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主任走到兩個人麵前，“你倆怎麽在這裏，不是讓你倆別走嗎？”

沈馳正要解釋，付豪接過話，“馬主任，他倆是我帶的，急診這麽忙，他倆多能幫點忙，再說了，咱們不能讓人家學校挑理，昨天在普外可是一直練合呢。”

“嗯，你說的也在理，你倆應該跟著付醫生，怎麽跑到手來了。”

付豪又接著說，“是這樣，我那邊忙不過來，這邊有兩臺小手，我讓王海過來了，他一個人不行，估計就把他倆喊來了。”

馬主任臉一沉，“我跟你們怎麽說的，讓你們一定要跟著帶你們的老師，手室這地方你們能隨便進嗎？我看王海也是昏了頭了。”

“馬主任，你別生氣，他倆都是表現不錯的，尤其是這個沈馳，他的合技那可是了不得啊。”

難得付豪替沈馳說好話，不過沈馳沒有半點高興，這個家夥會好心才怪。

“那又怎麽了，醫院是個有規矩地方。”

“馬主任教訓的是，你倆好好聽著。”

馬主任哼了一聲，推開手室門走了進去。

“馬主任來了。”

王海見付豪和馬主任走進來，表有些不自然。

“手做完了？”

王海點頭，“嗯，這個傷者手掌被車尖銳劃破，傷口很深，導致流不止，而且還有管破裂，手筋損等況，我已經做了接駁手。”

馬主任嗯了一聲，上前檢查傷者的手部。

“怎麽樣，疼不疼？”

“不怎麽疼，好的。”

馬主任上下翻看，“手做得不錯，王海，你小子總算有點出息，付醫生，你來看一下。”

付豪過來一看，就心知肚明，這合本不是王海做的。

“王海，是你合的嗎？”

王海一愣，“是啊。”

“是什麽是，你合水平怎麽樣，我還不知道嘛？”

王海低頭不語，馬主任腮幫子一鼓，“我剛才就看出來，本來想再找你們談，既然付醫生提出來，王海，你老實說，到底是誰做的。”

大壯低下頭，沒想到紙還是包不住火。

沈馳就知道付豪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主站出來，“是我。”

付豪臉上出一得，小子，終於被我逮到你了。

“你？這不是胡鬧嗎？你有什麽資格給傷者做手。”

“你還懂不懂規矩，你們是實習學員，隻能看不能，要是出事，會給我們醫院帶來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對你這種行為，我絕不會姑息，我馬上向吳主任反應。”

付豪瞇著眼睛，盯著沈馳，這小子死到臨頭，怎麽還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至現在他應該表現出擔心前途盡毀，憂心忡忡的樣子。

“沈馳，你這不是胡來嗎？馬主任你消消氣，我有責任，是我沒有帶好他。”

馬主任瞪了付豪一眼，“你有什麽責任，你護著他，你忙的腳打後腦勺，能顧得上管他嗎？當初我就不同意他們過來，你非是不聽，還說讓他們多增長見識，現在好了，見識大了，都能親自手了。”

“怪我，怪我。”

付豪一邊跟馬主任打哈哈，另一邊斜眼看著沈馳，眼神裏麵充滿了得意。

“馬主任，對不起，我們錯了。”

大壯沒想到事鬧的這麽大，是他連累沈馳了。

“馬主任，你別罵他，其實我……”

“大壯，你不用說了，好漢做事好漢當。”

沈馳見大壯要說了，趕打斷他。

“馬主任，我想請問一下，咱們手部損傷急救的原則是什麽？”

馬主任一愣，好小子，還敢考我，頓時麵不善，“你膽子不小啊，還敢考我？”

“我不敢，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手部損傷早期理得好，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手的功能，理不當，可導致傷口染、組織壞死，疤痕形、關節僵，運不良等，並且增加了晚期手部治療的困難，最後導致手部功能的部分或大部分喪失。”

“你是在跟我炫耀，你背書背的好嗎？”

沈馳微微搖頭，“馬主任，你誤會了，我隻是想說，我雖然是實習學員，但也是一名醫生，醫生遇到急診，首先考慮的不是規矩，而是自己能不能讓病人減痛苦，保住病人的手。”

“我再問您一句，我的手有沒有問題。”

付豪雖然看不上沈馳，但是不得不佩服，現在這種形下，他還能如此冷靜。

“有沒有問題，還要看傷者的恢複況。”

他們正說著，忽然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馬主任一肚子火沒地方撒，正準備朝進來的人撒出去，沒想到竟然是吳儀。

無奈，他隻能繼續憋著，“吳教授，你怎麽來了。”

“我找你有點事，你們這是……”

吳儀見沈馳和馬主任他們對立，似乎鬧得不愉快。

“吳教授，你來的正好，這裏有一臺手，你幫我看看。”

吳儀有些疑，還是走過去，王海在一旁低聲介紹。

“傷者手掌上傷口很深，而且傷到了手筋和腱，管也破損多，我已經接駁好了，主要是……”

王海看了沈馳一眼，“當時我忙著去趕另一臺手，就把合給他倆了。”

吳儀聽明白了，轉過笑了一下。

“不愧是急診，兩臺小手都能忙這個樣，合傷口需要很長時間嗎？你也在急診待了很久了，馬主任那點規矩你能不知道？”

王海被吳儀銳利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慌，“吳教授，我……我當然知道，隻不過就是想讓他倆實踐一下。”

馬主任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這個混小子，丟人丟到普外了。

“哦，實踐一下，馬主任，你想讓我看什麽？這手做得不錯啊，合應該是沈馳幹的吧，也隻有他能夠幹出這麽漂亮的活。”

馬主任一愣，吳儀這是要保沈馳啊，有在場，自己還能說什麽？

“不過，這手也不是沒有瑕疵。”

付豪猛地抬頭，臉上湧出欣喜，“吳教授，哪裏有問題？”

“馬主任，你來看，雖然現在傷口已經合了，還是從旁邊的切口紋路看出來，愈合分為兩次，這就奇怪了，為什麽要進行兩次手，王海，你解釋一下。”

王海怎麽可能解釋清楚，他搖頭，“不可能啊，我就做了一次。”

吳儀冷笑，“那就清楚了，一定有人又了一次手。”

場麵一下冷下來，馬主任看著王海，又看了看沈馳。

“說，怎麽回事？”

“是了兩次。”

大壯沒想到全都了，隻好承認。

“沈馳一直勸我不讓我合，說馬主任三令五申，讓我們聽付老師的話，可我當時鬼迷心竅，王海老師也說過，這個機會難得，可以加分，我一時糊塗，就手了，沒想到我要合的時候，傷口二次出，我一下子沒主意，就求沈馳幫忙，他這才進來。”

付豪馬上吼道：“胡說，怎麽可能二次出，一定是你到的。”

大壯嚇得擺手，“不是我，我什麽都沒，就二次出。”

“這個我可以作證！”

眾人循聲，發現傷者坐了起來，舉著手。

“我作證，當時這個小夥子什麽都沒，我手就疼得厲害，一直往下流。”

王海倒退兩步，麵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