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晴表面上答應的痛快,可眉間的鷙卻被母親看在眼里。
宋母輕嘆一聲,出聲問道:“怎麼?你就那麼記恨那個人?”
“呵。”宋雨晴冷笑出聲:“讓我在眾人面前丟人,明明什麼都知道偏偏裝出一副無知的模樣,讓我和個跳梁小丑一般,您說我又怎麼能放過?!”
說著,眉眼兇戾未消,一字一句道:“挫骨揚灰都不足以發泄我的恨意!”
宋母看如此偏激,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沒有挫過,在自己的幫助下一直都過的順風順水,以至于現在一點丟臉面的事都能讓痛恨不已。
這不是好事……
宋雨晴看母親看著自己若有所思,面上閃過一疑,開口問道:“怎麼這麼看著我?”
宋母回神,搖了搖頭,面上閃過一凝重:“你真的就這麼恨?”
聞言,宋雨晴面上閃過一不善,應聲答道:“是,我恨死了,我不惜以喜歡的男人為代價接近,可竟然這麼對我!”
接著正看向母親,語氣中帶著一懇求:“所以現在我只能靠您了,您一定要幫幫我。”
宋母面上微微一變,隨后閉了閉眼,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接著沉聲說道。
“也罷,只是單靠我一人卻對付不了們的幕后之人。”
“而且那雙生子還是龍虎護,先前選他們下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再有下次我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可您不是差點就功了嗎?”宋雨晴到不解,區區兩個小孩子而已怎麼會讓母親這麼忌憚。
宋母緩緩搖了搖頭,神有些難看:“那是因為我設計拿了他的隨件,要不是因為那個掛件讓我得手,就憑他們有青龍白虎護,我就沒有辦法傷害他們分毫。”
即便心生不忿,也不得不承認在先天命格面前,后天的努力不值一提。
聽母親這樣說,宋雨晴也意識到了事的棘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只能靠子毅了嗎?萬一……”
宋雨晴說到一半微微遲疑,復又開口說道:“萬一這招也行不通呢?”
“那你就去找另一個人,或許他能幫的到你。”宋母閉了閉眼睛,低聲道。
“誰?”宋雨晴面疑,出聲問道。
“玄學大師楊樹立。”
“我該去哪里找他呢?”宋雨晴話音剛落,宋母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接著剛剛才有所緩和的臉又變得蒼白,只來得及指點一二,便昏了過去。
見狀,宋雨晴眉心蹙,雖然不懂玄學,可也知道這是方才的反噬所致。
現在的醫學技本無法治療,只能靠自己周的靈氣來愈合。
于是便靜坐在一旁,腦海思緒著剛剛得知的那個名字。
楊樹立?
究竟是什麼樣的厲害人,能讓母親開口提及?
另一邊江染在把針拔出來后徑自拿出一張符咒,接著掐指訣,符咒瞬間燃燒起來,將手中的掛件玩偶片刻燒灰燼。
等理完這一切后,看著地上的灰燼,忍不住冷嘲一聲,徑直離開了現場,隨后便去了醫院。
雖然知道司右霖沒什麼事,可畢竟還是去看一眼比較踏實。
“你怎麼來了?”見到江染來到病房,司左琛眉心一蹙,滿臉寫著抗拒。
江染微微挑眉,反問道:“怎麼說也是我的孩子,我來看看有什麼問題?”
“你的孩子?”司左琛冷嗤一聲,滿臉不屑。
江染恍若未聞,看到司右霖躺在病床上還于昏迷,司左琛在一旁明顯的有些擔憂焦灼。
忍不住出聲寬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他沒有大礙,再過一會兒就醒了。”
聞言,司左琛抬眸斜睨了一眼:“醫生都只是說高熱目前只能先退燒,等退燒之后再做理。”
“你就知道他等下就醒了?難不你比醫生還懂嗎?”
聽著司左琛的嘲諷,江染眉心一挑:“不信你就看著。”
說罷,也不理會司左琛的排斥,徑直坐到病床旁。
見一副打算賴著不走的樣子,司左琛面有些不悅。
上前兩步毫不留面的說道:“你快走吧,這里不需要你。”
江染只自顧自的玩著手機,對他的話毫不理會。
司左琛見不回應,忍不住蹙了蹙眉頭,冷斥道:“無賴!”
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江染微微側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忍不住莞爾一笑。
誰讓他一向清高,冷冷淡淡的,就是要看他無可奈何的模樣。
小小年紀總是裝出一副年老的樣子做什麼?
如所料,不到二十分鐘,司右霖在床上悠悠轉醒,司左琛見狀連忙上前:“阿霖!”
司右霖強扯出一個僵的笑容,出聲安著他:“哥,我沒事。”
江染在一旁看著他們一副兄弟深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角,輕笑出聲。
司右霖這才注意到江染也在,微微蹙眉,面疑。
江染手想一下他的額頭看是否還有發燙,手剛剛抬起,就覺到旁傳來一束冰冷的視線。
作一滯,裝作若無其事的將手放下。
有司左琛這種“護弟狂魔”在現場,還是別惹這種麻煩。
省的又被懷疑自己有什麼圖謀。
察覺到兩人眼中都帶著一抗拒,江染暗暗輕嘆一聲,接著看向司右霖,開口問道。
“你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司右霖先是一怔,隨后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幕,想起這個人的真面目。
神瞬間變得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不用你管。”
聞言,江染眉心一挑,他這是和司左琛逐漸同化了?
這兩個小鬼對自己的敵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司左琛在一旁冷眼看著,出聲質問道:“這里不歡迎你,你還有事嗎?”
聽著他的逐客令,江染驀地輕笑出聲,接著看向司右霖,沉聲說道:“以后不要把自己的東西隨意給別人,往往有些壞人利用的就是你的憐憫心。”
要不是因為他是青龍命格護,換做是個正常人,早在昏沉的時候就出事了,哪還用得著天氣驟變,電閃雷鳴來作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