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李勤是被隔壁院子里人的慘聲驚醒的。
起后,他站在院子里聽了一會兒,大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嘆息了一聲,也沒了睡意,披了一件服去了靈前坐著罵李老爺子去了。
“看到我們一個個的都被你害這個樣子,你知足了嗎?”
“不知道等你去了地下,會下哪一層的地獄呢?”
“我希你進油鍋地獄,被炸油,渣都不剩。”
“你這樣的人,不配再投胎轉世再世為人。”
“我娘那麼好的子,你不懂得珍惜,你活該被你的風流要了命。”
“你能聽到二弟那邊的聲音嗎?喜歡聽嗎?你看二弟多孝敬你,知道你喜歡聽那種聲音,還給你最后聽聽。”
“明天把你埋到墳地里,那些聲音,你就再也聽不到了,好好聽吧,老頭。”
...
五月十三,李家老爺出殯,埋到了李家墳地里。
李府宴客。
楊二梅被李準折騰了一夜后,心疲憊,早就昏睡了過去。
本沒想到,即便重生了一回,還是沒躲開前世那悲慘的命運。
李準依舊綁著,不過,屋給放了個恭桶,繩子也換了長的,讓在屋能行方便,但是出門,就不可能了。
院子周圍還有侍衛守著,李準告訴他們,除了人要逃跑,必須抓回去外,無論怎麼喊都不要管。
下葬了老爺子,李勤就開始安排離開的事。
李準也開始準備繼續巡查鋪子做生意。
五月十四那日,李勤去了一趟喜樂酒樓,給楚寧送過去了一百兩的銀票,說是出診的診費。
楚寧沒要,說只要給一兩銀子的出診費給可以了。
李勤著良久,點點頭,給了一個銀元寶,只鄭重的說了個謝謝,就轉大踏步離開了。
第二日,就傳言李家大公子離開了鎮子走了。
說李府如今是二爺李準當家,繼承了李家全部財產,說他如今了李氏生意的大老板,人們開始稱呼他為李老板。
而且,楚寧也聽說了,李準很重義,因為未婚妻的年齡大了,他擔心三年后再嫁娶,未婚妻會遭人說閑話,就把未婚妻接回了府里,幫著他管理府里,待三年后拜堂親。
鎮上的人們說起此事,都是夸贊李準有有意。
李準還派人給岳父家和大姐家各送了禮,有布匹,有酒,有銀子,也有茶,和糖,意思就是算過定了。
人們都說,李公子這大面上的禮走的很周到。
楊虎和劉氏接到這些東西,開心不已,更是對自家兒在李府里福的事放心了。
還樂滋滋的滿村子里宣傳他家二梅命好,有福氣,如今是李府的掌家夫人了。
楚寧聽了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在李府福嗎?不見得。
但楚寧也絕對想不到李家兄弟會因為那日去出診,對他們那仔細的解說,會變的小迷弟,對忠心耿耿,還十分的維護,看不得別人背后惦記著要害,才把楊二梅綁在了府里。
楚寧還注意到一件事,李老爺去世,為李府大小姐的縣令夫人和縣令都沒回來奔喪。
不過,這些都不關自己的事,也就是好奇一下,就繼續忙著自己的事去了。
眨眼間,五月底來了。
這一日楊氏和楚氏都上班,楚寧要去山莊那邊一趟,就沒來酒樓里。
楚衍也在家里帶著人修山頂上的涼亭,沒去酒樓。
楚氏樓上樓下大堂的跑著招呼。
有兩個人邊吃邊喝酒,結果就過量了,喝多了。
男人一喝多,看母豬都賽過貂蟬,何況楚氏本就材不錯,長相好看。
這人就想要借著耍酒瘋占點小便宜。
“老板,來,給爺們來二兩牛。”那人沖著楚氏招手。
楚峻要過去,楚氏拉住了他,“干娘去吧,這兩人喝多了,你過去別挨了打!”
“對不起,客,我們酒樓從開門時就沒有牛。”楚氏走過去,淡淡的說道。
“那來二兩驢。”
“沒有!”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那你們這里到底有什麼?”那人狠狠一拍桌子,怒氣沖沖的站起來,假裝站不穩就要撲向楚氏。
但是,下一刻,他突然覺到嚨上被指著一雙筷子。
“這位客,看你也不是在我們這里第一次吃飯了,我們有什麼菜,你不清楚嗎?怎麼,喝上幾斤酒,就以為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楚氏冷冷的指著他的嚨,只要他敢往前一步,立刻刺穿他的嚨。
那人本來是想趁機兩把楚氏的,卻沒想到楚氏竟然是個練家子,頓時嚇的臉一白,酒醒了。
“對,對不起,記,記錯了!”那人訕訕一笑。
“滾,以后我們喜樂酒樓不歡迎你!”楚氏讓開地方,讓他滾出去。
這人站起來拔就跑,本來今天看到那個小姑娘不在,他就膽子大了,卻沒想到這人也是練家子。
只是,他剛跑到門口,就看到了冷冷的瞪著他的趙坤。
“敢來老子的酒樓鬧事,你娘給你生了幾個膽,還想不結賬就跑?”趙坤的聲音冷冽,看著對方,像看個死人。
那人看到趙坤,就知道自己要完,趕回去乖乖的結了賬,悄悄的繞到趙坤后,逃跑了。
趙坤看向楚氏,楚氏也看著他,兩人一時間都愣了一下。
“你沒事吧?”趙坤走過去詢問。
“沒事。”楚氏說完,進廚房里去了。
趙坤轉出去低聲吩咐了侍衛一聲,又回來也進廚房里的后門去了。
進去看到楚氏不在廚房,就知道去后院了。
他又去了后院,看到楚氏正站在大黃面前喂大黃吃。
“如果你不想在酒樓里呆著,就別來了,我讓楚伯管事就行了,你在家里歇著吧,人們出來做事,是會經常遇到這種事。”
他來到楚氏邊站著,手背在后,扭頭定定的看著,輕聲說了一句。
楚氏回頭看了他一眼,笑笑,“沒事,我總是要面對這些的,不能一輩子躲在清清后面讓保護。我也跟著清清學了功夫,放心吧,我能保護的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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