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纖敏當然會回來。
如今這般凄慘,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就是不知道,太子和陸瑤接連出事,楚纖敏是以什麼心回來的。
“敏敏,你婚怎麼沒有請我們去啊?我們都等著給你送嫁,好好熱鬧熱鬧呢!”
拐角忽然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楚流玥和牧紅魚對視一眼,走了幾步看過去,說話的果然是陸飛燕。
此時,正帶著幾個子,將一個人圍住。
那人帶著面紗,看形,似乎是楚纖敏。
“是啊!一直沒收到你的請柬,我們連日子都不清楚。只要你開口,我們請假也會去的呀!”
“咱們這麼好,你怎麼瞞著我們呢?”
陸飛燕其實是很生氣的。
原本打算等楚纖敏嫁太子府的那天也去一趟,多能和太子見上一面,可楚纖敏本就沒有請們。
沒有請柬,們本沒法去。
錯失了這樣一個大好機會,陸飛燕不得不懷疑,是楚纖敏故意為之,想要霸占太子。
此時說話雖然還是笑著的,但眼底卻都是不滿。
“時間太短,很多事都來不及做,所以、所以才會疏了你們…我不是故意的。”
楚纖敏咬著牙說道。
這幾個人的心思,一清二楚。
想要看的笑話,門兒都沒有!
陸飛燕故意笑道:
“太子殿下一向喜歡你,如今還肯讓你回學院上課,敏敏,你在太子府一定過得很好吧?”
楚纖敏勉強的應了一聲。
“我好幾天沒來,有一些事要去找老師,就先不和你們聊了。”
說完,繞過幾人就要離開。
可是一抬眼,卻正巧看到了最痛恨的人!
楚流玥!
楚纖敏心底陡然冒出火來,指甲深深的嵌掌心!
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楚流玥可能已經遍鱗傷。
牧紅魚警覺地盯著。
“你想做什麼?”
但楚纖敏居然什麼也沒有說,抬腳從楚流玥二人側走過!
“奇怪,要是以前,肯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了。怎麼嫁到太子府,還變了子?”
牧紅魚低聲喃喃。
楚流玥若有所思的看向楚纖敏離開的背影,笑了笑。
“好戲還在后面,走吧。”
…
帝都看似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有些人卻已經敏銳的覺察到了不對。
太子似乎出了狀況。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以前被送到太子府的折子,如今都又被送到了宮里。
明面上,嘉文帝說是太子最近正于突破的關卡,所以暫且就不讓他分心。
可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將太子的權利收回去了。
而且太子最近一直閉門不出,謝絕了所有的拜帖,顯然有貓膩。
但宮中消息封鎖的很死,眾人也無從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得暗自揣測,選擇先靜觀其變。
還有一些本就搖擺不定的人,開始為自己籌謀,暗自作起來。
…
“三哥,父皇這到底打算做什麼?太子派人暗殺你,證據鑿鑿,父皇怎麼只是讓太子在府中面壁思過?就算他再重太子,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能就這樣草草了事吧?”
容楓眉頭皺,怎麼也想不通。
收到了七皇兄的“大禮”之后,他和容玖就立刻明白了。
之后的幾天,他們聯手搜集了更多的證據,全都由容玖呈上,給父皇過目。
太子本抵賴不了!
可父皇重拿輕放,算怎麼回事兒?
容玖神平靜:
“那些證據的確能給太子重重一擊,但想要靠著這點東西扳倒他,還是太天真了些。”
“那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容楓焦躁的起,來回走了幾步。
“他雖然不是真的對三哥你下手,但七哥那邊他確實是抵賴不得的,這件事不過是把名頭按在三哥你頭上而已。父皇怎麼能如此偏袒他?為帝王者,不是罪厭惡這些?”
“的確如此。但你忘了一點,太子對我下手,雖然會讓父皇厭惡,但也算歪打正著。也正因如此,他的懲戒反而減輕了許多。”
容玖說著,自嘲一笑。
父皇留他在帝都這麼久,不也是想要這麼做?
如今太子替他了手,反而讓他輕松了許多。
所以這一次,容靳太子的位置,還是不會搖。
容楓看他神,恍然明白了什麼。
“三哥,你是說父皇——可是,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趁機將太子拉下馬不是正好?”
容玖閉上眼睛。
“不急。”
…
外界暗涌,楚流玥在學院中的日子卻十分平靜。
時間很快來到了八月底,魔汐近在眼前,學院的氛圍也變得熱烈起來,到都能聽到興的議論,學生們的修煉也變得更加勤。
楚流玥明顯覺到,來九幽塔的人變多了。
不知道的是,進九幽塔修煉的時間非常難賺,所以很多人平常是舍不得每天來的,只有在快突破的時候,或者這樣臨近大事的關頭才會來的多一些。
楚流玥本想嘗試突破二階武者,但再次失敗,索也就不想了。
晚上回到住,楚流玥一進門,就看到了一道悉的影。
不,是兩道。
容修和雪雪。
楚流玥有些詫異:
“喲,殿下今天這麼清閑?”
這段時間,容修似乎很忙,雖然中間也來過幾次,但大多都是半夜才來,清早就走。
有時候,甚至連人都沒見到,只能嗅著那淡淡冷香,才知道他又來了。
今天倒是難得。
容修劍眉微挑,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打開看看。”
楚流玥接過去,輕輕一扣,盒子就應聲打開。
一把匕首,靜靜躺在那里。
取下黑刀鞘,瞬時間一道凜冽寒閃過!
這匕首竟是鋒利至此!
楚流玥心中驚喜,又仔細看了看,才瞧見上面竟還著兩枚極薄的柳葉一般的飛刀。
只看一眼,楚流玥便到了那里面蘊含的強大威!
詫異的抬眸:
“這是——”
“你那些小玩意兒都上不得臺面,特地給你準備個趁手的。”
楚流玥這才想起,之前容修似乎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可本以為他是開玩笑,沒想到居然是來真的?
心中一:
“殿下最近早出晚歸,不會和這東西有關吧?”
容修湊近了些,眼眸如星夜一般深邃,聲低沉撥:
“那…玥兒怎麼報答?不如以相許——”
他忽然頓住,垂眸看了抵在自己前的刀鞘。
“…那本王以相許,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