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笑了笑,表示說:“這些都是許娘子找來的食,吃得不多,能分到的就這麼些人了。你要吃的,自己找去。”
說完也不顧葉懷霜鐵青的臉,繼續招呼下一個來。
葉懷霜哪里得了這種屈辱?一路上的忍辱負重已經足夠!
好不容易到了河西境,竟然還要到他們的歧視。
甚至連口吃的都不給自己!
這些賬,葉懷霜都一筆筆的記住了!
沒有見到哥哥,葉懷霜想氣也氣不起來,極力忍下心里的緒。
與此同時,不遠的韓墨看了邊的許兒一眼,多言一句:“不怕到了驛站后那位大小姐打點關系,給你苦頭吃?”
許兒聽聞后,冷笑幾聲:“你看我像害怕的樣子嗎?再說,陵城與河西府有多遠啊,葉府已是被抄家的落魄之家,再怎麼打點關系,也就那樣。”
“我還怕他們我不?”
韓墨看到許兒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心里甚是欣賞。
正想著,許兒忽然想起來:“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能到河西驛站,到時韓公子也要和我們分別了吧?”
這話被不遠的小寶聽到了,只見快步走來,依依不舍地看向他們。
“娘!韓叔叔要走了嗎?!”
韓墨心里涌出一暖意,一路上的點點滴滴,在心反復涌現。
就在許兒開口之際,他突然說道:“還不是走的時候,我要見的人還沒見到。”
聞言,許兒別有深意地看過去,打量他。
“韓公子,你來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要知道,和我們一起去驛站的,都是朝廷登記在冊的,你沒有畫像沒有證明,怎麼進去?”
韓墨輕笑,盯著開口:“一個人上趕著去做奴隸,還有人拒絕不?”
這話倒是有理。
誰會這麼傻啊!除非……是他韓墨,別有用意。
提起這事,許兒忽然想起阿三兄弟二人。
等阿三有空了后,許兒主上前,提起這事:“三兒,我們也快到驛站了,你和你弟弟是不是要回陵城了?”
說到這,許兒又忽然覺得不太妥當。
隨即馬上改口:“回陵城太兇險,不如這樣,你們找一個就近的城鎮住下,若是沒有通關文書,我給你們一筆錢財,你們用這些去……”
“許娘子,你是要趕我們走嗎?”
阿三突然打斷許兒的話,許兒微微一愣,連忙搖頭:“當然不是,只是當初我讓你們跟著,是因為……”
“我們兄弟二人沒有寄托,在這里也只認識你們,早就把許娘子當家人,也是恩人,我們愿意和你一起。”
聽到這話,許兒不是假的。
但有些況還是要告訴他們:“若是跟著我們去了驛站,肯定不了吃苦,那里吃住都要自力更生,而且每天都要干活,一點也不會比在路上輕松。”
這些都是袁震告訴過的,曾經許兒也想過帶著大家索都逃了。
但逃了之后,隊伍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限到達目的地,朝廷就會下逮捕令,天南海北,他們哪都逃不了。
即便逃了,也只是茍且活著,有些人臉上脖子上都有發配刺青,且沒有通關文書亦或者證明份的東西,城鎮都進不了。
若是一兩個人還好辦,可這麼多人,許兒奈何不了。
思來想去,只有在流放地自己建起一片庇護之所,才能讓人安全地活下去。
此時阿三已經著急了:“許娘子,你若不信,我可以阿肆過來,我們是真心想和你們在一起,我們兄弟二人,去哪里不都是謀生麼!
與你們在一起,至還有個親近之人,萬一……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尸首還能有個歸。”
“說的什麼話,你們要真的跟著我許兒,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出意外!
行了,那就這麼說吧,你先找你弟弟問問看,若你們兩人都沒意見,那就跟著我一起去驛站。”
正如韓墨所說,誰會拒絕一個主進驛站當奴隸的人。
接下來的路比起山上好走很多,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天氣開始變熱,尤其是大風橫掃,不出兩日,每個人的臉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干燥開裂,疼得眾人嗷嗷大喊。
一隊人咬牙關,日夜兼程,終于趕在第五日來到了河西驛站。
一道簡易的城墻外,守著好幾個兵,來回巡邏。
許兒他們看到那堵城墻后,幾個差興到喊了起來:“媽個子的!老子終于到了!終于活著完大事!”
他們能看到自己明的未來,喜慶不已。
但隊伍里的流放罪民,卻沒有什麼開心的。
見到那些兵個個兇神惡煞,比起押送他們的差還要兇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誰知道驛站里面,是不是另一層地獄。
差陸大人們吊著一口氣,飛速跑向驛站。
只有袁震喊住許兒,在邊停下來。
“許娘子。”
說完便環顧四周,見到無人后,從手里出兩錠銀子,放到許兒的手里。
“許娘子,等你們登記冊后,明日我們就離開了。你們在里面不了打點關系,這些銀子你拿著吧,咱們一路上也得到你不的照顧,不然我們可能都沒命到這。”
袁震給自己銀子,這是許兒萬萬沒有想到的。
“袁大人,這大可不必,還是你拿著吧。”
“我自己留了點呢,你上有老下有小的,算是我臨走前最后一點心意。”
袁震說完便轉離開,小跑跟上陸大人。
許兒掌心溫熱,激地看著那道背影,沒想到還有個意外之喜。
守衛的員一看到袁震他們沖自己跑來,提高警惕,持著刀劍立刻沖來。
“什麼人?!竟敢私闖驛站?”
陸大人連忙停下,摘下帽子,出那張面孔。
但守門的護衛早就換了一批人,不知道他是誰。
索拔刀,怒目大睜。
袁震連忙恭敬地道:“我們是押送朝廷罪民的差,后面這些,都是被抄家流放的罪民,陵城將軍府葉氏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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