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和顧司霆去鎮里的電力局問有關白桃園的況。
一開始,工作人員不讓喬慕查那邊白桃園的事。
說是白桃園不在名下,這不合規矩。
喬慕磨泡地讓工作人員帶他們去見管事的領導,對方也被弄煩了,帶著喬慕去找電力局的領導,迫不及待地將這個皮球踢給了領導。
進了辦公室,喬慕先環視了一圈,看到書架上擺了幾個木雕,開口問道:“這些是在鎮里買的?觀音娘娘的臉雕的真是不錯啊,寶相莊嚴。”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領導聽見這話,一下子站起來,“你這麼年輕,還玩木雕?”
“我在這里住了十多年,就是沒玩過,也見過。我記得十幾年前,鎮口有個陳師傅,那一手雕刻蓮花的絕活,真是……”
喬慕說到這里,仿佛失去了稱贊的語言,于是忍不住出手比了個大拇指。
“你說陳富貴啊,可不是嗎?他的那一手雕刻蓮花的技,特別好,都被邀請去市里的文化館做表演了。幾年前全家就從鎮子上搬走了,不過沒事,我在他走之前,訂了好幾個蓮花。姑娘,你看,這里的水中蓮就是他的作品。”
是個人說起自己喜歡的事的時候,眼睛都會亮亮的。領導也不例外,拉著喬慕鑒賞書架上擺著的木雕。
差不多過了十多分鐘,領導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喬慕和顧司霆是來辦事的。
他整了一下衫,重新回到了辦公桌后面。
“姑娘,你們來干什麼的啊?”
很顯然,剛才工作人員帶喬慕和顧司霆進來時說的那一番話,領導要不就是沒聽,或者已經忘記了。
“我們想知道是誰一直在給衛生所后面的那個白桃園電費啊?這對我們很重要,能查到嗎?”
領導瞬間正,“為什麼要查白桃園的事?你們有憑證嗎?”
看到他的神,喬慕頓時明白,領導應該知道什麼。
不過,有剛才打好關系的基礎,對領導說,“不瞞您說,之前我就是住在那邊的,現在在外面賺了點錢,想買回來。就是聯系不上人,也不知道跟誰買。”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原來你是之前住在白桃園的。”
領導還記得喬慕一家,不過也只是有點印象,他從來沒和喬家打過道,對那兩個樸實的夫妻倆記憶都是模糊的。
“聽叔一句話,別多問,那里……你說你一個年輕小姑娘不去大城市闖,回什麼這里呢?白桃園都荒廢了,聽說土地都沒營養了,你要是想買一片果園,咱鎮子后面的南山那邊有一片果園,你要不要去問問那邊。”
領導這一番話說得是真意切,在他心里,喬慕曾經在鎮子里住過十多年,再加上熱木雕工藝品,領導已經將當做了自己人。
說的也都是掏心窩子的實誠話。
“叔,我知道,我只是想問問,您能幫我查一下嗎?”
喬慕眨著眼睛,沖著領導出了個真誠的笑容。
“好吧。”
領導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關上了門。
“姑娘,我和你投緣,才告訴你這些。其實要按照規矩來的話,我本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白桃園后面是一家做白氏集團的上市企業,家大業大的也不差這點錢,你就別想了。”
白氏集團?
聽到這個名字,喬慕有些陌生。暗暗將這個名字記住了,然后說,“叔,謝謝你,我也就是問問。”
又聊了幾句,正要離開辦公室。
就注意到站在門旁,一直沒說話的顧司霆。他看著書架上的木雕,目卻沒有聚焦,仿佛看的是木雕,看的又不是木雕。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喬慕出手輕輕地在他面前揮舞了一下,“想什麼呢?”
顧司霆的目有了焦點,最終落在了的上。
“沒什麼。”
離開電力局后,顧司霆忍不住問,“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喜歡木雕?”
“這也算是這個小鎮的特吧,聽說后山有品種比較好的木頭,幾乎所有的長輩,都喜歡在手里把玩個木雕。我也是為了好辦事,想著用這種事拉近一下,沒想到真的功了。”
喬慕在這里生活過十多年,雖然十幾歲就離開了,但記得母親說過的一句話。
在這樣的小鎮,有的時候人比規矩要好用。
喬慕只是一試,沒想到真的好用。
有的時候,喬慕總覺得母親和普通的果農不一樣。不一樣在哪里?喬慕也說不出來,記得小時候的母親,站在鎮里人的中央的時候。
盡管穿著差不多的服,周的氣質令與眾不同。
直到現在,喬慕都沒想到原因。
想起了母親,喬慕微微一笑,牽住了顧司霆的手,沒有繼續深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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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都收集完了,雖然手機上顯示沒有任何異常,顧司霆還是決定親自將數據帶回去給蘇啟看一眼。
在回程的路上,登機前,喬慕在手機上查著白氏集團。
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集團,在搜索中發現,白氏集團旗下的公司大多數與娛樂圈深度捆綁,是一家知名的綜合娛樂集團。
不常關注娛樂圈的喬慕并沒聽說過白氏集團的名頭,問邊的顧司霆,“你聽說過白氏集團嗎?我才知道,好多大明星都簽約了白氏集團下面的經紀公司。”
“聽過。”
顧司霆主轉移了話題,“要是回到公司,有人問起你請假的理由,你就說和我一起出差去了。”
喬慕還在刷著手機上和白氏集團有關的新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你不覺得奇怪嗎?白氏集團一個娛樂公司,為什麼要收購白桃園啊。”
小時候,聽母親說收購白桃園的是一家大企業,還以為是那種做果的大企業。
沒想到,竟然是一家娛樂公司。
“等著回去,我讓何均言查查。”
顧司霆看喬慕還想用手機繼續查下去,他主手扣下了的手機,“很晚了,睡一會兒。”
折騰了一天,喬慕也有點困了。
枕在顧司霆的肩膀上,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顧司霆輕著垂落在肩膀上的發,垂眸看的時候,眼底帶著淡淡的寵溺。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看向了飛機外的黑夜,眼眸的底漸漸變得與夜晚一樣黑。
白氏集團,他再悉不過了。
竟然是他們在后面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