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天外天有這樣一十分特別的地方,常年雲霧繚繞,讓人難以深,可以說除了幾位神明能夠憑藉自走到那裏之外,外來者幾乎無人可以抵達。
雲霧的背後是一方並不算大的池塘,只是這池塘沒有花也沒有魚,空有一池清澈無比的池水。
而這裏,也正是霜玖出生以來便一直住著的地界,明凈池。
此時的霜玖並沒有化回自己的本,依然維持著人形覆手立著於池塘之上。
淡淡的看著池塘岸邊被鎮在印記之下的知棋。
「你知道我將你帶來這裏的目的。」
知棋一臉苦相「阿玖,我也了你這麼長時間的磋磨了,看在我從前對你不錯的份上,你就放了我吧。」
隨著霜玖的袖風,池水微微浮起一層漣漪,隨後又以一種極為緩慢的節奏漾開來。
淺淺的眸子凝視著知棋,這讓知棋只覺得一陣不自在。
明面上知棋是在求饒,然而實則則是在轉移話題。
是的,知棋知道霜玖想要的是什麼,也知道將他私下綁來這裏所為的是什麼,所以面對霜玖他只能試圖用裝傻來掩蓋這一切。
不過很可惜,霜玖並不會允許他如此裝傻下去。
也不對知棋的話做出任何回應,只是朝著知棋的方向攤開了手掌。
「鑰匙。」
知棋終是收起了那副可憐兮兮的面孔,他嚴肅的看著霜玖「對於你而言不過就是一場歷煉,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如此執著……」
「你該知道,別說是那幾個人了,便是那滄境界的起伏波瀾於我們而言也不過是滄海一束,時間會淡化所有的痕跡,甚至幾萬年乃至幾十萬年之後,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你又何必浪費神力去那裏。」
「那裏確實能讓你看到你想看的東西,但終究是過去的事,難道說你還想改變你曾經發生的一切?」
「霜玖,你該知道,但凡有神明參與的過去是無法真正被改變的,因為一旦改變,整個滄境界都背不起被改變的後果,而你之前做的一切也將前功盡棄……」
霜玖的眸依然很淡「我說,鑰匙給我!」
這一刻,的語氣竟是不容有任何質疑,彷彿只要他不將鑰匙給,便會一直在此重複同樣的話同樣的作。
知棋終是皺了眉「霜玖,神明不可有妄念,更不可有執念!」
所有人都當神明是無可被束縛的,殊不知,天外天亦有能束縛神明的存在。
只不過從來沒有哪位神明曾親嘗試過這種束縛,所以也沒人知道,這其中後果到底是什麼。
「鑰匙!給我!」第三次開口,霜玖的聲音陡然加重,甚至連知棋也覺到了緒上的波。
有一瞬間的恍然,他好似看到了霜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痛苦,那是……屬於蘇玖的緒?
這不對勁啊,他明明已經親手剝離了蘇玖的,為什麼還會如此濃烈?還會如此執著?
知棋閉了閉眼睛,眉心浮現出一抹和的藍團,而團則包裹著一把鑰匙。
霜玖看到那鑰匙,抬手便要去摘取,誰想知棋比更快一步拿下了鑰匙。
「鑰匙可以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蘇玖眉眼淡淡「說。」
「離開憶塵塔之後……就忘了滄境界發生的一切吧。」
「好。」蘇玖回答的毫不猶豫。
鑰匙也隨著答應的那一瞬,落在了的手心之中。
只是在握住的鑰匙的一瞬間,蘇玖心底並沒有任何的喜悅之,只覺得自己的本好似多了一道束縛一般。
這種覺就好像於無形之中和誰做了一場契約易。
但這裏天外天,又有誰還能夠真正的以契約來束縛?
當時,執著於去憶塵塔,並沒有將太多的注意力將自己的思緒放在這件事上。
在拿到鑰匙之後,便解除了知棋的上的封印,隻朝著憶塵塔的方向飛了過去。
知棋看著霜玖離開的背影,目複雜,神更是難以言喻。
「都是我做的孽……」他低嘆轉離開,直到影完全在迷霧之中。
……
憶塵塔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據說三千世界之中所存在的所有的疑問都能在這個塔找到答案。
以前霜玖也只是聽說,要說踏足,這還是第一次。
到底是神明,幾乎不過轉瞬間便到達了目的地。
在霜玖看來這憶塵塔並不算高,甚至還沒有通天塔的一半來的高,但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座塔,承載了三千世界所有的。
霜玖朝著塔的方向走了兩步,就在要推開塔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這樣一件事……
憶塵塔除神明以外,外來者不得。
將九星凈世珠和霜寒紫極劍召了出來……
「阿玖?」
「阿玖……」
前者是小珠,後者是紫極。
這兩位是唯二被霜玖帶上來的存在。
其實他們一進天外天,便昏迷了過去,後來還是在霜玖的慢慢孕養才清醒過來。
這一清醒,他們便發現自己的發生了改變,當然,有變化的還不止是他們的,還有他們原本的力量。
這一發現對於小珠而言無疑是讓它驚喜的,然後它便想幻化靈離本告知蘇玖這一好消息。只不過它並沒有高興的太久,便又發現了一個讓它到糟糕的問題。
它無法離本,更無法以靈的形勢出現在蘇玖的面前了!就像是被一莫名的力量制了一般,讓它只能於本之中。
當然,這中間它也曾向蘇玖求助過。
不過它的神識傳音竟也無法抵達蘇玖的識海。
小珠那時才發現,自己來了這天外天竟了一個死。
和它有著一樣待遇的還有紫極。
不過紫極本來說的話也不多,估計就算髮現了這一點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就在小珠覺到生無可而又百無聊賴的時候,束縛於它上的那一力量突然發生了鬆弛。
然後下一瞬,它便看到了蘇玖……還有不遠的紫極。
「抱歉,之前一直有些事未能對你們進行安置。」
「阿玖,為什麼我之前無法離本?」小珠一看到蘇玖便急慌慌的抱住了的手臂,言詞之間更是有諸多委屈想要訴說。
霜玖淡聲道「小世界和天外天不同,如果我不對你們進行封印,在穿過天外天壁壘的一瞬間,你們便會被空間之力碾灰燼。」
要知道,天外天的空間之力可不是滄境界的法則可以比擬的,更何況,在當時這還是兩件連仙級別都沒有達到的法寶。
小珠怔了怔「所以,阿玖是為了保護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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