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道突然停是為何。
只見許兒上前,開口道:“爺,既然這麼多木筏都是我造的,想上船的話自然有些規矩。”
差眉頭微皺,提醒道:“許兒,你的規矩,在圣旨面前可什麼都不算!”
言下之意許兒當然明白。
微微一笑,說道:“沒爺想的那麼嚴重,我呢只是想為我自己謀點福利,畢竟這一路還遠著呢,我拖家帶口的。再說,我辛辛苦苦造木筏,總不能白造吧。”
差目不悅,正要開口,許兒指著大房一家,說道。
“其他的人和爺一樣隨時可以上我的木筏,但是大夫人一家,要按照規矩來,拿點東西給我,才許上去。”
此言一出,葉懷霜和裴氏大吃一驚,他們難以置信地看過去。
這不知道是許兒第幾次針對他們!
裴氏目一沉,怒喝道:“許兒!你未免也太過分了!憑什麼針對我們一房?大家都是流放罪人,你還分個三六九等了?”
許兒微微一笑,目卻冷然一片。
“是啊,大家都是流放罪人,誰也不比誰高貴,但這些木筏是我做的,我就有權利收取你們一些東西。”
“你掉錢眼里去了啊!!你還想要什麼!”
“對啊,我這一個掉錢眼的俗人,你們不給我一點好,我憑什麼讓你們白吃午餐?不過呢,我也不是什麼貪得無厭的小人,你們意思一下就算了。
下人給點干糧即可,至于大夫人嘛,你和大小姐就拿一片金葉子吧。”
裴氏頓時睜大雙眼,難以置信:“爺!”
差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只管催促。
“還不利索一點?又沒讓你們傾家產的!再說,你們一個個的罪人,上有點錢財算我們對你們仁慈,還舍不得這點買路費嗎?!”
“給我快點!不給的就自己走去通州。”
袁震一鞭子在地上,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耽誤,紛紛從行囊中取出干糧來。
要說他們這一支流放隊伍還算不錯的,朝廷念在都是老弱婦孺,并沒有刺青示眾,又得到其他家的照顧,差們也沒有明目張膽地剝削他們。
所以上帶點干糧,財產,并沒有全部沒收。
裴氏看到許兒面不改的樣子,氣得指甲都嵌里。
葉懷霜倒是看得開,勸道:“娘,不就是一片金葉子嗎?只要我們能平安到達河西府,到時候,這許兒還算什麼!”
被這麼一說,裴氏心里總算是好一點。
只能不不愿地掏出一片金葉子,怒瞪著遞過去。
十幾條木筏緩緩在水中游,許兒帶著二寶他們坐在一條木筏上,阿肆則和馬車,還有那病秧子在一塊。
看著水中游的木筏,男子皺起眉頭,翻過子冷冷地看了阿肆一眼。
阿肆冷不丁地對上男子神,愣了一下。
轉眸之際,男子突然住他:“這十幾條木筏,怎麼造的?”
阿肆不說話,男子不知道從哪里出一顆石子,唰的一下沖他彈過去!
阿肆吃疼,一臉不悅地對上男子目。
男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鋒芒畢,即便現在是個病秧子,但也令人心中生畏。
阿肆害怕自己掉下水,只能如實說道。
“我也不知道許娘子是怎麼造的木筏,但我昨日看見,許娘子砍樹好像是用這麼長的一把刀,不,說是刀也不像刀,還是能彎曲的!但我也沒仔細看。”
說刀不是刀,而且還能彎曲?
男子瞬間瞇起眼睛。
這子,的確不一般。
*
通州河比想象中的還要寬,多虧了許兒做了漿,他們才能更快地去到對岸。
剛泊岸時,就遇到幾個撈魚的老者,他們連忙說了一句:“你們過得真巧,若是再晚一點,就過不來咯!”
許兒疑:“此話怎講?”
老者指著那通州河上游說道。
“你們沒瞧見這天麼,要下大雨,河道也漲水了。往年這個時候早該過汛期的,不知道為何今年如此反常。”
許兒眉頭微皺,心里涌出一念頭來。
但還沒想明白,就被差的聲音打斷。
“你們都加快腳步!!往城門走。”
他們手中還著文書,上次在恒城取的干糧都吃得差不多了,在通州也要過去取一些才行。
就在這時,許兒忽然覺肩膀一痛。
暗道不妙,皺雙眉。
走在一旁的煙容察覺異樣,連忙上前關心道:“許娘子,怎麼了?”
知道許娘子肩膀過傷,所以看到肩膀上涔出漬后,連忙帶著去一旁的大樹下。
許兒讓站在自己前擋住別人視線,快速扯下領口,發現肩膀又開始發黑。
難道……上次男子給的藥效已經到時間了嗎?
想到這,許兒看了馬車一眼,心里一時沒了底。
也不知道阿三到底是個什麼況,這小子該不會真拿著自己的銀子跑了吧?
雖說許兒已經想過到這一點,也做了準備,但這是最差的境,對還是不利的。
看來,只能和男子周旋才行。
一邊走一邊思考,正在這時,隊伍后面突然傳來一陣悉的聲音。
“許娘子!”
許兒一聽,心中一喜,連忙跑出去。
果然看到阿三坐在馬背上朝他們飛快奔來。
太好了!
快速走去,差倒也沒攔著。
阿三背著行囊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笑意盈盈的來到許兒面前。
只見他卸下行囊,將里面的藥材全部展現。
“許娘子,我已經拿到藥了。但郎中說,想要起作用,需要一段時間,不停喝藥才能解除的毒。”
聞言,許兒心中大喜。
“時間不是問題,只要能解就行!”
再也不用制于那男子,皆大歡喜的事啊!
可阿三卻說:“不過……”
許兒眉頭微蹙:“不過什麼?”
“這里還差一味藥材。”
許兒:……
這跟沒有有何區別?白歡喜一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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