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兒尋聲走來,看到幾個婦正在為難煙容,當即臉一沉,快步攔在前,目冷冽地盯著為首的婦人。
冷的目令人心里發怵,為首的婦人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還是壯著膽子吼道。
“誰讓你們在這安家的?這是我們的地盤!我們一直住在這地,你們來了豈不是要把我們的地方霸占了!懂不懂先來后到啊?”
許兒嗤笑:“先來后到?這里寫你們名字了嗎?還是有你們的屋子或者帳子啊?什麼都沒有,我們憑什麼不能來?”
“憑你們幾張,說這里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嗎?”
這里地方的確好,離開這還不知道要找多久才能找到一個能落腳的地方。
許兒當然不會放棄。
更何況他們就幾個人,這麼一片樹林難道都是他們的不?許兒可不信!
雙手環,考慮到大家都不容易,主退了一步。
“我說這一大片林子,我們住這一片地方也不打擾你們,你們去林子后面就可以了。”
沒想到婦人聽到這話后,就跟聽到了笑話似的,高聲喊起來。
“想得啊你們!我們一年前就來到這,沒我們的允許,誰也別想靠近這里半步!”
說著便沖后又喊了一聲:“相公!他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不離開,那我們只好把他們‘請’走了!”
此言一出,突然從林子里竄出好幾個壯實的男丁,他們雖然板消瘦,佝僂著背,但那狠厲的眼神,就差沒有把許兒他們撕碎一樣。
小寶看到他們兇的樣子,慌忙跑到許兒邊抱住的雙:“娘,他們是不是要打我們?”
許兒安地了的腦袋,沉下聲音,最后和他們好言相勸。
“大家生活在這都不容易,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這個棲息之所……”
可話還沒說完,那幾個男丁徑直沖他們撲了過來,他們手里拿的拿石頭,拿的拿木劍,面對許兒他們一群手無縛之力的老弱婦孺,也沒什麼余地留。
許兒大驚,正要還手的時候,突然從天上下幾個飛鏢,直勾勾地穿男丁的肩胛骨!
疼得他們瞬間嗷嗷大,猛地趴倒在地上。
后的那幾個男丁一看,馬上抬頭。
只見一個清瘦的影從天而降,漆黑的瞳孔,像是一汪深不可測的黑泉,看得人心里發怵,忍不住地抖起來。
他們齊刷刷地往后退了幾步。
許兒一看,原來是韓墨從樹上跳了下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還夾著幾個飛鏢,尖銳的鏢頭看得人直冒冷汗,被飛鏢中的人失去了力氣,在地上邊邊打滾。
韓墨三兩下將他們拎起來,接著又是幾腳直接踹飛了幾人。
那幾名婦人和男丁看到這后,嚇得頓時不敢說話了。
他們流放前,也都是一些府上的家眷,靠的就是力氣和能,才能為自己爭取一隅地方落腳。
誰也沒有和有功夫的人真正的過手,而韓墨的確唬住了他們。
見到他這樣,誰也不敢再往前走了,為首的婦人眼珠子轉,在最快的時間分辨高下,識時務地突然朝許兒跪了下來。
“這位娘子,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才莽撞了你們,實在對不住啊!”
“還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面上,放我們一條生路吧。這里你們就住著吧,我們去林子后邊去,咱們誰都不要打擾誰,可以嗎?”
婦人一帶頭,后面的那些人也馬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斷和許兒他們磕著頭。
對于他們,許兒倒沒有多大的怨氣,無非都是一些流民被迫到一定境地,才想捍衛自己的地方。
換做許兒,如果后面還有人來這塊地上駐地,估計也會不愿。
更何況他們都是一群和自己沒什麼差別的流民而已。
所以許兒也不和他們過多計較,而且心中一,另一個念頭忽然冒上腦海。
只見往前走了幾步,看著為首的婦人問道。
“你可知道我們是在做什麼嗎?”
那婦人看到面前高高堆起的黃土,一臉疑地搖頭。
許兒讓出一條道,指著前方的空地說道:“我們打算在這里蓋一座房子。”
“蓋……蓋房子?”
這顯然出乎婦人的意料,一臉難以置信地看過去。
許兒篤定地點頭,繼續說道:“沒錯,如果你們興趣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來蓋。
當然,我不會讓你們白白付出,我教你們怎麼蓋,到時候我們的人也能幫你們忙,在旁邊蓋一座屬于你們的庇護之所,如何?”
夫人睜著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娘……娘子,你說的可是真的?就這些土能蓋房子嗎?”
許兒自信地拍了拍雙手:“當然!只要你們跟我們一起干,房子遲早會有,不過我有些丑話說在前頭,若是你們敢耍花樣,我這位……”
指著韓墨,忽然間不知道該給韓墨套上一個什麼樣的份。
思來想去后,笑著道:“我邊這位武林高手,隨時都能要了你們的小命!”
韓墨的手他們剛剛已經領教過了,他們窮得連個帳子都沒有,本來以前是有的,但老是被另一群人給走,他們也沒有辦法。
每天為了找點吃的已經很不易,更別說住的地方了。
婦人看他們穿得都比一般流民好,而且眼前擺在面前的東西都比其他人多,于是試探地點了點頭。
煙容不在后小聲提醒許兒。
“夫人,他們這群人沒什麼好心思,你放心用他們嗎?”
許兒角微勾,淡然道:“生死面前,他們會抉擇。”
更何況他們現在急需要勞力,這麼一些人,加上他們自己,造房子的工程可以說能短一半,這麼好的事,何樂而不為?
就在此時,天空忽然傳來一陣咻的尖銳響聲!!
像是響炮,在空闊的原野尤為響亮。
在場的人紛紛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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