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寶挨了一頓揍后,哭哭蹄蹄的拿著二姐的藥包來大伯母家借陶瓷鍋。
寧氏聽明緣由后還是沒忍住了側之心,不但手把手的教他怎麼樣生火,怎麼樣煎藥,還讓他等下回去跟家人說晚上來自己家里吃飯。
“你想要學做飯,傍晚就過來,我教你怎麼做飯。”
王氏去世后,寧氏不用想都知道家里的活兒全落到了薛來娣的頭上。
薛小寶能在薛來娣生病后主承擔家務也算是很有覺悟。
但他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現在又沒有人指導,難免會出現意料之外的結果。
比如說想做飯的時候火燒廚房。
對于薛二山揍了薛小寶一頓這事兒,寧氏心里是不贊同的。
固然薛小寶是闖了禍,但他只是好心辦了壞事兒。
總比薛二山整天躲在房里讓兒來侍候自己好吧?
薛大山聽到寧氏的吐糟為弟弟解釋道:“他只是還沉浸在王氏去世的打擊中,等緩過來就好了。”
寧氏:“以前倒是沒有發現他跟王氏的這麼好。”
“他失去了妻子,來娣和小寶兩人還失去了娘親呢~”
“他自己好歹是個大人,搞得還不如兩孩子堅強。”
薛大山嘆:“一個家里沒有主人就是不行,依我看等老二緩過來后,還是要再找一個人回家過日子才行。”
薛大山的本意是讓弟弟再找個人回來照顧家里。
但這話寧氏聽著就很不爽了:“就算我跟王氏關系不好,我也在尸骨未寒的時候說不出讓老二再找的話。”
“你倒是跟他兄弟深,為他考慮。”
“是不是在你們男人心里,家里只要有一個人就行,這個人是誰并不重要?”
“要是哪天我死你前頭了,你是不是轉頭就能再找一個了?”
“人對你來說意謂著什麼?”
“就是只要能幫你持家里就行嗎?”
薛大山被寧氏一連串的質問問懵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會提議老二再找一個,主要是因為老二跟王氏本來就不好。”
“既然老二和王氏不好,那就沒有必要為王氏守著。”
“我們跟老二夫妻的況不同,我們好還經歷過生死,要是哪天你先我一步走了,我肯定不會再娶的。”
“呸呸,大過年的你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將來會長命百歲的。”
寧氏冷哼一聲:“我信你個鬼。”
薛大山:“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把寧兒喊來作證,我當著的面兒發誓,要是哪天你比我先走一步,我此生絕對不會再找。”
寧氏:“別,萬一我哪天說沒就沒了,你還壯著呢,要你為我守后半輩子,那可真的是委屈你了。”
薛大山:“……”
真的是越說越不像話了。
哪兒有人咒自己死的?
明白自己踩到了寧氏什麼雷點,薛大山不顧寧氏反對拉來兒當著的面兒發誓如果將來有一天寧氏先他一步離開世界,他絕對不會再找。
寧氏無語的看著薛大山:“你還真拉來兒作見證,你不稚啊?”
雖然心里開心的,但是不說。
莫名其妙被拉來見證的薛寧:“你們能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好端端的我爹要發這樣的誓?”
寧氏把事緣由告訴薛寧。
薛寧看向薛大山的目頓時:“……”
薛大山窘:“我承認我剛剛說的話不太合乎時宜,但我會那樣說主要是因為你二叔和王氏的不太好。”
“他們要是像我和你娘一樣,或者王氏平常做人比較好,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提議。”
“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你們娘倆兒就放過我一次吧。”
早知道自己隨口一提的建議會媳婦兒的神經,他是絕對不會多此一舉的。
薛寧:“二嬸兒為人事確實是一般,但我相信對二叔是沒得講的,如果二叔真的在尸骨未寒的時候就考慮再娶,那我真的要看低他了。”
寧氏附合的點頭:“就是,雖然我看不上王氏,但是我也知道王氏對老二是沒得說的,老二現在雖然說不上年輕,但未來還是很長。”
“我也不指著他為王氏守一輩子,但他要真的這麼快就開始考慮二婚的事,那我還真看不起他。”
“連寧兒都懂的道理你一個大人居然不懂,你說你不愧?”
薛大山:“……愧。”
聽兒這麼一分析,他不由得為自己的提議到愧。
薛寧看著親爹:“所以剛剛您發過的誓還算數嗎?您要不要重新的考慮一下?如果您堅持要我作證的話,那將來我娘哪天要真走您前面了,我肯定會盯著您不讓您再娶的。”
薛大山毫不猶豫的點頭:“自然是作數的,大丈夫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寧氏:“……”
意料之外的誓言,聽著還爽的。
畢竟哪個人不想遇到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的男人?
活著是如此,死了也是如此。
薛寧:“既然您如此堅持,那我就記下了,要是您將來違背自己的誓言的話,我會大義滅親的,所以您千萬別違背自己的誓言。”
薛大山:“……”
后背一涼。
看著薛寧認真的神,薛大山毫不懷疑說到做到。
好在他并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
他既然都已經發過誓了,那肯定會遵守誓言的。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薛二山對于大哥大嫂的對話一無所知。
在薛小寶拿著藥包去大伯大伯母家求助的時候,薛二山在家收拾廚房。
聽說寧氏邀請他們一家晚上到家里吃飯,薛二山頓時心懷激。
兒病倒的事讓薛二山從悲傷中清醒過來。
妻子意外離世,傷心難過的人不止他一個,而他作為家里唯一的大人,理應為兒兒子的依靠。
他不能再頹廢下去。
想到兒終有一嫁,傍晚的時候薛二山和兒子一起上門跟寧氏學習做飯。
寧氏見薛二山愿意振作起來高興的,做飯的時候十分熱的把一些做飯的技巧分給薛二山父子兩人。
甚至讓薛二山父子兩人親自掌勺找覺。
在寧氏的指揮下,薛二山父子雖然有些手忙腳但卻功的做出了幾個菜。
等到上桌吃飯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嘆做飯不易:“以前以為做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現在才發現原來做飯也有許多的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