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曉琳驚喜不已,“常秋亮,你怎麼在這里?”
寧北市真的不大,他們才從招待所出來沒多久,先是到了施曉芳,現在又到了常秋亮。
看到施曉琳,常秋亮很興,他像個忠實的小弟一樣,臉上滿是笑容:“姐,你來省城做什麼?”
“我就隨便看看!倒是你,怎麼樣?找到地方學了沒有?”
施曉琳注意到常秋亮的頭發,像是又燙過了,炸頭,上的穿著比在錦縣更,喇叭,花襯衫,就差再扛著一臺收音機了!
提起這個,常秋亮更加興了:“姐,多虧了你啊,我才知道,原來外面的世界這麼大,這里好多人都燙頭發,我找了個師父,我師父給我燙的頭發,怎麼樣?姐,你頭發這麼好,要不要燙頭發?”
施曉琳趕擺擺手,見陶子盯著自己和常秋亮,趕給常秋亮介紹:“這是我……未婚夫,秋亮,我們結婚的時候,請你來喝喜酒!”
常秋亮這才注意到施曉琳后那個高大的影,他驚詫于施曉琳結婚的消息,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施曉琳正在跟陶子說常秋亮,趁機告訴陶子:“我大哥結婚的錢攢出來了,我想在縣城開一間賣服的裝店,常秋亮來城里學燙頭發,我們是在錦縣認識的!”
陶子愣了片刻,他一直以為施曉琳好奇寧北市,沒想到居然是來看生意的。
常秋亮很快就收拾好緒,和施曉琳說了起來,他說自己來到省城后的生活,還說等自己學,也要回錦縣,繼續做他的大哥。
施曉琳就跟他說起:“到時候我們一起開店,你開你的發店,我開裝店,到時候從你店里的同志,就來我店里穿上一套新服回去,絕對改頭換面,到時候,生意肯定不錯!”
常秋亮聽施曉琳說要開服裝店,就跟說:“姐,你要看服裝,得要去南邊,從火車站出來往南邊走,走,我帶你,我的花襯衫就在那里買的,那里的服可多了,你知道子不?同志穿的,我跟你說,可漂亮了,還有我上這種喇叭,我師父說,這可不是一般人想穿就穿的,這得是時髦的人才能穿……”
施曉琳忍不住想笑,可事實就是這樣,時髦的人,才會想著去燙頭發,穿流行服飾。
常秋亮熱帶施曉琳去市場,據他說,這是寧北市最大的市場了,這里有各種各樣的東西,蔬菜批發這里都有,而且,這里基本上都是用錢買賣,不用票!
施曉琳對這樣一個市場很期待,等到了市場后,多還是有些失的,以的眼來看,這里的服裝,和國貿里面賣的差不多。
不過常秋亮人,他帶著施曉琳左拐右拐,來到了市場最里面,這里的店比較,施曉琳還看到了幾個木架子,這已經很難得了。
在這里,施曉琳看到了好幾家賣喇叭的,店里站著好幾個年輕人,圍著喇叭小聲討論。
最后,施曉琳看到了一家掛著子的店,雖說店的位置很偏僻,但人卻不,都是年輕的同志,大家嘰嘰喳喳,讓老板取下子來看。
像后世大排檔一樣的店,賣的服卻不便宜,施曉琳和常秋亮他們進來時,正好聽到一個同志跟老板講價:“老板,三十二塊也太貴了,便宜點吧,好不好?”
饒是見過世面的施曉琳,也不咋舌,在這個蛋一錢一個的時代,一件裳三十二塊錢,的確是天價了。
但聽老板懶洋洋回了一句:“同志,我這是從羊城拿的貨,你自己出去看看,我敢說,寧北市,只有我這里才有賣!”
最后,那同志一咬牙跺腳,最后買下了。
施曉琳聽到“羊城”二字時,眼前一亮,羊城啊,那個沿海最先改革的地方,那里也是最先接外面文化的地方,記得,鵬城正在搞特區,還有滬城……
常秋亮想要在施曉琳這里展示一下自己的人脈,上前和老板打招呼,結果老板只瞥了他一眼,話都沒跟他說一句,常秋亮尷尬極了,他在錦縣好歹也有好幾個小弟,他黑著臉,冷哼一聲:“姐,我們去那邊看看,這地方賣的裳也好看點,我還是喜歡那邊的喇叭……”
施曉琳沒有穿常秋亮,就和他離開了。
陶子落后幾步,他著掛在最外面的那條黃及膝的子問老板,老板上上下下掃了陶子一眼:“四十!”
陶子瞬間眼里閃過一抹失落,太貴了,他本買不起!
“別看了,你買不起!”
老板朝他揮揮手,好幾個同志進來,也向老板打聽,但當聽到價格,紛紛慨太貴了,老板冷哼一聲:“你們眼好,這次我一共就進了兩件,紅那條子已經賣出去了,這是最后一條子,也是唯一的一條子了!你們要是嫌貴,就別買了!”
不人一聽這是最后一條子了,都忍不住躍躍試,陶子還沒離開,黃的子就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同志買走了。
施曉琳和常秋亮在外面轉了幾家店,詢問了一下喇叭的價格,這才發現陶子沒有跟來。
施曉琳急忙去找,結果,在那家裝店里看到了陶子,在一群人之中,陶子鶴立群,他認真挑選著襯衫,和施曉琳上完全不同款式的襯衫,兩個小荷包,領一圈用的潔白的紗,做出了長長的帶子,在領口,打了一個蝴蝶結。
“陶子哥!”
陶子急忙拿著襯衫去找老板結了賬,笑著朝施曉琳跑了過來:“這襯衫很好看,你看看,喜不喜歡?”
施曉琳低頭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襯衫:“陶子哥……”
話到了邊,施曉琳看到陶子眼中的期待,話音一轉,就欣喜拿在了手上。拿出來仔細看了看:“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你,陶子哥!”
陶子見施曉琳喜歡,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常秋亮從施曉琳后探出頭來:“這襯衫不便宜呢,陶子哥,你對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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