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臉失落地搖了搖頭,“師父他老人家喜歡云游四海,而且我幾年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八十多歲了。”
幾年前就八十多歲了,又喜歡云游四海,現在說不定都已經仙去了!
山長和陶氏臉上都出惋惜之,才教了沈清幾天就教出這麼好的手藝,一定是位見的高人!如果不是這樣,他們還想著見那位高人一面呢!大風小說
吃完飯,沈清就向兩人告辭。
陶氏把人送到門前,依依不舍,“下回再來!”
沈清以后來書院的機會可不,笑著點了點頭。
陶氏又看了眼不遠的院子,沈文彬山長的重,兩家院子離得近。
“清清,你來書院這麼多回,去看過你爹了沒?”
提起沈文彬,沈清就沒什麼好臉,“我大伯娘估計不會歡迎我。”
陶氏回到屋子里和山長嘆了口氣,“文彬的孩子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麼好的一閨,說放手就放手了。孝道固然重要,可也得學著變通。難道因為他娘的一句話,他就要孤獨終老不?”
山長也頭疼得。
他讓沈文彬去把妻哄回來,可沈文彬倒好,回去一趟不僅沒有把人哄回來,干脆還和張秀娥和離了。
這也就罷了,回到書院后就有學子和他說,沈文彬最近脾氣暴躁了不,很多學子都開始有意見了。
“清難斷家務事,他怎麼辦怎麼辦吧。只要他在書院不出問題,別的我也管不了了。”山長無奈道。
沈清從山長的院子里出來,看也沒看沈文彬家一眼,就直接往大門方向走。
經過膳堂的時候還不小心和大師傅撞上了,大師傅不再像之前趾高氣揚。看了一眼沈清,就立即扭頭走了,只是他邊那個黑瘦的廚子好像姓劉,不知為什麼狠狠地瞪了一眼。
沈清也懶得理他,回到鎮上找到孫大爺,沒過一會兒就到了村里。
回到村里,沈清沒急著去做別的事,直接就回了家,把二十兩銀票塞進張秀娥手里,“娘,這是我今兒掙的銀子,您好好收起來!”
張秀娥大字不識幾個,銀票還是認識的,上面的字樣是十兩的。
一共兩張,那就是二十兩!二十兩銀子,不是二十文錢!
要知道,趙誠一個酒樓的管事一個月才掙個三四兩,二十兩銀子是趙誠至五個月的月錢!
“這麼多銀子都是咋來的?”張秀娥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都有點打。
這些天手頭的銀子就跟流水一樣花出去,張秀娥不是不心疼,這些銀子要是掙的,保證一文文地存在陶罐里埋起來。
雖然銀子不是種子,春天種到地下,再過八百個秋天不可能收獲一大筆銀子。
但埋到地下勝在保險啊!以張秀娥的格,打死都干不出拿食材砸膳堂的事。
沈清笑嘻嘻的,“還能是咋來的?當然是砸銀子砸來的,咱送出去的那可都是真金白銀!”
這麼大一筆銀子,張秀娥腦袋有些發暈,還要再消化消化才能反應過來。
“這銀子咋這麼好掙?”
沈清好笑,指了指自己眼底的黑眼圈,“娘,天底下哪有好掙的銀子?沒看到我這些天都累壞了嗎?”
累是真的累,張秀娥親眼看著沈清這五天忙得腳不沾地,連喝水的時間都沒,經常忙到子時過后,天不亮就得起床。
張秀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幫忙又幫不上,只能跟著干著急。
“娘也幫不上忙,這些銀子夠咱們娘倆花的了。這事辦好了,咱就不折騰了。你這每天跑來跑去的,剛長的一點都瘦回去了。”
沈清不折騰,比要了的命還難,沈清當然不可能同意。
所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切了,腦中靈一閃,就拉著張秀娥說道:“娘,我教你做賬吧!”
張秀娥哪里懂得這些,一聽就怕了,頭搖的比撥浪鼓還快,“不行不行,做賬這事我干不來!”
大字不識一個,平時就曉得干些農活,賬房先生那都是得讀過書的!趙誠讀書從小讀到大,才夠得上格去酒樓做賬,肚子里一滴墨都沒,算個啥?
且不說會不會的,萬一做錯了賬,那不是把閨給坑了嗎?
沈清要打定了主意,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打算教張秀娥做賬,就算張秀娥是個傻子,沈清也得把教會咯!
“不!”沈清是什麼人,早把娘那點心思清楚了,拉住娘的袖子,故意把臉一沉,“您不是可憐我辛苦,覺得自己幫不上忙嗎?現在您能幫上忙了,又這不行那不行的,您是不是不想幫我!”
沈清也是真敢說,要換格強勢些的,早把沈清罵個狗淋頭了。
張秀娥子,被兒揪住了弱點,那真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沈清見臉皺得和苦瓜似的,又趁熱打鐵,“今兒就是您一句話的事,您就說吧,到底幫不幫我做賬?”
“唉……”張秀娥常常嘆了口氣,怎麼那麼難呢,“學,娘跟著你學做賬還不行嗎?”
搞定了張秀娥,沈清臉上重新出笑容,又甜甜地忽悠娘,“娘,過幾天我帶你上鎮上去。天氣馬上要熱了,您都沒幾件裳。”
張秀娥哪里不知道沈清這是故意的?可對上閨,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聽到沈清要給做裳,角不自覺地就揚起來了。
“好,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到時自己多做幾件!”
沈清抱著張秀娥的胳膊,心里暖暖的,如果前世媽沒那麼早就去了,一定也會和張秀娥一樣。
其實沈清要真想找個人做賬,哪里找不到人?只不過,是打定了主意要往前走的。
張秀娥是娘,是在這個世界最珍惜的人,總不能把娘給撇在半道。娘才三十出頭,理應擁有不一樣的人生。
兩人白天干活,晚上沈清就教張秀娥算數,過了兩天趙嬸子正好要去鎮上看大夫,沈清和張秀娥正好要做新裳,三人一直結伴去了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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