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陳卿起來時,傅凜還在生氣,生了一個晚上的氣,眼窩下方烏青一片。
倆只小包子喊他都沒理。
一家四口坐著吃早飯。
傅陳遇提議道:“娘親,昨日的脆餅和團糕很好吃,我要帶些去書房。”
陳卿自然是應著他的:“可以,一會讓小廝給你拿上,最近箭練的怎麼樣了?”
傅陳遇拍拍脯:“已經可以打在靶子上了,再練些時間就可以跟上萬俟言。”
萬俟言。
陳卿輕念了一聲這個名字,是復姓,還好聽:“男孩子吧,你的朋友麼?”
“是啊。”傅陳遇笑答,似乎跟這個孩子關系還很不錯的樣子。
傅陳兮告訴娘親道:“他不是咱們燕國的,是跟著別人來的,人長的好看,對哥哥和我很照顧。”
看的出來比起傅千語那倆人,倆只小包子更喜歡跟這位萬俟言一塊玩。
“這樣啊,那很好呀,寶貝終于有朋友了,那多帶點糕點去跟他一起分吧。”
陳卿讓丫鬟多裝一些。
傅陳遇話道:“還有果子也多帶一份,反正我也吃不完。”
傅陳兮:“玩也拿上,家里多。”
珊瑚應下:“好的,奴婢們都記下了。”
“很喜歡這位朋友?”
陳卿回想了一下倆只小包子最近的狀態,開始盤問。
“這位萬俟言什麼來頭啊,你們這麼喜歡他,上回帶陳遇你去買的裳也拿給他了?”
倆只小包子吵著要買裳。
裁定好后一次也沒見傅陳遇穿過,買了好幾套呢。
傅陳遇有點不好意思:“嗯,娘親你不知道他可憐,都沒有裳穿的就給他了。”
“那家里平時小玩意也給他了?”
傅陳兮擺頭:“沒有沒有,他不要,我放皇祖母宮里,平常跟他一起玩。”
陳卿了解的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
改天得空去見見這個萬俟言,看看是個啥人,好心里有數。
傅凜出奇的搭一句話:“敗家子,凈給別人塞。”
傅陳遇:“......”
好氣啊。
他鼓著腮幫子:“我怎麼敗家啦,妹妹買那麼多東西都沒敗家呢。”
“說你敗家就是敗家,離他遠點,你覺得沒伴我給你安排幾個。”
傅凜似乎很反這個人,本就沉的臉提到萬俟言便更狠了。
傅陳遇察覺不妙,識趣的先應下來:“好的爹爹。”
“怎麼回事?”
倆只小包子吃飽后去洗手,順帶挑選零和糕點,娘親應允了帶,那就得帶。
陳卿坐在位置上問傅凜:“萬俟言什麼來頭,你這麼討厭一個小孩?”
傅凜放下碗,看了一眼外邊,薄涼道:“豫國的質子。”
他能不討厭麼?
陳卿下意識看向倆只小包子方才的座位:“那他怎麼會跟陳遇陳兮一塊上學?”
說實話也排斥的。
對豫國沒什麼好印象。
“聽說他一直病著,又是豫國的人,不去國子監,再者母后說派了夫子去教導,不知道陳遇如何見的他。”
按道理說不到一塊。
萬俟言只能在規定的區域活。
“也罷,讓人轟走就是了。”
傅凜懶的去想那麼多。
對于倆只小包子這不是什麼好事,他止他們跟豫國有任何的集。
陳卿贊同:“嗯。”
雖然有些霸道不講理,終究是為倆只小包子著想,他們要干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跟豫國有一點點牽絆。
“主子......”
傅凜準備去上朝,十一匆匆來報,神慌張:“和安郡主,沒了。”
接到消息稱,和安郡主忽然亡,房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像是睡死過去的般。
“這就沒有了。”陳卿拍拍自己的臉還以為幻聽了。
“人真沒了?”
十一:“是,消息千真萬確,長公主已經哭暈過去,大|理寺在去往長公主府的路上。”
“知道了。”傅凜倒是淡定許多,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袖道。
“差人去跟皇上告個假,本王今兒不去上朝了,去看熱鬧。”
他牽著陳卿出門。
倆只小包子給了十三和青玉等人。
夫妻倆個到達長公主府附近時,大|理寺的人同時到達。
死的是和安郡主,如此大事,蘇云堂在,不僅如此魏側妃和蕭青瑤也來了,以及燕帝邊的小太監。
和安的父親姓劉,是個文與蘇仁有些集,所以當他看見傅凜夫婦時不由的愣半天。
“岐王到——”
今天大家集聚一堂,十分很熱鬧,明面上都是打著關心長公主和哀悼和安的旗號來的。
又是晚輩,長公主還沒醒,劉家人那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乖乖的迎接著。
這是陳卿第一次見傅明玄。
他坐著木制椅,雙眼如水般溫一直朝和傅凜的方向看,眼底勾著笑意。
“他很好看?”
傅凜不滿的把陳卿注意力拉回來,仔細聽還有點咕咚咕咚的酸泡泡冒出來。
“沒有啊,你是最好看的,誰能比的上你,我就是土,沒見過世面。”陳卿識時務為俊杰。
這男人作妖起來招架不住。
傅凜傲極了,冷哼。
陳卿悄悄的把手過去,重新牽上他的手掌,只是那一刻,倏然到一無形的力朝飛來。
在抬眸間又無影無蹤,仿佛剛才那是錯覺。
“承蒙各位殿下側妃厚,和安已逝,臣悲痛不已,公主更是肝腸寸斷,臣家中一直都有行善積德,怎麼會天降橫禍......”
劉大人說著便忍不住淚眼婆娑,他都這個年紀了,只有一個兒,這可怎麼辦啊。
“哎,說來也是可惜,好端端的怎麼會......劉大人節哀,白發人送黑發人,和安是個好孩子,可是有什麼仇家,誰能下這麼重的手?”
魏側妃是代表賢王來的,傅明華出門早,接到消息時已經在宮門口了。
還是蕭青瑤主去找的魏側妃,倆人一塊來看看,幫不上忙也不想落人話柄。
蕭青瑤著茶杯附和:“是啊,和安郡主為人善良活潑,花一樣的年紀就沒了,不管怎樣都應該要查清楚怎麼回事。”
陳卿自然也不會不開口:“郡主是不是有什麼不適啊,前些日子還聽皇后娘娘說了郡主,哎,可惜了,劉大人節哀。”
一句一句,一套一套。
各個都在打聽到底怎麼回事,也沒聽到有風聲就死了。
真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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