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大報亭人滿為患,紙衰落了這麽久,因為一個人而在此火起來。
唐銘這個名字,瞬間在海城各階層傳頌開來,火的不要不要的。
這些記者文筆實在了得,把一件不堪目的事,寫章回,生生能見報了。
沈馳打開報紙,啞然失笑,“打馬賽克的人,絕對是人才啊。”
唐家,唐衝天把報紙撕個碎,怒吼道:“你們馬上給我出去,把所有的報紙買回來。”
“唐總……”
“都給我滾出去!”
哢嚓,昂貴的水晶杯摔在地上,碎八瓣。
管家趕帶著人出去掃街,可想要把所有的報紙都買下來,哪有那麽容易。
“混蛋,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弄我兒子,我要他全家死。”
一位中年婦從二樓上走下來,哭哭啼啼,“你就知道發狠,有什麽用啊,也不去看看兒子,他……太慘了。”
唐衝天咬著牙,他看過唐銘的慘狀,他現在擔心的是唐家香火問題。
醫生走了下來,唐衝天趕過去,“李醫生,我兒子怎麽樣?”
“哎,唐爺創很重,就算手,恐怕未來括約也會有功能缺失……”
唐衝天打斷李醫生的話,“你就直說,會有什麽後果。”
“簡單來說,是大小便失。”
中年婦聽完,眼前一黑,就要倒下。
唐家傭人一陣手忙腳。
送走李醫生,唐衝天拳頭狠狠砸在茶幾上,“把他們帶出來。”
四名保鏢被揍的鼻青臉腫,沒個人樣。
“唐總,饒命啊,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唐衝天蹲下來,扯著一個保鏢的頭發,“你不知道?我兒子現在這個樣子,你們跟我說不知道?”
保鏢涕淚橫流,鼻孔還往外流,“唐總,我們真的不知道,當時,我們被人打暈了,後來好像醒過來,就迷糊,跟喝醉了一樣,發生什麽事,我們都不清楚。”
唐衝天笑了,“不清楚,你們不清楚?我兒子現在的折磨,都是你們造的,跟我說不清楚?”
沈馳打開的紅瓶子裏麵,是他煉藥的副產,有很強烈的催.效果,怎麽說呢,男人聞到之後,母豬都了大,關鍵清醒之後,本查不出來。
唐衝天也懷疑他們被人下了藥,可李醫生化驗過後,本沒有任何發現。
唐衝天很抓狂,自己兒子的取向非常正常,如果發現他跟四個人廝混,唐衝天也不會奇怪,關鍵是跟四個男的,而且還被記者收到風,堵個正著。
“我問你們,唐銘今天跑到凰酒吧幹什麽?”
“這個……”
保鏢也不傻,要是被唐衝天知道他們綁架了警察,那還不得立刻殺人滅口啊。
“不說是吧,來人啊,繼續招呼,直到他們說為止。”
保鏢們不敢在瞞,隻好代。
“什麽?”
唐衝天拍案而起,他們竟然綁的是警察,還是刑警隊長,找死。
“唐總,不關我們的事,是唐爺,他喜歡那個警察,可追了好久都沒功,後來得知人家有朋友,所以才把騙過來,然後……”
唐衝天咬著牙,唐銘若不是他的種,他真想好好教訓這個混小子。
簡直膽大包天,連警察都敢惹。
“帶下去,關起來。”
“唐總,饒命啊,唐總,不關我們的事兒。”
唐衝天一招手,旁邊的書走過來,“唐總,有什麽吩咐?”
“馬上放出消息,就說唐銘糾纏,求不被人報複。”
書一愣,“唐總,這……這恐怕不好吧。”
“怎麽,你有辦法?”
書心神一震,趕應聲,轉離開唐家別墅。
……
警察局裏,宋落音款款而行,臉上掛著如春風般笑容。
“宋隊長好!”
“你好!”
跟打招呼的小警察呆住了,“宋隊長竟然跟我說你好?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
宋落音一組的警員聚在一起,“隊長這是怎麽了?從早上開始,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難道中彩票了?”
“我也納悶,今天竟然沒罵我,而且,說話都是的,阿力,你的報告呢?別太晚哦。”
“蒼天啊,還我們辣手警花。”
大家都在議論宋落音反常的時候,忽然,文員小麗驚呼,“你們快看,這有我們隊長的消息。”
“切,咱們隊長上新聞有什麽好奇怪的,可是警局的標桿人。”
“不是,你們看,跟最近很火的闊唐銘有關,上麵說唐銘那天糾纏咱們隊長,然後被報複,才會失控出醜。”
一眾腦袋瓜子在一起,“還真是,太不要臉了吧,這種瞎編的新聞也能發出來,哪家的。”
宋落音走出來,“你們幹什麽呢,不用做事啊。”
阿力拿著手機,“隊長,你看……”
宋落音掃了一眼,心裏暗罵無恥,臉上卻波瀾不驚,“哼,你們信嗎?”
“不信!”
“那不就行了,我跟他的確認識,不過,連朋友都算不上。”
“我就說嘛!隊長肯定看不上那些闊。”
“是啊,瞎編也要有個限度,也不想想,就咱們隊長若是在,那幾個人怎麽會對唐銘下手,要對也是對……”
宋落音麵一變,那幾個手下趕散開,離阿力遠遠地。
阿力快哭了,“隊長,我這張沒把門的,你原諒我吧。”
“好啊,原諒你可以,車的案子,限你三天結案。”
“隊長,你還是不想原諒我啊。”
……
沈馳在濟世堂忙碌著,並沒有關注新出來的消息,他遇到一個棘手的患者。
坐在他麵前的患者,登記的年齡才四十二歲,可看上去卻像六十歲的老頭,他患有很嚴重的塵肺病。
“我你老李吧,你這病有些年頭了,怎麽才想著治療。”
老李聲音微弱,說不了兩句話,就要停下來氣,“也看過……看不好,這幾天更嚴重了……氣……都不行,我們沒錢,隻能……扛著。”
沈馳有些納悶,通常患有塵肺病的人,都是在塵集中的地方工作,就算出事,也算工傷,怎麽會沒錢治病?
“能問一下,你在哪裏上班?”
“麵廠,不過,現在得病了,被開除了。”
沈馳眉頭一皺,“這是違法的,你應該找公司索要賠償。”
“哎,別提了,司打了三四年了,咱們胳膊扭不到大,我的工友們有幾個已經死了,我也快了,哎,等我們都死了,司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馳聽完,心中騰起一怒火,竟然還有這種無良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