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兒大吃一驚,連忙跑過去扶起來。
煙容趕幫忙,兩人合力將趙小娘帶到一旁去休息。
趙小娘到刺激,渾暈沉,此刻許兒先不說其他的,給倒了一點水,讓能安靜的休息一下。
等閉眼睡后,煙容才拉著許兒到一旁,輕聲說道。
“夫人,方才大公子說的那些如果是真的話,那對夫人的打擊太大了啊。”
許兒知道煙容已經在府中呆了很長時間,興許知道一些什麼:“此話怎講?”
“夫人對老爺一直有,老爺對也不錯的,現在大公子卻說那些全部是假的,而且夫人娘家當初出事,竟是老爺一手造,這……”
許兒暫時求證不了這些事的真假,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這些是真的,對趙小娘的打擊可想而知。
當初就是因為娘家的事,所以才一心吃齋念佛的,這下知道,惡魔就在邊。
深嘆了一口氣,若是這樣,葉府這將軍,也是個負心漢。
難怪會有葉仕文,葉懷霜,葉懷青這樣的兒。
許兒真是一言難盡。
還好自己穿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在葉府,也省得自己去惡心這種事。
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先招呼煙容干活,便一直陪在趙小娘邊一直等醒來。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趙小娘睜開了暈紅的眼睛,心力瘁地握了下許兒的手,許兒到口的安之言正要說出,趙小娘提前說道。
“兒,你莫擔心,娘把這些事都想明白了。這葉府反正也是回不去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如今我只想和你,還有二寶他們好好活下去。”
“兒,這一路上承蒙你照顧,為娘激不盡。希往后的日子,我們一家人能好好地活下去。”
許兒沒想到心態竟然這麼好,雖說里面肯定是有強撐的分,但好歹也不是心極度脆弱的。
面對這樣的事,也能堅強起來,并且能往好想是最好的。
“娘,那你就得答應我,好好保重,只要好了,咱們日子才能越過越好。”
趙小娘鄭重點頭,像是說了什麼承諾一般,握住許兒的手:“娘答應你,絕對不會給你拖后。一定會好好休養。”
有這句話,許兒也就放心了。
其余的安之言,已經不必多說。
特意把二寶來陪,許兒就可以放心干活。
*
次日。
項楚楚已經恢復了很多,能正常走。
一早就來到許兒的帳子前,許兒知道的意思,兩人便約定好了時間,等吃過午時的米粥后,便一前一后地離開小樹林。
但走到半路上,突然看到前方一個黑的影站在他們必經之路上。
等走近之后才發現此人竟是韓墨。
“韓墨?你怎麼在這?”
許兒詫異道,只見韓墨看了一眼項楚楚,果斷走到許兒側:“我與你一起。”
許兒微驚:“你怎知我們要出去?”
韓墨并沒回答,但許兒已經猜到肯定是煙容說的。
不過他跟著去也不是壞事,萬一遇到什麼突發況,還有個照應。
所以許兒便答應下來:“行啊,那你就當我一天的限定保鏢,允許你同行了。”
“保鏢?”
韓墨不解地看過去,許兒笑道:“護衛,護衛。”
聽到護衛這詞,韓墨眉頭一挑,不輕聲嘀咕:“我韓墨這輩子就沒給人當過護衛。”
許兒杵了杵他胳膊:“怎麼沒給人當過?今兒不就給我當了嗎?”
兩人的親舉看在項楚楚的眼里,韓墨有些不自在地警告許兒:“有點規矩,你一個子莫手腳的。”
許兒一笑,輕言道:“我明白,你臉皮薄嘛!”
的打趣讓韓墨一臉的無語,這人還特意和許兒保持距離了。
許兒的余掠過他,心里泛起一欣喜,這種覺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現在是越看韓墨越看越順眼。
他平時不多話,也沒什麼存在,只有在關鍵時刻,突然站出來,讓人無形中有種安心。
一開始兩人還不對付,現在卻能完全信任對方,對彼此都是沒有任何壞心思的。
雖然許兒還是不知道他來河西府的目的,但覺得,總有一天韓墨會對自己敞開心扉。
畢竟,也是相了這麼長時間的朋友,可以說同生共死都好幾次了。
許兒收斂緒,專心跟著項楚楚往前走,項楚楚仿佛很悉這里的路,帶著他們一路穿過了好幾個小山頭。
這里的景很單一,就連樹木都很,在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尤其是初來乍到的。
看到項楚楚對這里那麼悉,許兒不多問了幾句:“楚楚姑娘,你和你家人發生了什麼事?”
項楚楚倒也沒有拐彎抹角地瞞,直白地告訴許兒。
“我爹娘被人打死的,那幾個人是最早來此地的流民,在這早就已經和兵為伍。你們只要不主去招惹,不出風頭,不會有事。”
許兒見心思沉重的模樣,也不再過問太多。
他們走了兩個時辰后,終于來到了一人工開鑿的山,黃土外風沙四起,在漆黑的口揚起一陣陣的沙土。
許兒特意留意了下,這里背靠一座高大的禿山,山后面就是流民地,或許他們就是通過這座禿山與外面的人互通。
當然,肯定是與兵打點了關系的。
項楚楚停下腳步,看了許兒一眼,指著山道:“長工就住這里面,我幫你喊出來?”
許兒點點頭,只見項楚楚高聲喊了一句:“徐長工!”
沒過一會,從里面走出一個胡子拉碴的高瘦男子,他手里還拎著一子,子的一頭,是一只拔了的沙地老鼠。
只見他瞇著眼睛,看到了項楚楚后,嗤笑起來。
“你這娘們,命大啊,還沒死!”
項楚楚并不畏懼,而是開門見山道:“你還做不做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