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第鬱海生想自己去跟蹤劉建,可林湘,他邊有個同誌在,劉建那邊的戒備心會降低一些。
鬱海生覺林湘得有幾分道理,於是他們兩人一起去紡織廠那邊遵守。
紡織廠在青山市屬於比較大的單位,下班之後,浩浩的人群從廠走出來頗為壯觀。
鬱海生和林湘遠遠地看著,並沒有靠前。
像劉建那樣的副廠長,肯定不會這會兒跟廣大工人一起往外。
果不其然,一直等到紡織廠門口的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劉建才騎著自行車,慢悠悠地從工廠裏出來。
鬱海生和林湘騎著自行車,遠遠地跟在劉建後。
此刻林湘心中萬分慶幸,當下汽車比較,還能跟上劉建的速度。
如果劉建是開車出門,和鬱海生對周圍的路不悉,怕是沒一會兒功夫,就能把人跟丟了。
沒多長時間,劉建就回了紡織廠的職工大院。
“湘湘,我們在外邊等一等吧,這邊是劉建的家,他應該不敢在自己家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林湘微微點頭,也認為劉建家裏應該沒什麽。
畢竟職工大院裏住的全都是認識劉建的人,要真有個什麽不好的事,早就傳開了,劉建也當不上副廠長。
林湘和鬱海生在紡織廠職工大院外找了一家麵館,隨便湊合一頓午飯,準備下午繼續跟著劉建。
劉建的生活軌跡非常簡單,每都是宿舍工廠兩點一線。
他甚至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應酬,按照林湘劉建是當下的好男人典範,除了上班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家庭上。
跟蹤了劉建兩日,林湘還從街上賣煎餅果子的大媽那裏,打聽到劉建是他們紡織廠出了名的好男人。
他媳婦是以前他下鄉的時候,在鄉下娶的。
後來他回城,了副廠長也沒舍棄糟糠妻,把媳婦帶了回來。
就憑著這一點,劉建在廠裏的口碑一直非常不錯。
林湘心中狐疑,如果劉建真的跟打聽到這般好,那他就不會故意為難,和鬱海生遲遲不把手續辦下來。
兩人又跟蹤了劉建一日,前後三日一無所獲。
“海生,明是周六紡織廠不上班,劉建應該會在家裏陪老婆孩子,不會出來了。”
“要不我們也休息一日,考慮一下後續怎麽辦。”
“我們不差這一,一會兒繼續去劉建家蹲守,是狐貍總會出尾的。”鬱海生很是認真的道。
林湘見鬱海生這麽執著,好奇地問道“海生你是不是發現什麽異常了?”
鬱海生點頭,解釋道,“湘湘,你不覺劉建太過刻意不出門嗎?”
“正常男人誰還沒有點應酬,更何況劉建是紡織廠的副廠長,他怎麽可能不出門,這也太奇怪了些。”
林湘一想也是,紡織廠這麽大的廠,多多肯定是有各種各樣應酬的,劉建現在的行為確實有點兒反常。
林湘和鬱海生為了調查清楚,又騎著自行車去了劉建家。
上午10點多劉建果然推著自行車出門了。
林湘和鬱海生相視一笑,兩人趕跟了上去。
劉建家住在城西,他一路騎著自行車不疾不徐地往城東走,騎了將近40分鍾,劉建進了一個城中村。
在進村之前,劉建還特意四張了一下,見沒有認識他的人,他這才快速進了村。
劉建在村裏轉來轉去,進了一個院,那院應該是這兩年剛蓋的,看起來新。
鬱海生和林湘繞到院後麵,約能聽到裏麵話的聲音。
“建,你怎麽才來,這都一個星期了,你一次都沒來過我家。”
林湘約覺話的這個聲有點耳,讓鬱海生把自行車放到牆邊,林湘踩著自行車過後窗悄悄往屋裏看。
這一看不要,林湘直接傻眼。
剛才話的人,竟是紡織廠的婦主任秋蓮。
而此刻劉建和秋蓮抱在一起,啃得難舍難分。
“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最近一段時間老廠長要退休,我不得好好表現一番。”劉建抱著秋蓮的腰溫聲細語道。
“你到底要裝到什麽時候,才能跟你家裏那個老太婆離婚。”
“上次你跟我隻要你當上副廠長,就會主離婚,可你都當上副廠長好長一段時間了,現在卻一點靜都沒有,你是不是在騙我。”秋蓮狠狠推了劉建一把道。
“這怎麽可能,得了重病,如果現在我跟離婚的話,廠裏肯定會三道四,對我的名聲也不好。”
“蓮,你再忍一忍,等一死我立馬娶你。”
林湘聽著劉建和秋蓮的對話,隻覺脊背發涼,劉建這人真會裝啊,明明他心腸都黑了,卻能裝出一副好丈夫的模樣來。
林湘沒著急給兩人拍照,等他們幹柴烈火燒得難舍難分時,林湘突然拿起相機,朝著兩人就是一頓拍。
相機的快門聲,驚了屋裏人,劉建和秋蓮一回頭,正好看到趴在後窗上的林湘。
林湘一臉笑意地朝劉建揮了揮手裏的相機,快速從自行車上跳下來,騎上自行車就跑。
等劉建換好服追出來的時候,隻遠遠地看到林湘和鬱海生的背影。
劉建這下慌了神。
他太清楚鬱海生和林湘為什麽來拍他照片了。
他眉頭皺心中很是鬱悶,如果他和秋蓮的事傳揚出去,別當廠長了,他現在副廠長的職位怕是都保不住。
“建,剛才那人我怎麽看著像林湘和鬱海生。”秋蓮跟在劉建後跑了出來。
劉建臉略有些難看的道,“蓮,這段時間我先不來找你了,此事過去之後再。”
林湘和鬱海生當沒在過來找劉建,這讓劉建心中更是忐忑。
一直等到周一,林湘和鬱海生這才找上門來。
林湘什麽都沒,直接把手裏的相機放在劉建的桌子上。
“劉廠長,你看我們買兒園那塊地皮的事兒,什麽時候你給辦一辦。”
林湘一臉人畜無害的笑意,看得劉建心中很是氣悶。
他想跟林湘推幾句,看能不能嚇唬林湘一通,讓把膠卷出來。
話還沒出口,隻聽林湘繼續道,“我這人很懶,也不喜歡跟別人打太極,劉廠長今如果無法給我個代,那今下午你就要在整個青山市出名了。”
劉健誠聽林湘如此恨的牙疼,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林湘和鬱海生這是有備而來,他就算不想答應,也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