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哼,好大的口氣!”
“有本事你就報啊,老子倒要看看府要抓的人是你還是我!”
趙蕓娘對這人突然翻臉的形并不陌生,只是沒料到他會對‘報’兩個字這麼敏,沒忍住停下腳步了過去。
就見一直佝僂著背的趙志雄突然直了腰桿,“你不是一直都想搞清楚自己的世嗎?老子現在就告訴你。”
“你的老子、娘是朝廷通緝的要犯!”
“是我冒著天大的風險,將你從兵的手里救出來的,找你要點銀子怎麼了?不給是吧?這個不需要你報了,我現在就去衙門揭發!”
!!
趙志雄的話將趙蕓娘定在了當場!
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的世,包括父母生計艱難,萬般無奈之下才將賣了,分別之時依依不舍;或許出殷實人家,調皮走失,父母家人多年苦尋……
卻怎麼都想不出這樣的節。
當然,趙志雄這個人的里就沒有幾句真話,這次很可能也不例外。
但趙蕓娘難得的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畏懼!
估計是人窮志短的緣故,趙志雄這人平常很有些外強中干的味道,只每回沖發火,表猙獰特別兇狠。
雖然此時他放著狠話,但細看之下,那嚴重中氣不足的樣子與往常還是有很大的區別,若不是趙蕓娘跟他一起過過十多年日子,還本覺察不到。
趙蕓娘退開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就慢了下來。
“你不是總說,我是你一兩銀子從人牙子手里買回來的嗎?你不還說我當時瘦得皮包骨嗎?”
“咱們大虞朝窩藏罪犯與罪犯同罪,你當我是傻子嗎,會跟你說真話?”趙志雄覺自己憋屈了這麼多日子,總算在趙蕓娘的面前揚眉吐氣了一回,雙手叉起腰神采飛揚,“我是從河里將你救起來的,當時你已經氣息奄奄,眼看就要活不了。”
“而遠河中央有一條船的殘骸正燃燒殆盡,我經過的時候正巧遇到一隊渾帶的兵離去!”
“你不是網之魚又是什麼?”
“想不到我難得一回惻之心,結果救下的是頭白眼狼!”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到底給不給銀子痛快點,不然我就去衙門里投案自首,讓你這個網之魚也一網打盡!”
趙志雄挑釁的沖趙蕓娘揚了揚眉,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船、火、水……
趙蕓娘的眉頭皺,這幾個關鍵的字讓的腦子像被什麼翻攪了一般,突然疼了起來。
盡管對趙志雄所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愿意相信,但卻又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你這是一派胡言!連個證據都沒有,你去報又能如何?你當衙門里的老爺都跟你一樣閑得無聊?單憑你幾句紅口白牙的誣賴就能定我的罪?”
“要證據還不簡單?當日我救你起來時,你上帶了一塊玉佩,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這些年來要不是我怕自己也到牽連,一早就轉手賣了。”
“你要不信,我明日拿來給你看,相信我拿到衙門里去,也一定有識貨的人能定你的罪!”
趙志雄見魚已上鉤,便故意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訛定了趙蕓娘。
趙蕓娘暗自吃驚,跟他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流浪過那麼多地方,竟然都不知道他還藏起了一塊玉佩!
不過膽小怕事也的確是他的格。
這話的真偽還真的不好分辨。
“那你明日拿來我看。”
趙蕓娘心下已經大,小臉一片慘白,要不是跟著江婉耳聞目染這麼久,估計心神已經失守,早驚慌失措了。
“嘁~你當我傻嗎?就你這只白眼狼,只怕明日一早就讓人埋伏了等我來,只等我一到就搶了我的玉佩讓我死無對證!”
“你現在就給我銀子,我看到你的誠意自然給你玉佩。”
人被急了果然什麼事都干得出來,就連趙志雄自己都能覺到現在的腦子遠超平常好使,連主意都一個接一個的。
“你手里本就沒什麼玉佩,所謂通緝要犯不過是你編造的謊言而已,還想訛銀子,你才當我是傻子呢!再說你那麼怕死,若真我是通緝要犯,你會選擇與我一起自投羅網?全是鬼話連篇。”
“你要報就去報好了,反正想從我這里訛銀子,沒門!”
見趙志雄的警惕這麼高,也只好強打起神,努力保持鎮定。
不管是不是真的,今日趙志雄用這一套說辭找上自己,趙蕓娘就賭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底還有什麼招數,靜觀其變就好。
趙志雄被這麼氣的話激得額頭上青筋迸出,恨不得立馬拿出玉佩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可他沒有玉佩,而且還正是為了擺與玉佩相關的麻煩才找過來的,還就當真只能被趙蕓娘得死死的,他哪里敢見?
“雖然你不仁,但我卻不能不義,再怎麼說你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兒,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呢。”趙志雄見趙蕓娘的不吃只能來的。
“若不是我的家當被大火燒毀一空,又怎麼會再來找你?再說就像你說的,報了關咱們爺倆誰都討不了好。”
“只要你現在給我二百兩銀子,那玉佩我立即就拿來還你,往后你是不是逃犯都再與我不相干,你說怎樣?”
“那玉佩我拿到當鋪去核過價的,最也能當二百兩銀子,反正你也不吃虧。”
趙蕓娘聽到這話倒是吃了一驚。
趙志雄這個酒鬼對的盤剝只差敲骨吸髓,想不到還有跟等價換的一天?而且還誠意滿滿,就是不知這人又憋著什麼壞。
“你若真有那塊玉佩我也可以買下來,但我不可能現在就給你錢。”趙蕓娘也順勢借驢下坡,“萬一你拿了我的銀子,轉頭就去買塊便宜的來糊弄我,這怎麼算?”
“我上也就只有五兩銀子,可以先給你做定金,余下的等你拿玉佩來換。”趙蕓娘想了想,覺也不能把這人當真給急了。
不管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到底事關自己的世,萬一真的有這塊玉佩存在呢?
倒也不怕他報,只是真惹惱了他,一下轉手典進當鋪里去了,再撈出來就不容易了。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