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明顯愣了一下。
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有人對他說過,自己是對方珍視的人。
韓墨一直覺得,這世上只有爹才將他時刻放在心里,時刻關心他的舉。
所以為了爹,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霍將軍。
然而這個時候卻有人告訴他,自己是珍視的人。
隨著一難以言喻的緒涌出來,韓墨忽然陷沉思中。
許兒以為他準備告訴自己實了,一臉期待地在一旁安靜等待。
可等了一會后,韓墨忽然抬眼,一臉嚴肅地看過來。
許兒立刻對上他的目:“你想好要告訴我了嗎?
韓墨,你可以相信我,你告訴我只會對你有好的。”
想要和他證明,自己一定會不余力地幫他找人。
可接下來收到的回答卻出乎的意料。
只見韓墨走近,在距離一拳之隔時,忽然開口:“許兒,如你所說,我們已經是同生共死過的友人,所以有些事我需要告訴你。”
許兒不解地輕蹙雙眉,下一刻,韓墨說道。
“我找人期間,發現葉仕文與兵私聯,合伙販賣罪民,還有收繳銀錢以及……私自南羌倒賣鹽。”
聽到這話,許兒臉一怔!
下意識想起項楚楚告訴自己的那些話。
所以說……葉仕文是參與者之一?!
是私下倒賣鹽,足以讓他掉腦袋,更何況還有其他一些事。
“葉仕文是葉府長子,私賣鹽一事,遲早會被查出來,而且這段時間已經有了風聲,葉仕文在這兩天已經通過打點關系,離開了河西府避難。
若是有人查下來,你們葉府所有人都會到牽連。”
許兒瞳孔一,一怒意從心底油然而生。
“你的意思是我們也會到牽連?”
答案顯而易見。
許兒完全沒有想到這一茬:“我們好不容易來到這里,為了生存而努力,若是因為葉仕文被舉家牽連,那也太冤了!”
上吐槽,但心里也明白這個道理。
在這種不就連坐的時代,他們已經是罪犯,葉仕文倒賣鹽如此重事,若被查出來,那就是罪加一等。
到時候他們只要是葉府的人,肯定免不了小懲罰!
許兒皺雙眉,心里已經開始想著這件事的解決辦法。
與此同時,韓墨已經開始往回走,許兒下意識跟了上去,走了沒兩步,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一把拉住韓墨的胳膊,凝視著他問道:“是不是只要我離和葉府的關系就可以?”
到時候萬一葉仕文被查到,只要他們已經離了葉府,肯定能免于一死。
至會比現在的況好太多。
可葉將軍已經死了,整個葉府的人都被流放過來,想要籍,哪有這麼簡單?!
“韓墨,你可有什麼方法能讓我們離葉府?”
對于這些不太懂,虛心請教韓墨。
韓墨想了想,目落到自己的胳膊上。
許兒明白他的意思,尷尬一笑后連忙放開手。
跟上韓墨的步伐,將心里的想法說出來。
“我這種況你應該很清楚,籍不會這麼容易吧?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方法來,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想想,等會我再去……”
“和我親。”
未等許兒說完,韓墨忽然打斷的話,直勾勾地看向。
許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愣在原地,眨了雙眼:“親?”
萬萬沒想到韓墨會提出親的要求,畢竟,之前讓他當小寶的爹,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都遭到了拒絕。
他看著也不像這麼直球的人啊!
可韓墨卻臉正經,十分肯定地說道。
“和我親你便是我韓家人,到時葉仕文被查,上頭追查下來,你和你的丫頭還有兒,都可以跟我戶。”
“在這里你與其找別人,不如我幫你,你不是說過,我們是同生共死過的友人嗎?
就當我報答你一路上的照顧。”
他說得尤為正經,仿佛沒有一點點其他的意思。
上一秒許兒還在心,下一秒卻被這解釋澆了盆涼水。
“所以韓公子只是單純想報答我,才與我親?”
韓墨臉未,一點波瀾都沒有起。
這讓許兒那顆突然跳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先不管其他的,是這種辦法,倒也不是不行。
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不過……許兒想到一件事。
“親我是可以,但和你親后也只是我和丫頭以及崽崽隨你戶,我娘他始終是葉府之人,他人肯定不……”
話還沒說完,許兒忽然想起趙小娘前幾天收到的那封休書!!
一時間峰回路轉!
“有辦法了!前幾日葉仕文為了氣我娘,托人將葉將軍的休書帶過來,還真是弄巧拙,差錯地讓我娘離了葉府!”
韓墨都沒想到有這種巧合:“此事當真?休書上文印都有嗎?”
許兒回想了一下,十分肯定地點頭。
“都有,我娘還差點因為這封休書氣暈了頭,沒想到真是天降紫微星了。如今已經和葉府離了關系。只要我改嫁,我們一家子不就都和葉府無關了麼?”
沒想到事會解決的這麼輕松和快速,許兒喜不自勝,連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笑著跟在韓墨后問他:“那我們什麼時候親?了親我們就能為你韓家人嗎?咱們又如何讓別人相信呢?”
接連好幾個疑問出來,讓韓墨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他打量著許兒,不確定地問:“和我親,你不考慮考慮嗎?即便知道這是假的你也愿意?”
許兒輕輕一笑:“是真是假又如何,能救我們一家子的命我還在乎那麼多干什麼?”
“當然,你如果不愿意的話,親之后我不會你的,放心好了。”
許兒可不想強人所難,更何況這次還是他抱著幫自己的目的。
可這話怎麼聽著都有些不對勁。
韓墨更是詫異地看向許兒,什麼不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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