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不凡夫婦當時就想將那封信撕得碎,然后扔進垃圾桶,結果被老爺子攔下來。
權老爺子說一不二,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說這是他跟一位故人訂的娃娃親,他說權傾傾必須在十年后嫁過去,他說信上這些要求在這十年間必須一一準備好……
權不凡夫婦就算再怎麼如命,都無法反抗半分。
老爺子在權家掌權幾十年,他的人脈勢力深得無可想象,不是晚輩們能對抗得了的。
眼看著,距離那封信里所定的時間越來越近……
權老爺子近幾年開始逐漸放權,不問世事。
權傾傾不想當提線木偶,叛逆著找了傅良之當未婚夫,倒要看看,那個說要娶,卻又藏頭尾的東西,到底是誰?
不嫁,又能拿怎麼樣?
跟傅良之訂婚的事,權老爺子沒管,權不凡夫婦同意了。
權傾傾一開始就跟傅良之表明,所以傅良之知道,自己其實就是個靶子。
靶子就靶子,他愿意!
人嘛,總會有些求而不得的奢……
他是配不上權傾傾,權傾傾也不會喜歡他這種吊兒郎當的小弟弟,但他心甘愿為做點事,不行嗎?
雖然這飯只是一場易,但名義上的未婚夫,能當一天是一天唄。
權璽關心傅良之,傅良之得很。
“權璽,那個慕寶兒……”
傅良之剛想對權璽說,離慕寶兒遠點,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魔鬼。
結果眼睛無意中往窗戶一瞟。
大爺的,瞬間嚇得手一抖,手機掉床上,整個人差點當場去世。
那只黑不溜秋的死,就站在窗臺上,用那雙綠豆大的眼睛,要死不活地盯著他……
“慕寶兒怎麼了?”
權璽人生前面二十幾年,從來沒注意過哪個孩子的名字。但對‘慕寶兒’三個字,現在是真反應敏銳。
慕寶兒有毒。
大半夜將他房門敲開,就是為了抱著他的睡一覺。
而且從的表現來看,對他,并無任何覬覦之心,慕之意。
“我覺得可真是個……特別善良可的小姑娘。”傅良之昧著良心說黑話。
嗚……他錯了,他什麼都不敢胡說。
他怕他要是說錯一個字,那只死會直接撲過來用翅膀扇他!
權璽沉默片刻:“……傅良之,造點孽。你跟其他人談可以,別跟慕寶兒談。”
如果慕寶兒的母親姜玉,就是杜士要找的褚玉。
是褚老爺子最小的掌上明珠。
傅良之這人談,時間短則三五天,長則一個月。他要是敢跟慕寶兒談,而后始終棄,他擔心之后,杜士會用刀剁了傅良之。
“權璽,為什麼?你該不會是對慕寶兒有意思吧?”
權璽干凈利落否認:“沒有意思。至于原因,暫時無可奉告。”
烏從窗戶那里飛進來,叉著兩只翅膀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跟大老爺巡山似的。
“嘎——”
別問它為什麼會來。
它之前走的時候,看見這房間里有一盤瓜子。
晚上睡不著,所以想來嗑瓜子。
好啊!呵,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正好就撞見,這個倒霉仔打算跟權璽講它崽的壞話。
幸好它來了,被它抓個正著。
烏飛到桌子上,開始趴著嗑瓜子。
傅良之喊了一句:“死!”
烏只是乜斜了他一眼,然后繼續嗑瓜子。
傅良之從它那雙綠豆眼里,看出了很明顯的高傲鄙視和不屑……
他總覺得這只死……好像有些怪怪的。
仿佛聽得懂人話。
“哥?”傅良之又試探的喊了一聲。
烏看向這只倒霉仔,沒有剛才那麼惡意滿滿了。
傅良之:“……”可能,大概,真的,能聽懂。
大爺的,這只死怕是只!!
——
一晚平安無事,傅良之睡得好。
就是早上一起來吧,發現自己滿頭滿臉全都是瓜子皮。
“嘎——”烏窩在慕寶兒懷里,得意洋洋說自己的杰作。
那個倒霉仔,他想泄,被我阻止了!
“那你很棒哦。”慕寶兒夸它。
“嘎嘎——”我還有更棒的!我離開之前,把所有嗑的瓜子皮,都扔他臉上了。
慕寶兒:“……不是說要積德行善?”
“嘎——”崽,需要積德行善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干壞事,沒問題。
今天一整天,就上午八點到十點有課。
學渣寶趴在桌上補覺補了兩個小時。
傅良之發消息給——
“爸爸,今天是不是要去找想害我的那玩意兒?”
“嗯。”
慕寶兒回消息,讓傅良之準備好車,十點在學校門口等。
眼角余卻落在前面幾排的座位,秦沁坐在那里。
那只“猴子”又直接溜到秦沁旁去了,它現在貌似對秦沁是越來越興趣了,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秦沁肚皮旁。
“嘎——”烏輕輕了一聲。
它問了那只娃娃,它說它就是想往秦沁肚子里鉆。
執念魔。
活人執念心魔,死人有執念怨念,就會誕生出魔種。
那只娃娃是由執念凝結而的魔種。
它被生下來,應該是……有人至死都執念要生孩子。
別的孕婦,它不興趣。
它就是對秦沁興趣。
因為秦沁心有邪祟,氣神不正,剛好跟它契合,它能鉆得進的肚子。
——
下課后,慕寶兒直奔學校門口。
傅良之自己開車,見面就喊“哎喲,姑,快上車!”
順便親自替小姑娘把車門打開,堪稱服務周到。
看到慕寶兒懷里那只死時,眼角都不由自主了。
他現在算是弄明白了,不論是慕寶兒這個小魔鬼,還是懷里的這只死,報復心都強!!
有求于人,而且還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別說喊爸爸了,他愿意當孫子。
只求這位小姑別像昨天那樣,送他到鬼門關再蹦迪一次。
“去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條路。”
那只千紙鶴指定的位置,就是那附近。
傅良之二話不說,油門一踩,那邊是郊區,越開越偏僻。
半道上,跟一輛車而過時,慕寶兒往車窗外看了一眼。
“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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