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下子炸了鍋，明眼人馬上明白其中的門道。

何氏遲遲不開售，卻出現這麽多黃牛，看他們的穿打扮，還有這麽明目張膽的行為，如果不是何氏默許，他們也敢在大廳裏麵公然兜售價格。

“何氏太無恥了，這不是變相抬高價格嗎？”

“兩萬多一針還不滿足，萬惡的資本家，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

“就是啊，剛才那些演講都是假的啊，這麽快就出惡心的臉。”

“我們怎麽辦，我就這麽多錢，本來能買三針，現在一針都買不起，不給我們活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眼見著群激憤，那些假黃牛卻渾不在意，“你們可以鬧，鬧吧，看看人家何氏會不會理會你們，到時候，誰鬧，就取消他的購買資格，有錢也隻能等死。”

這麽一說，下麵鬧事的人也都閉口不言，現在自己的咽被人家扣住，還能怎麽折騰。

“哈哈哈，怎麽不鬧了？”

假黃牛更加得意，“我告訴你們，十二萬不買是吧，現在漲價了，十三萬，就兩針！”

終於有人忍不住會了，“我買。”

“好，去後麵付錢，取藥。”

這下，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本就是何氏的工作人員在收款。

“怎麽辦？買吧，這些錢本來是準備付首付的，現在保命要。”

“還能怎麽辦？胳膊扭不過大，該死的鼠疫……”

就在這些人準備掏錢的時候，外麵忽然炸了鍋。

“都出來看啊，政府出通知了。”

裏麵的人紛紛轉頭，“怎麽回事？什麽通知？”

“不知道，好像是有轉機，我們先去看看。”

假黃牛依舊囂張，“去看吧，錯過這個機會，再買可就是十五萬了。”

不人停在當場，尤其是排在最前麵的人，不想失去有力的位置。

“都出來吧，政府有方案了，我們不用買高價藥了。”

“什麽？這是真的？”

這下，所有人都往外麵衝，剛才買藥的人苦著臉，“我不買了，退錢。”

何遠和何景業正悠哉悠哉的喝紅酒，馬副總闖進來，“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們看外麵。”

何遠眉頭一皺，朝外麵一，對麵的大樓上有一個巨大的電子屏幕，上麵是衛生廳方部長的聲音。

“各位市民，我是衛生部方元山，我在這裏鄭重的通告，關於此次疫，我們已經找到治療的辦法，現在在全市各大醫院都有定點窗口，可以購買平價中藥，請大家有序前往購買，針對市麵上出現的高價疫苗，我們已經介調查，而且，我們也沒有收到相關的驗收手續，無法確定疫苗是否有效。”

現場記者紛紛提問，“方部長，你所說的中藥管用嗎？”

方元山拿出一份表格，“這些是最新統計的數據，全市三十多家醫院一共收容兩千八百二十二名染患者，服用退熱湯藥後，全部退燒，目前沒有反複，之前重癥患者也離危險期，正在後續治療，我們組織專家評估過，中藥完全對癥，而且還有一定的預防作用。”

“各位市民如果發現自己發燒，可以自行服用湯藥，退燒後，可以就近治療，或者自愈。”

又有記者提問，“既然這好的藥，售價是否昂貴？”

方元山嗬嗬一笑，“怎麽說呢？我覺得還好，一副湯藥一百二九塊……”

“什麽？才一百二十九塊，何氏集團拿出來疫苗，高達兩萬。”

“你的消息太落後了，我剛剛得到消息，何氏集團自己的員工扮演黃牛，每針十二萬。”

啪的一聲，方元山重重拍了桌子一下，“無恥，簡直是喪心病狂，海城於恐慌中，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趁機發這種財，抱歉，我緒激了，不過，我在這裏保證，馬上派人進去何氏藥業，徹底清查。”

“好……”采訪現場一片掌聲。

何氏集團外麵，同樣掌聲雷。

“太好了，幸虧沒買啊。”

“是啊，這消息太及時了，我剛才都忍不住要買了，謝貧窮救了我。”

“瑪德，何家太可惡了，簡直是人渣，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把這裏砸了。”

大廳裏麵，原本趾高氣昂的假黃牛徹底慌了，幾個膽小的已經嚇癱了。

“快跑啊，再不跑被打死都找不到人。”

“我也想跑，可是跑不。”

哢嚓，大片玻璃被砸碎，大廳裏麵衝進無數人，到打砸。

……

頂層，何景業麵蒼白，渾抖，如癡傻一般，“完了，徹底完了。”

何遠雙目赤紅，“不可能，他們耍手段，不可能，中醫不可能這麽厲害。”

啪，一記響亮的耳，何景業指著何遠，哆嗦，“你……你這個孽子，何家的基業，敗壞在你的手裏，你就是個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

“爸，你現在怪我了，當初，你也讚同我的辦法啊。”

“你……”何景業忽然捂住心口，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爸，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

任憑何遠如何搖晃，何景業麵痛苦，眼睛閉得地，就是睜不開。

他回頭看著馬副總冷眼旁觀，“你特麽還愣著幹什麽，趕打120啊。”

馬副總冷笑，慢慢摘下工作牌，“何遠，你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何爺啊，省省吧，你們何家完了，幸虧我早有準備，下一份工作提前找好了，現在，我要去跳槽了，對了，我就不寫辭職信了，你批不批都無所謂了，哦，我忘了，恐怕你也沒權利批了，再見。”

何遠看著馬副總的背影，“王八蛋，一群王八蛋。”

整個何氏大樓一共三十多層，每一層都被砸的稀爛。

當憤怒的人群衝進何遠的辦公室時，隻看見他抱著一冰冷的。

何遠緩緩站起來，“你們這群刁民，還敢在這裏鬧事，你們以為何家完了？哼，告訴你們，何家就算是垮了，也比你們這些窮鬼強，我記住你們了，等著吧，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站在最前的人，有些膽怯，畢竟，這些人平時都是被他們仰視的存在。

“都讓讓！”

從後麵進來幾名警察，“你是何遠？”

何遠也沒在怕，疫苗是真的，隻是不符合市場定價，誰也奈何不了他。

“我是，有問題嗎？”

“有問題，經我們查證，這場鼠疫的起源，就是你們何氏生產的吊瓶不達標，裏麵存在鼠疫病毒。”

何遠瞪大眼睛，“這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的算，跟我們走一趟。”

現場再次炸了鍋，“鬧了半天，是他們自己搞的，難怪這麽快就找到疫苗，我看他們本就是想發財。”

“喪盡天良啊，老的死了，小的還債，打他。”

各種臭蛋爛菜葉，劈頭蓋臉砸過來。

那幾名警察裏麵喊著，“別鬧事，都別鬧事。”

可是不見有什麽作，何遠被揍得鼻青臉腫，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