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州河如此寬廣,想要過去,沒船怎麼能過?
眾人疑之際,袁震他們已經從馬車上拿來一些小刀,分給三房人。
“現在每個人都去砍樹,必須要做一些木筏出來,繩子不夠的就用布條湊合!”
“你們自己做的木筏自己坐,誰敢懶,墜河中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聽到差說的這些話,眾人大吃一驚,裴氏當即坐不住,馬上說道。
“爺,咱們都是老弱婦孺,從未干過如此活。且不說這點刀子砍一棵樹都難,若是木筏做得不到位,我們都掉河中,那該如何是好!”
“對啊爺,到時死傷無數,你們去了河西府也不好差啊。”
領頭差一鞭子下去。
“你們好好干,認真干,區區一個木筏怎麼還做不出來?!若是做不出來的,不敢下河的,統統原路返回,重新走通州境!”
原路返回都要走好幾天,更別提還要重新走另一條路去通州。
若是沒有路引人,他們也分不清方向,在荒原林沒吃沒喝,不出三天就得死無全尸!
被差這麼一唬,誰也不敢多言。
拎著那些刀四散開來,去往附近砍樹。
此時許兒盯著差發來的這兩把砍刀,真是無語凝噎。
刀尖都鈍了,砍一棵樹得磨到什麼時候,一個木筏要載人載,說也要好幾棵樹才行。
這分明就是給人死路,才第一道難關,那些差就不打算救人。
按照這種趕路法,這隊伍幾十口人,不得都死在路上!
許兒目微沉,瞄了一眼在角落的阿肆,還有躺在馬車上的男子。
這唯一的兩個男子,一個傻一個廢,什麼也指不上。
趙小娘弱,張婆又上了年紀,二寶又小,只能許兒帶著煙容還有兩個丫鬟去往林。
只找了煙容在邊,等合適的時機,再從空間里拿出幾把鋸子來,這樣才能事半功倍,多鋸幾棵樹。
然而,還沒等到拿出鋸子,人群就已經開始。
他們約約聽到有人在四奔走:“三房那幾個丫頭逃跑了!”
“什麼?逃跑?們怎麼敢的?!”
眾人大吃一驚,許兒不由得想起昨晚,那幾個丫頭蜷在一起的畫面。
在這種況下逃跑,無疑是死路一條,他們怎麼想的?
那幾個丫鬟和煙容從小一起長大,煙容一聽,臉急切地從地上起,想要去看看況。
可沒有許兒的話,又不敢彈。
最后還是許兒帶著前往重新回到隊伍里,才發現是裴氏第一個發現了丫鬟們不對勁,在們逃跑的第一時間,便告訴了幾個差。
幾名差迅速往們逃跑的方向追去,裴氏不忘在人群中怒然出聲,那些話似乎是在說給其他下人聽的。
“敢逃那就是死路!就算逃過爺的追捕,沒有足夠糧食,想在荒山野嶺活下去簡直天方夜譚!即便他們命大,能去到村莊或者城鎮,但他們沒有文書,又豈能停留?
真是一群蠢貨!”
那幾個丫鬟這幾日下來,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暖,這會逃跑,必然逃不出差的手心。
許兒微微瞇眼,仔細思考了一下,隨即帶著煙容跟了過去。
事果然不出許兒所料,他們沒跑多遠,便看到差已經抓了兩個人。
那兩個丫鬟瑟瑟發抖,害怕到臉慘白,而另外兩個還在前面被追趕,時不時地傳來差的凌厲怒吼。
許兒目微,跟而上。
當剛來到河邊時,差馬上就要逮住春兒。
春兒一臉絕,拼死拼活地往前跑著,沒想到腳下絆住一個石頭,整個子猛然往河里傾倒。
許兒雙眼大睜,春兒瞬間掉河里,但雙手死死抓住了河道上的一棵小樹枝,半個子被河水浸沒。
雖然此時的河水沒有在山谷間那般湍急,但深不見底,還有暗涌流,極為危險。
許兒連忙上前,一把抓住春兒的手,想將拉上岸。
可周圍都是松土質,沒有其他可以借力的地方,為了不讓自己被拉扯下,許兒只能花出一半的力氣去拉。
吃的勁都使出來了!
許兒瞄了一眼差,狠狠開口:“快來幫我啊!!”
差被這一聲吼給驚到,正要上前時,許兒腳下的土突然裂開一條!
春兒的子立刻往下墜幾分。
嚇得兩人雙雙心。
此刻春兒淚水涌出眼眶,但臉上卻是充滿激。
一臉認真地盯著許兒,開口說道。
“夫人,我很謝你!你是個好人,以后肯定會大富大貴,也能平安到達河西府。有你庇護,你們二房的人肯定會相安無事。”
“夫人,春兒不能連累你,剪秋他們是被我拉著逃跑的,我害怕大夫人不讓我們好過,們從來沒有壞心思,還夫人到時可以幫他們一把,春兒在地府,必定激不盡!”
說完這話,忽然掙許兒的手,子瞬間掉河水中,被看似平靜的河水迅速卷。
“春兒!”
許兒震撼出聲,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出于本能地往下游跑,可跑了一路,春兒的子已經徹底被水淹沒,消失在寬闊無邊的通州河。
春兒絕的話和神,反復在許兒眼前浮現。
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只因為主子死去,人欺,想堵一把。
卻未想到,輸得一敗涂地。
跟上來的煙容已經泣不聲。
此刻其他逃跑的三人統統被抓回了隊伍,當著眾人的面,領頭差怒不可遏,拿起手中的鞭子,狠狠鞭笞起來。
隨著啪啪啪的響聲,們瞬間皮開綻!被打到的傷口模糊,旁人看得心驚膽戰,可誰也不敢為他們說。
“賤婦,竟敢逃跑的念頭!簡直沒把我們放在眼里!今兒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我就不配當這個押送人!”
他要殺儆猴,警示其余人。
于是差手下不留,打得哀嚎遍野,直至們痛到失聲。
趕回來的許兒忽然抓住了差的鞭子,冷言喊道:“爺。”
趙小娘心中一,趕要將喚回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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