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過來的三房丫頭們都可以作證,當即指責起來:“就是他!那可是我們夫人剩下的最后一點酒水,他這酒鬼貪得無厭,肯定已經喝完了!”
阿肆連忙搖頭否認:“我沒有,你們瞎說。”
看著瑟瑟發抖的阿肆,許兒有些無語。
他真是白長那麼大塊頭了!
怎的在一群丫頭小姐的流之輩面前,還不敢反抗了?
但他這樣,許兒也不相信他能酒,更何況還是裴氏那麼寶貝的東西。
只見看了阿三一眼,然后對上裴氏的目,斷然道。
“大夫人,你說的這兩點,怎能為證據?他若是想你酒,何必三番兩次厚著臉皮討酒喝?至于上有酒味,也有可能是方才討酒的時候,沾上你的。”
“你那酒味那麼濃郁,你邊幾個丫頭都沾著有,難道們也你酒了?”
裴氏一聽,臉驟變。
“放肆!你分明是故意包庇他!他可是你帶來的外人,我們丟東西,只有可能是他們拿的。許兒,你若是不講理,就別怪我不客氣!”
許兒忽然笑出聲,但笑容不達眼底,給人無形的迫。
“大夫人,你莫不是忘了,現在已經不在葉府。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呢?”
眉頭一挑,瞬間狠下目:“我許兒今天就把話放這了,大夫人你無憑無據就冤枉我的人,我許兒咽不下這口氣。我倒要看看,是他你酒還是你故意栽贓!”
“阿三!去翻翻大夫人的行囊。”
許兒一聲令下,阿三二話不說地往裴氏那邊走去。
裴氏大驚,可來不及阻攔,阿三已經徑直搶過們的行囊,沒想到才打開第一個,里面的酒袋子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就連裴氏都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看過去。
怎……怎麼會?那酒明明都喝完了啊,怎麼還在這?
此刻許兒已經拎起酒袋子,當著眾人的面,一字一句地說道。
“大夫人,我不知道你目的是什麼,但你這樣誣陷我的人,會不會太過分了些?!”
“咱們這隊伍里,只有你和爺上有酒,你故意冤枉阿肆,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啊!!”
怒然開口,一把甩掉酒袋子,里面流出香醇的酒味。
“現在大家知道真相,大夫人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這心里可過意不去,到時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裴氏微驚,顯然沒想到的口氣竟如此之大。
但更多的,還是驚訝那酒是如何來的。
如今鐵證如山,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裴氏沒辦法責怪下去。
尤其是許兒氣勢這麼兇,顯然于下風。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裴氏面子掛不住,只好甩手爭辯:“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是便就此作罷。”
說完就要轉離開。
許兒一見,邁出一步擋在面前:“大夫人,難道就這麼作罷了?好歹是你誤會,道歉還是要有的吧?”
“我倒無所謂,只是苦了這位小兄弟,平白無故被大夫人當作小,還踹了幾腳。”
這時旁人的目齊刷刷地看過來。
裴氏好歹也是正房,被那麼多的目質疑,面子上實屬過不去。
許兒又繼續添了一把火。
“大夫人,我要是你啊,一定和這位小兄弟道歉,就算我們現在淪為流放罪民,但也是葉府之人,總不能讓列祖列宗丟臉吧?”
沒想到許兒竟然連祖宗都搬出來了,在這麼多的視線之下,裴氏別無他法,只能低下目,不不愿地瞪了許兒一眼,對阿肆說道。
“這事是我誤會你了,對不住。”
說完便甩手離開人群,阿肆得以洗清罪名,臉上難得出笑容。
阿三更是激不已地來到許兒面前:“許娘子,謝謝你讓我弟弟沉冤得雪!”
許兒不以為然:“小事而已,倒說不上沉冤得雪。不過你弟弟怎那麼嗜酒呢?”
提起這個,阿三的目閃過一落寞,深深嘆了一口氣。
許兒直覺這背后還有事,于是多問了一句:“你們發生什麼事了?此前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阿三為人勤又老實,做事也利落,最重要的是許兒見他本就不像那種地流氓,反而像個讀過書的。
詢問之下,阿三言簡意賅地說來。
“阿肆以前并不這樣,當年他差一點考上武狀元,但放榜之后,卻被人頂替,因此落榜。我們家貧,為了讓給阿肆討回公道,父母得罪高,意外去世,只留下我和阿肆兩人。”
“一開始阿肆還努力過日子,心準備繼續考試,他一心想給爹娘爭,證明自己,但無奈第二年落榜了。自此之后他便一蹶不振,沉溺喝酒,家中那為數不多的錢財也被揮霍。
上次你看到的孫老娘,就是恒城酒肆的老板,我們欠了不銀子,多虧了許娘子救濟,我們才能逃過一劫。”
原來是這樣。
一時間,許兒不知道該如何說他。
只能嘆命運不濟,倒霉也是真的倒霉。
寬地看了阿三一眼,說道:“三兒,以后你也不必發愁了,只要你們愿意好好跟著我,等到了河西府,咱們一塊發家致富。”
阿三篤定點頭,對許兒欽佩不已。
雖然許娘子是個人家,但這氣魄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阿三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其妙地信!
許兒讓他帶著阿肆過來烤魚,香噴噴的氣味在空氣里四散開來。
彼時小寶已經飛快地干掉了一條魚,角油乎乎的,還沒有吃夠,連骨頭都啃得一干二凈!
許兒看著連忙搶下那魚骨頭:“我的寶,你又不是小狗,還吃什麼骨頭!魚兒有的是,再吃一條。”
遞了一條熱乎乎的過去,小寶裂開,雙眼發直,但又心地遞給許兒:“娘,小寶吃夠了,你還沒吃呢!你快吃!”
話音剛落,大寶便將的那只遞給小寶:“你吃。”
看們謙讓來謙讓去,許兒心里涌出一暖意。
這樣心的寶寶,再多來兩個也無妨,喜當娘也十分樂意啊!
“好了,別讓來讓去的,每人兩條,快吃。”
了小寶乎乎的臉蛋兒,然后拿過其中一條,走到馬車旁。
平躺在上面的男人睜開眼睛,毫不客氣地接過許兒遞去的烤魚,嘗了一口后眉頭微,心里暗道,這味道的確不錯。
許兒懶得搭理他,轉準備離開的時候,男人在后冷不丁地開口。
“好一出栽贓之計,包庇小,也不怕他哪天到你上?”
許兒一愣,立刻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