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知怎麼，手抖了抖，不小心將封歐穿裝的照片也拍了下來，畫面有些糊，不仔細看是認不出封歐這個人的。

蕾麗雅原本想要刪掉，但對著那“刪除鍵”又有點按不下手，最終還是心略微有些復雜的留著了。

跟小念祁繼續鬧騰了一會兒，念祁的眼皮子開始打起了架，也時不時張大深呼吸，眼睛微微紅潤了起來，看著很困的模樣。

蕾麗雅將他抱上了床，哄著他睡覺，偏偏念祁這時耍了點小子，不肯睡覺，要哭，哽咽著說：“念祁不要媽咪走，嗚！不要媽咪走……”

蕾麗雅頓時心疼了起來，連忙哄道：“寶寶乖，媽媽不走，媽媽就在這里陪著你，不會走。”

哄著的時候，眼角的余瞄見了念祁擺在床頭柜上的相片，不由一愣。

相片里，一個人這個背對著，角勾起燦爛的笑靨，手比了一個“v”字，笑容溫暖又明，熱別干凈。

這個人有著如海藻般的長發，那雙眼睛也如煙雨般朦朦朧朧，讓人看得有些不甚真切。

唯一能看清楚的，是這個人的瞳孔不像是尋常人那樣是褐的，很淺，看上去有點像是碎金。

從后升起，照耀得整個人都鍍上了層圣潔的芒。

這個人，很。

是看著的笑容，就覺得像是一個小太，無時無刻散發著炙熱的能量。

蕾麗雅不由輕聲開口：“念祁，這就是你的媽咪嗎？”

小念祁的手地抓著蕾麗雅，頭一點一點的，眼睛時而睜開時而合上，已經于神志不清的狀態了。

聽到了蕾麗雅說的話，他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喃喃自語了一句：“媽咪。”

小念祁放開了蕾麗雅的手，把手向照片，把照片連同相框都抱在懷里，然后又出了一只手抓住了蕾麗雅，含糊地說：

“棲梧是媽咪……蕾麗雅也是媽咪……”

蕾麗雅臉上揚起了一抹苦笑，認真地看著念祁手里抱著的相片，將相片里的人牢牢地印在腦海里。

這是封歐的以前的妻子？為什麼會離開封歐？為什麼又會拋下念祁離開了？

知道，封歐很喜歡，而念祁也一直在想念著嗎？

……

越來越多的疑盤踞在的腦海里，讓蕾麗雅口有種悶悶的覺，這種覺很奇怪，從池里孕育出來，還是第一次有過這種。

蕾麗雅眉頭一皺，再次盯著相片里的人，腦海里有什麼綽綽的一閃而過，只是什麼都沒捕捉到。

深吸了一口氣，將這抹異樣給按捺了下去，幫小念祁蓋了蓋被子，準備起離開。

結果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小念祁的手一直地拽住的服。

手去掰開，小孩手抓的，好不容易掰開了，結果床上躺著的念祁似有所，即使是閉著眼睛，都在那念叨著：“媽咪，不要走……”

蕾麗雅的心瞬間就了，沉了一會兒，決定留下來。

別墅這麼大，念祁只有一個人，待在這里空空的，而封歐離開的時候說公司有急事，把念祁拜托給了，很有可能是晚上也不會回來了。

如果他不回來的話，那待在這里也沒什麼吧？

這般想著，走去了門口，主將門給反鎖了起來，然后走到床邊，和小念祁躺在了一起。

凌晨四點，封歐終于從龍組駐扎在帝都的地方里回來，臉上滿是疲倦之，不過外表并沒有多變化。

這五年來，因為想念棲梧，封歐總覺得當初如果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可能棲梧也不用把凰本源給了蘇泫，而蘇泫到了后面也就不用……

小念祁存活下來是僥幸，《生死書》救了小念祁，卻不代表這種僥幸能夠天天都有，一切都是自己不夠強大的原因。

所以這五年，封歐都在拼命的鍛煉，他的人生分了三塊，公司、念祁和龍組，公司這一塊，因為他武力越來越強大，理事務的思緒更加靈敏，反而花的時間是最的。

念祁和龍組相比，反倒是龍組占用了他很多的時間，想到這里，封歐臉上不由升起了一抹淡淡愧疚，他本該給念祁更多的父，但是……

封歐深吸了一口氣，將腦海里的這些思緒給拋開，走去了念祁的房間。

他手扭了扭門柄，忽然眉頭一皺，察覺門被反鎖住了。

封歐淡定地從服里掏出了一把鑰匙，將念祁房間的門給打開。

念祁雖然年紀小小，但心卻是一個小大人，擁有自己的小。

很早之前，他一做出了什麼驚天地的“驚喜”，就要特意把自己房間的門給關上，等第二天他在門外喊著念祁起床，小念祁才會打開門，當著他的面把自己制作出的“驚喜”送到他手中。

封歐想到之前收到過念祁的幾次“驚喜”，臉上劃過一抹忍俊不，的確是驚喜的，嗯，有驚無喜的那種驚喜。

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兒盡是弄出寫恐怖古怪的小玩意，想要讓他臉上出現害怕的緒。

一開始，他還不明白為什麼念祁總是準備這些讓普通人看了會到驚嚇的東西給他，后來還是封磊不知不覺說了。

說是有次念祁問封磊，要怎麼讓才能讓芭比更加開心一點，他喜歡芭比笑一笑。

當時封磊就特別不著調的回了一句：“你媽咪一直沒回來，你爸比是不可能真正開心的笑的，與其讓他臉上出現‘微笑’這種緒，還不如讓他臉上出現‘驚嚇’的緒，這種緒來的會更容易一點。”

小念祁聽封磊這麼說，估計就是一直記在心里了，以至于后來他收到了那麼多“別致”的禮。

那些什麼人的小指骨、頭顱已經是小玩意了，現在念祁已經進階到了沾了的皮，用人皮制出來的畫等等。

眼看兒子拿出的禮一次比一次“高級”，封歐心里也擔心這些東西念祁是怎麼制作出來的，不會是真的從死人上拿的吧？

抱著這個擔憂，所以他總是會半夜悄悄用鑰匙打開念祁的房間，等確定沒有大礙后，才悄悄地退了出來。

這一次，封歐也只是以為念祁又給他準備一些小禮了，所以很順手地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結果一打開門，就看見念祁的床上躺著一大一小的兩人，封歐頓時愣了愣。

腳步放緩，悄悄地走進去，蕾麗雅和念祁互相依偎的影越發清晰。

封歐眼眸微閃，劃過一抹深沉晦暗的緒，隨后，他將視線放在念祁手里抱著的相框上。

他就這麼直直地佇立在原地，過了許久，房間憑空響起一抹嘆息，伴隨男人點點呢喃囈語：

“你，會是棲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