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馳無奈,隻好先應下來,等他帶著李然回到濟世堂時,所有人都圍著李然。
單指著李然,“你認他當徒弟?我看他比我師父還老。”
沈馳尷尬,“快別這麽說,他隻是顯得有些。”
不過,李然了兩手之後,濟世堂再也沒人笑話他,王海等人更是被斃得不要不要的。
夢紅妝和單都很高興,沈馳現在很在濟世堂,一個月能有兩三次已經算是稀奇的,加上譚青鬆已經是半退休的狀態,沒有新職的醫生,他就沒什麽好忙的。
濟世堂的確需要一個坐鎮的高手。
沈馳也知道李然雖是個醫癡,卻不是傻子,自己若是不住他,他也不會心甘願留下來。
“李然,既然你喊我師父,我也不能白用你,你在濟世堂坐診,薪水待遇不會比王海他們差,當然,尋常病例也不用你出手,你可以潛心研究學問,食住行都不用你擔心,你還有什麽要求嗎?”
李然對生活品質沒什麽要求,他一心求醫道,隻想盡快從沈馳上汲取本事。
“我沒什麽要求,就是想盡快的跟你學本事。”
沈馳嘿嘿一笑,“你還真不會含蓄,說吧,你想學什麽,事先聲明,不是你想學什麽,我就教什麽,我對你的基本功還算了解。”
李然連連點頭,“那是自然,其實,我也不太了解師傅,一時間也想不到想學什麽。”
沈馳犯了難,“這樣吧,一會我要去一家私立醫院做個會診,你跟我去,當我的助手,到時候觀我的治療過程,或許會有你想學的。”
李然眼睛一亮,“那好。”
這個病患是張海介紹的,是他生意上的夥伴,說是一次踏青不小心摔下來,腦部損,直接了植人。
張海早就想找沈馳幫忙,可又擔心像植人這樣的複雜病癥會給沈馳帶來麻煩,那就坑了沈馳了。
可看到老朋友躺在病床上,日漸消瘦,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病房外,張海見沈馳帶著李然,有些驚訝,關鍵是李然的外貌特征太唬人了。
“沈老弟,就你的手,還需要請保鏢嗎?”
李然一臉漠然,他已經開始習慣別人給他安上各種份。
這又能怪誰,他雖然隻比沈馳大八歲,可麵相上,至能大出二十八歲。
“他是我徒弟,隻是人長得帶點欺騙,行了,讓我看看病人。”
張海引沈馳進病房,病房裏麵有一個穿著華貴的婦人,應該是病人的妻子。
“張哥,你來了,謝謝你這麽忙還來看老劉。”
“弟妹,應該的,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沈醫生,我特意請他來幫阿達看看。”
婦人朝沈馳微微點頭,“麻煩沈醫生了。”
沈馳正要檢查,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見病房裏麵多了幾個人,有些驚訝。
“錢士,這些人是劉先生的朋友?麻煩請你們先出去等一下,我要為劉先生檢查。”
錢夫人輕聲道:“齊醫生,這位沈醫生是過來幫我老公瞧瞧的,讓他來吧。”
齊國強臉一下子垮了,“這不是胡來嗎?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不能討價還價的,劉先生是我的病人,我就要對他負責,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隨便能接的,出了問題,誰負責。”
阿貓阿狗四個字,讓張海臉上顯出怒意,“你這人怎麽說話的。”
“我就是這麽說話的,他是醫生,應該知道規矩,我若是隨意去給他的病人看病,你問問他能接嗎?更何況,看他這麽年輕,剛畢業吧,簡直是彈琴。”
沈馳等他嘮叨完才開口,“齊醫生,我不是跟你搶病人,事實上,我不缺病人,隻是人之托,過來幫幫忙,你不至於反應這麽大吧。”
齊國強轉過頭盯著他,“你這個人怎麽回事,我是給你留著麵子,你怎麽不知進退,我問你,你憑什麽覺得比我強,我都束手無策的病人,你憑什麽有底氣能看好,你是哪家高等院校畢業的。”
又是一個學曆派,沈馳搖頭,“我沒上過專科院校,隻是跟師傅學了幾年中醫。”
齊國強一聽沈馳沒上過大學,還是個中醫,不由得冷哼,“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你連本科畢業都不是,也想著過來給植人治病,是你瘋了,還是我出現幻覺。”
他轉頭對錢夫人說道:“錢士,你應該很清楚,沒人比我更了解你丈夫的況,他院的時候跟死人沒什麽分別,可現在呢,麵紅潤,生命征穩定,植人這種病全靠個人恢複,說不定下一秒,他就醒了呢?”
錢夫人有些拿不定主意,隻能看著張海,“張哥,依你看呢?”
張海不喜歡齊國強,他更相信沈馳,“弟妹,你要是問我意見,我當然希讓沈馳接,我相信他會創造奇跡。”
張海相信沈馳,錢夫人又相信張海,齊國強口微微起伏,眼神死死盯著沈馳。
“齊醫生,還是讓他試試吧,來都來了。”
沈馳微微一笑,走到劉達邊,出手,輕輕一搭,“嗯,恢複的不錯,齊醫生費心了。”
齊國強鼻孔哼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麽。
“沈醫生,老劉況怎麽樣,你有辦法嗎?”
沈馳鄭重點頭,“有!”
“噗嗤,”齊國強在一旁笑起來,“我真的忍不住要拆穿你,你要是裝出一副為難,然後推說他況不好,不能貿然治療,我也能忍住不拆穿你,可你竟然說能治,太好笑了,劉達是植人,知道什麽是植人嗎?就是像植一樣沒有意識,我們全院的專家都沒辦法,你竟然大言不慚說能治好,好啊,你來,我讓給你,你等著,我去喊人過來給你捧場,主任,副主任,快來看啊,有人竟然說能治植人。”
張海眼神裏著狠,“沈老弟,讓你委屈了,你放心,這個麵子,我一定給你找回來。”
張海這麽說,代表著齊國強要倒大黴了。
“算了吧,他不了解中醫,何必跟井底之蛙一般見識,李然,別愣著了,你也來瞧瞧。”
這個齊國強差一點把整間醫院的醫生都過來,病房裏麵得滿滿登登,連走廊窗戶都趴著人。
腦外科的主任小聲勸錢夫人,“其實,你真的沒必要冒險,卻不說這個人靠不靠譜,劉先生恢複這麽好,萬一很快就能醒過來,被他這麽一弄,況惡劣了,反倒不。”
錢夫人也不是沒主意的人,“主任,這話我聽得太多了,我不想等了,既然沈醫生能治,就讓他試試,你放心,真的出了事,不用你們醫院負責,那是我家老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