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原本只打算在破損的馬車車廂里暫時休息一下的,可沒料到自己再次睜開眼,眼前已一片漆黑!
正要開口人,就覺到下顛簸,耳邊能聽到馬車車著路面,發出的細微之聲。
難道是六子他們已經找著馬車了嗎?
江婉想有些僵直的胳膊,可這一才發現大事不妙!
完全彈不了了!
江婉腦子一片混,著急地掙扎了幾下,發現完全無濟于事。
整個人都被捆綁住了。
也不知道對手是誰,也不知道這是有多怕自己能逃走,捆綁住手腳還不算,腦袋以下全部用繩子捆扎得結結實實,比綁粽子還結實周到。
江婉的眼睛慢慢適應黑暗,也漸漸對自己的境有了初步的認知。
此刻的就像擱淺的魚,還是一條已曬干直的咸魚,連調整一下形的能力都沒有,以五投地的姿勢保持著與馬車車廂底親接的形式。
頭側向一邊,另半邊腮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而,僵直而麻木得仿佛已經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急之下的呼救聲在沖口而出之際,江婉適時的將死死的閉上。
整個人瞬間清醒,理智也在一剎那間全部回歸。
完全不知道目前是什麼況,也不知道捆綁之人對自己抱著什麼目的。
想想此時自己的境,想必六子和富貴也并不會比自己好多。
若此時貿然出聲,除了讓對方察覺到自己已經蘇醒外于事無補,自己現在能自由控制的也只有這一張了,萬一驚對方連也給堵上,那就真是連最后自救的機會都沒了。
江婉清醒后,覺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別難熬,不僅上僵直麻木,每一次馬車的顛簸帶來的震會令全如同被萬千只螞蟻啃噬一般,鉆心的難,更加因恐懼而放大了的知,令外面每一點細微的靜,都會讓提心吊膽!
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麼。
好在江婉已不是前世那個循規蹈矩過日子的社畜青年,好歹經過這一番穿越,接收離奇節的能力似乎也變得特別強大。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江婉的心也越發沉靜。
仔細回憶了這一整天所經歷的事。
先是有酒水作坊的人來報信,引得江梅母子出城,再然后是自己出城尋找。
卻半路上因雇馬車的車軸斷裂被耽擱在路上,其間發生了什麼江婉此時腦袋空空毫無印象,但結局就是被人捆綁了放在這輛正行駛著的馬車上。
現在已經可以得出結論,對方完全是沖著來的。
到目前為止,還活得好好的而不是被一刀解決,就證明自己的命到目前為止,對對方來說還有那麼一點兒價值的。
想通了這點,江婉又輕松了一些。
努力調整自己的緒,力爭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以便應付接下來的突發變故。
就在此時,馬車再次經歷了一次重大的顛簸,江婉的臉被高高的拋起,好在已經清醒,用頸部的力量支撐起整顆腦袋,才勉強讓自己的臉頰飽撞擊之苦。
暈,到底是誰!
這些人也太沒人了,哪怕是綁架,給自己來個咸魚翻不行嗎,非得擺出臉朝下的姿勢,這跟自己是有多大的仇啊!
臉頰上針刺般的疼痛讓江婉隨時隨刻都保持著清醒,不必照鏡子,都知道走了這一路,自己這張老臉是徹底的磨得沒法看了吧。
江婉努力讓自己不沉浸于悲春傷秋的緒中,將所有的怒火都對準綁架自己的人。
“貨來了。”
就在江婉醞釀緒的時候,馬車的車速漸漸放緩,從車外終于傳來了人聲。
低沉暗啞的簡短男聲之后,外面又是一片寂靜。
不,也不全是寂靜,雖然沒有人聲,但有夏夜鳴蟬聲聲,看來馬車是進了林。
那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嘶吼,仿佛用盡了蟬短暫一生的華,帶了幾分悲的彩。
與此時江婉的心境十分吻合。
貨?誰才是貨呢!
車廂里江婉抿了抿,知道終于到了最要的關頭,接下來就知道對方的目的了。
果然下一刻馬車徹底的停止不前,窗外已經有昏黃的燈投撒進來,有人要來了!
江婉忙閉上雙眼,裝作依舊昏迷的樣子。
“四爺,這人咋還沒醒呢?”
眼前的暈更甚,江婉覺到自己被人踹的痛疼,“不是說能耐的嗎?不是驚個馬就嚇死了吧。”
“拿水來,給我使勁摁住,就不信醒不過來!”
江婉正在思索認識的人中是否有四爺的,就聽到一道陌生卻狠的聲音,當即嚇得再不敢裝死。
媽的,這是個狠人!
若自己再不醒過來,他就要把的頭往水里摁,窒息而亡的死法實在太憋屈,再說自己萬一逃不過這一劫,也不能連仇人的面都沒見著。
隨著自己的子被魯的從馬車上拉下來,江婉這才慢慢的張開眼睛,重重地吐了口氣,裝作悠悠轉醒的樣子。
只是抬起頭看清將自己團團圍住的人,江婉滿眼都是錯愕。
這下真不是裝的。
這些人全都不認識!
“你們是誰?你們要干什麼?”
其實這一路走來,江婉一直在琢磨綁架的人選,似乎除了孫啟耀再想不出還能有誰。
但現在到了揭謎底的時刻,場上的人江婉卻一個都不認識。
盯著前面頭領模樣的人,心強下的恐懼再控制不住,瞬間彌漫至全。
那是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男人,整個人洋溢著冷和狠戾。
哪怕在一眾手持武的暴徒中,只有他一個人赤手空拳,輕松隨意的撥弄自己手上的指環,面上一派云淡風輕,仿佛吃飽了飯,隨便出來散個步消食的無關人員,但江婉的直覺還是告訴,危險!
……
“是他們!”
“主子,手吧!”
就在林深,距離此不遠的地方,還潛伏了另外的人。
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亮,將那里的靜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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