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柳恬這麽一個小姑娘都能下手,沈馳心裏隻覺得怒火翻騰。
再聯想柳恬說自己丟了工作,沈馳覺得這件事應該不簡單。
柳恬也被他的怒火嚇了一跳,忙道:“大哥,我真的沒事。臉上這傷是……是我不小心摔了,工作還能再找……”
“別怕,有我在呢,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出柳恬心極力製的恐懼,沈馳努力顯得溫和一些,開口問。
他無家可歸的那一晚,還是柳恬願意收留自己,還借了他一千塊錢安頓老沈。所以對這個孩,沈馳也一直很有好。現在看委屈,沈馳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他沉穩的語氣,讓柳恬眼淚忽然決堤,好像所有的委屈終於找到了依靠。
“沈哥,這我真的沒辦法開口,這、這是我弟弟的手……”柳恬淚眼汪汪,有些難堪的噎著道:“他輟學之後,認識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後來為了錢,著我去給一個老板包養,結果人家有老婆,天天來找我麻煩。”
沈馳臉一沉道:“你真的去……”
“我沒有!”
柳恬委屈的道:“是我弟直接把照片給了那個有錢人,他看上了,結果他老婆就拿著照片來鬧事,害我前兩天丟了工作……”
說著,又格外難堪的道:“而且……沈哥你那次救我,就是他老婆找的人……”
對一個小姑娘來說,這顯然是終生都不願意回想的難堪經曆。柳恬說完,白皙俏麗的鼻尖都哭紅了,掩著小聲噎,才沒引起旁人的注意。
柳恬秀的相貌,怎麽說也是級花校花的級別,被大款看上倒是正常。但隻有一張照片,就遭這種無妄之災,也是倒黴了。
“你這幾天是不是沒錢了?”沈馳見狀歎了口氣,點了兩千給道:“這些你先拿著。”
柳恬忙搖頭道:“不行,多的我不能要,沈哥你不是也沒地方去嗎。”
覺得自己現在跟沈馳是同病相憐,也快要去住公園了。沈馳直接把錢塞手裏道:“就當是你借我的,你之前不也這麽借了我一千?放心,我已經有工作了。”
柳恬纖長的睫了,最終還是收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謝謝沈哥……”
“你弟弟打你又是怎麽回事?”沈馳又問。
那大款的老婆非親非故,來找茬隻能說出手太毒。但是柳恬的親弟弟這麽幹,簡直就是畜生了。
柳恬聽了,小鹿似的眼眸中也流出痛苦。
“我弟弟……算了,我已經放棄他了。”柳恬不願多說似的道:“我打算搬家,另外找工作,也不想再聯係他了。他以前害我輟學,現在又害我丟了工作,我就當沒這個弟弟。”
沈馳聽了,讚同的點點頭。他本來以為柳恬是那種格弱的小姑娘,沒想到關鍵時候,倒是也拎得清楚。
而至於其他的,都是柳恬的私事,他也不方便過問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沈馳這次還留下自己的地址,正要回醫館,忽然一個尖利的聲道:“好啊,原來你在這,還有閑心勾搭男人!”
隻聽這聲音,柳恬臉就變了,這就是這幾天的噩夢。
咖啡店的人也都紛紛轉頭,看到一個穿皮草大,腳踩雙恨天高的人噠噠走了進來。人三十來歲,眉梢吊起,薄抿,看起來就十分刻薄。
這人一看就是容院的常客,打扮的一致,長相倒是也不差。但是跟年輕貌、又天然沒有雕飾的柳恬一比,就顯得老氣又做作了。
看到柳恬這張略顯蒼白卻仍舊楚楚人的臉蛋,這人眼中更是怒火升騰。
“以為不回家躲起來,老娘就找不到你了?沒臉沒皮的狐貍,我非拔下你這層人皮不可。”這人尖聲罵道:“把給我帶走!”
人後還跟著四五個混混,顯然是有備而來。
柳恬看到這一幕,已經嚇得麵無了。這人之前能指揮著混混去強迫,現在親自找上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歹毒的手段。急忙道:“沈哥,你快走吧!”
不敢明著說,現在隻希沈馳走了之後,能幫報個警。
結果沈馳卻坐著一不,柳恬見狀一咬銀牙,起道:“董姐,我們有事出去說……”
“表子,誰是你姐?”被稱作董姐的人啐了一口,直接過來手抓向柳恬:“有臉做沒臉當?騒貨一個,還敢發照片勾搭我老公?”
這人一說,咖啡店裏的人頓時都目鄙夷之。再看柳恬那臉蛋段,肯定是以為仗著自己貌去魅別人,都沒了什麽同心。
還有人憐憫的看著沈馳,還以為他被柳恬給綠了……
“我真的沒有!”看這人靠近,柳恬驚怕不已,連連後退。沈馳一皺眉,直接抓住了那人手臂,沉聲道:“你應該是誤會了,發照片的是柳恬的弟弟,本人沒有那種心思。”
“有你什麽事兒,怎麽,你還想當護花使者?”董華蕊臉上一陣扭曲,“放手,我看你年紀不大,最好管這些閑事。”
“你知道照片不是柳恬發的?”沈馳卻問。
董華蕊頓時惱不已。當然知道,畢竟這幾句話柳恬早重複了不知道幾遍,而且也了解自己老公的脾。但可惜奈何不了自己老公,隻能把氣往別人上發。
現在沈馳這麽問,就像在揭傷疤,讓覺得很難堪。
“今天還讓我遇到個英雄救的,給我上!”董華蕊怒極反笑。
後五個人聽了,馬上齊齊上前,向著沈馳這邊撲了過來。沈馳穩坐著,腳邊一蹬,直接甩出了張椅子。
這家咖啡店的椅子都很沉很實在,沈馳猛地一甩,直接打在當頭那人兩上,把人給打跪下了。
“哎呦,大禮啊。”沈馳嗬嗬冷笑,接著站起來,把那混混當一踹,這幾人就跟多米諾似的倒了一片。
咖啡店頓時一陣驚呼,沈馳手還跟鉗子似的控製著董華蕊,這時候一拎道:“別再找柳恬的麻煩,回去管好你老公,聽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