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著白霧氣的火山湖旁,老史把一條烤好的鯽魚遞給了吳東澤:“小夥子,沒吃東西吧,拿這個先墊墊。”
老史至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什麽惡意,盡管他的出現詭異得讓吳東澤有些不著頭腦,不過吳東澤此時對老史倒是沒有什麽害怕的緒,反而心還相當的安定……其實吳東澤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在這亡山裏遇見了這麽一個古怪的老頭,他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吳東澤愣愣的接過了烤魚,表有些淩:“大爺……這玩意兒能吃嗎?”
這可是從火山湖力釣出來的魚啊,吳東澤看得出來這應該和普通的鯽魚有很大的差別,可是讓他就這麽吃了他還是有些接不了。
“吃吧。”老史笑了笑:“吃不死人的,出了事我負責。”
吳東澤看了看老史,心中糾結了片刻,不過最終還是咬了咬牙,一口咬在了鯽魚上。
相比於吃一條怪魚,吳東澤認為忤逆這老頭的危險估計會更大。
不過口之後,吳東澤才發現,這條鯽魚被烤得正好,火候掌握得相當到位,外焦裏,盡管沒有任何作料,可是咬上一口之後便能夠覺到滿魚的香味,這種香味非常特別,甚至就像是能夠讓人的心神都安定不。
最重要的是,還嚐不出半點吳東澤以為的屬於火山湖的怪味。
“怎麽樣,味道還行吧?”老史笑嗬嗬的看著吳東澤問道。
“還真別說,您這手藝真是絕了。”吳東澤此時已經徹底放下了戒心,不為別的,就是這條魚的味道,就算是這條魚真有問題他也覺得無所謂了。
“那是。”老史得意的道:“我在這兒生活了這麽多年,我吃過的烤魚說不定比你見過的魚還多,沒點手藝我也不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啊……”
吳東澤此時覺自己在亡山裏的經曆有點過於離奇了。m.x33xs.com
他被傳送到了一個火山口,然後在火山湖旁邊遇到了一個釣魚的老頭,並且這老頭還是一個活了兩千多歲的老妖怪,老頭請他吃魚,還是從滿是劇毒火山湖裏釣出來的鯽魚,關鍵他還覺得這魚好吃……這特麽都什麽跟什麽啊……
“大爺,您真是元封年間的人?”吳東澤一邊吃魚一邊還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老史笑道:“你覺得這事兒我有必要騙你嗎?”
“您……能不能說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吳東澤道:“不瞞您說,我到現在都還暈暈乎乎的,說出來不怕您生氣,我覺得您奇怪的,這座亡山也很奇怪……”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麽問的。”老史看著吳東澤說道,不過或許是因為一個人待久了,突然有了一個說話的伴,這老頭聊起來也沒什麽遮遮掩掩的地方:“其實這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我的老家其實就在這座山上,當然,那時候這裏還做神明山,但當時這座山和一般的大山也沒什麽區別,我就是在這裏出生的。”
“後來我父母離世了,我被在京城的親戚接走,去城裏做了幾年的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大伯竟然還是當時朝廷裏的史,就是專門編纂曆史的那種……”
“編纂?”吳東澤聽後一愣:“曆史還能編纂?”
老史淡笑了一聲:“應該說曆史是最容易編纂的,特別是在那個年代,能留下來的曆史,絕大部分都是當朝者想讓後世的人看到的曆史。就算是皇帝老子也有一大堆的黑曆史,甚至很多還變態得不堪目,可是在權力高度集中的皇權社會裏,皇家就算是有什麽黑料,誰又敢披出來?”
吳東澤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並且小聲嘀咕道:“現在也差不多啊……”
老史笑了笑,沒有接吳東澤的話,而是繼續道:“後來我大伯得罪了一個大,被對方設計扣了一個編排聖上意圖唆使百姓造反的罪名,株連九族,全家人都被砍了頭,唯獨剩下當時被提前送回了神明山上的我沒有被找到。”
或許是因為時間太過於久遠了,以致於老實在敘述這番海深仇的時候表也沒有半點的波,吳東澤甚至沒辦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恨意。
“後來我也不敢下山啊,因為到了山下就容易被人發現報關,索隻能在這山上生活了,好在當時的神明山上還是有一些人家住戶的,而且那時候我也已經年,所以就算是日子過得苦了點,倒也不至於死。”
“在我是三十歲的那天,我在山頂上發現了一株草藥……說是草藥也不準確,因為我到現在都不明白那究竟是什麽……”
“那是一株生長在一上的植,造型很像是如今的曼陀羅花,可是渾卻是銀白的,看上去特別的詭異。”
“它的紮在一腹部,而那明顯就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可是卻沒有腐爛,給人的覺就像是他裏的被當養分讓那一株植吸收了,而他自己卻了一形銷骨立的幹……有點像是木乃伊一樣的東西。”
“那株植上結了一隻紅彤彤的果實,看上去跟草莓沒什麽區別,隻有一顆,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我見到那顆果實的時候就沒辦法自主行了。”
“就像是有人忽然掌控了我的控製權,迫使我一步步朝那顆果實靠近……”
吳東澤就像是在聽一個離奇的鬼故事一般,聽到這裏的時候不著急道:“您該不會把那玩意兒吃了吧,那可是被養的東西,吃不得……”
“我當然知道吃不得。”老史苦笑道:“可是我有什麽辦法,我倒是想跑,但不允許啊……”
吳東澤:“……”
老史道:“最終我還是把那顆果實吃了,而真正讓我沒想到的事,就從這時候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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