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這生意其實與晟王有關?”
“那怪不得了!我就說一個小小的李家旁支,開個展銷會竟然能開到皇家的綺園來!”
“早該想到的……”
場上頓時氣聲一片。
全都認為自己已經窺探到了什麼重要。
“幸虧咱們剛才沒有附和李永謙跟著說價格貴!”不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就是不知道晟王與這對母子到底是什麼關系?”
當然也有事不關己,眼里冒出一片八卦之的吃瓜群眾。
“啊?”
正打算發表一番正直無私的言論,聲討江婉母子替大家討回金錢損失的李永謙瞬間就呆住了。
不明所以!
“江氏這里‘江陵名酒’的字還是我提的,用料如何比你們誰都清楚,你不懂還當旁人也是傻子嗎?連好賴都分不清就愿意給銀子?”
祁衍之目不善的盯著李永謙,聲音冷得掉渣,正如他此刻的心。
那個人,明明在京城遇到如此多的麻煩,卻還打腫臉充胖子,寧愿被人刁難,都不找自己!
要不是今日他看在陶先生一再請求的份上勉為其難走上一趟,還不被人欺負死去?
被人欺負都是自找的,關他何事!
他完全是看在自己的江樓的份上。
若這人在京城站不住腳跟,肯定會無心經營,到時候直接影響江樓的收益。
對,就是這樣。
祁衍之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不滿地瞥了江婉一眼之后,徑自朝不遠的涼亭走去,又恢復到言寡語不搭理人的樣子。
剛才去停泊馬車慢一步趕到的祁英沖江婉笑了笑后隨其后。
留下江婉暗自嘆服,想不到啊。
這位指桑罵槐的段位!
瞬間就將李永謙挑撥起來的敵對緒打散得無影無蹤。
若再有嫌價錢貴的,豈不都了李永謙這樣的傻子?
再說有晟王的背書,再無人對展銷會上貨品的價值有任何異議,搶購起來越發不手了,生怕再晚一點就搶不到連晟王都說好的貨。
只有被晟王罵連好賴都分不清的傻子的李永謙,此時則已經汗如雨下了。
地位的尊卑令他無從反駁,哪怕他是文太師的婿,這番辱他是不也得了。
再看向江婉老神在在的樣子,心卻驚懼得升不起一怨恨,只有懊惱。
早知道這個人攀上了晟王這條大船,他說什麼今日都會忍一忍。
不過也暗自慶幸。
慶幸晟王出現得及時。
慶幸自己還沒有說出過激的言論。
到底是自己的人和孩子,他們越有本事越富裕,其實最終益的還是他。
本來他就已經覺得只傍上文太師終是有些冒險,所有的蛋不能放在一個筐里。
現在好了,兒子們都要來了。
只等李延睿考中功名,很自然就是晟王那邊的人。
父子倆各占一方陣營,無論將來擁有從龍之功的是誰,益的左不過都是他們父子兩人!
他心里盡想著事兒,臉上的惱之很快褪盡。
只不過一想到李延睿,頓時又面如灰!
“相公,你,沒事吧?”
文秀就站在李永謙的旁邊,自然能到他的心緒變化。
雖然不明白自家男人怎麼就無緣無故的得了一番辱,但夫妻一,總不能不管不問。
不過今日之辱,確實令氣得咬牙切齒。
“沒事,咱們先回去!”
李永謙此時心急如焚,本顧不上看文秀的臉。
他不知道此時再修書一封去江陵府,還來不來得及。
……
此時的江陵府,天干、燥、日生煙。
酷暑天氣正是江樓和醉云樓生意最繁忙的時節。
家里了江婉、李延宗,李家所有的人都特別忙碌。
“相公,你干脆跟書院告個假,從今日起就在家里溫習吧?”
趙蕓娘臨出門前,看著外面一大早就白花花一片的烈,只覺得頭暈目眩。
想想自己每日于冰塊環繞之中,日子都已經這般難熬,自家相公在書院里揮汗如雨又會如何艱辛。
“也行,待會兒我就去書院里把書本全都拿回來,讓小丁也能多幫幫你。”
李延睿只沉了一下,便答應了趙蕓娘的提議。
倒不是他有多怕熱吃不得苦。
只是娘和大哥還在京城等著他們,今年的秋闈他勢在必得,絕不容有失。
需要好的學習環境是一方面,他的另一個顧慮是洪松泉。
直到此時,那人都沒有毫靜,仿佛不認識他一般相安無事。
可自從他得知了李文盛改姓換名拋妻棄子的事之后,卻覺得事不會如此簡單。
況且娘走時也一再叮囑,絕對要保障自己的安全。
若他跟書院告假,回家來埋頭苦讀,倒也省卻了安全方面的擔憂,還可以讓一直保護著他的小丁去店里幫幫忙,讓蕓娘也輕松一些。
這些日子他也覺得出來,蕓娘苦夏,隨著天氣越熱,的神也越發倦怠了。
早上夫妻倆的這番對話極其平常,趙蕓娘也并沒有放到心上。
只是當晌午坐在醉云樓清涼舒爽的值房里盤賬的時候,無來由的一陣心悸,仿佛有大事將要發生一般。
“周錚!”
“二爺說今日會去書院告假,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你回去看看。”
“若是家里沒人,你便去書院迎一迎。”
在江婉去京城之前,就將周錚正式任命為李府的管家,不過大部分的時間仍然跟隨在趙蕓娘的邊幫著做事。
往日里這類跑的活肯定是不到他的。
只是趙蕓娘心慌意,細細想來最不放心的也就只有李延睿了。
周錚見趙蕓娘神不安,也不敢毫怠慢。
出了醉云樓連馬車都沒套,直接騎著馬就跑了。
“二嫂,可有不妥?”
早已從學放假的李翠也在幫忙盤賬,一聽趙蕓娘這個安排,也不由得神經。
李延睿科考的事有被阻攔的前科,再加上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事的真相,李延睿的鄉試一日未結束,大家全都提心吊膽。
“沒事,我就隨口一提而已。”
趙蕓娘只是心不安,讓周錚去看看好定定心而已,自然也不想讓李翠跟著擔心怕。
按說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安排,可不知怎麼的,趙蕓娘始終心焦躁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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