我請你吃飯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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