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以為,這做父親的總算不那麼縱容兒,要好好教育兒的時候。
就聽著這材高挑,容貌不凡,宇軒昂的中年人,一臉心疼的抓起閨的手,說道:“你看看,手都打紅了,不疼啊,這里還破了呢!”
“……”
圍觀眾人只覺得一子奇奇怪怪的風,在臉上胡的拍。
他們見過寵孩子的,護短的,就沒見過這樣護短的一家人。
怪不得,這丫頭要嫁給霍建澤這個資本主義狗崽子,這一家子上到下都沒有意見,還宣布要給他們訂婚呢。
再看李禿子父子幾個,以往都兇神惡煞的,在這十里八鄉的橫著走。
瞧著如今,一個個的要麼蹲著要麼坐著,腦袋青腫,狼狽至極。
這倒也讓磨盤屯的村民們舒了一口氣。
以往,到了年關,公共河里面開始打魚,銅鑼村就是因為有了李禿子這樣的人家,但凡兩個村一起分魚,銅鑼村總能占先,到磨盤屯,分到的魚就要小很多。
哪怕是有吳順這樣強悍的大隊長存在,也備不住人家兄弟多,連搶帶的。
江老爺子轉頭看了一眼吳順。
吳順倒是非常了解自己老領導的意思,他立刻上前,道:“關于這個院子的事,前天吳長河已經和李招娣說的很清楚了,昨天,我也已經將派出所的材料拿回來了,院子屬于吳伶俐,也就是霍建澤的母親所建造,材料上寫的明明白白,吳伶俐愿意贈送東廂房給弟弟吳長河,其余的房間,父母在世給父母住,父母不在,便由霍建澤兄妹繼承!”
“哼,一個出嫁的姑娘,沒有資格在我們這磨盤屯蓋房子。”李家老大說道。
“你們更沒有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霍建澤腰背直,冷冷呵斥道。
“哼,我們是李招娣的娘家人,怎麼沒有資格了?就你這狗崽子,才是最沒有資格的。”老李家的人吵吵嚷嚷的。
霍建澤轉頭看向吳順,吳順點了點頭,道:“跟你們說個事實,吳伶俐并沒有出嫁,而是招婿,的戶口,始終都在這磨盤屯。”
“那,那又怎樣?我們是李招娣的娘家人,吳長河他打傷了我們家李招娣,這事兒他必須要給個說法。”李禿子那邊開始不依不饒起來。
“那就坐下來,好好說。”江老爺子指著一側早就準備好的桌子椅子,說道。
桌子上,還有幾張紙一支筆,以及一份紅印泥。
老李家的人紛紛互相對眼,總覺得,人家這是早就等著他們呢,他們剛才那一頓打,好像也是算計好的……
吳順主持,一番談判,最終的結果,是吳長河心了一下,同意李招娣回來住一段時間,他給伺候著。
“那胳膊也是我打斷的,給養好了,到時候再說。”吳長河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話也不多說,看小澤的意思。”吳順說道。
霍建澤眼皮下垂,神淡淡:“舅舅覺得可以繼續生活,那是他的事,李招娣如果再欺負小雨,還有……江暖的話,我必定要把趕出這個院子的。”
“你小子……”盡管老李家都憤怒不已,但是,他們也沒有想著真的要把李招娣給留在家里。
現在這年頭,誰家日子都過的的,李招娣這些年,都是好吃懶做慣了,回了娘家,還得要幾個嫂子弟媳婦給伺候著,還有個不的外甥,在家里狗的,盡是搶著吃,從李禿子到下面幾個兄弟,都不想繼續養著李招娣。
如果不是這些年,吳長河在磚窯廠工資不低,加上還有個姐姐的補,所以他們家的條件不錯,李招娣隔三岔五的往娘家拿吃的喝的,還給錢,所以,兄弟幾個才把當回事,才上門來做娘家人。
若是不然,就得跟老李家早幾年死了的另一個兒一樣,被婆家趕出家門,娘家人也不肯收留,活活凍死在了大年夜。
“從今以后,這院子,不許你們再踏進半步,不然的話,我見一個打一個。”霍建澤冷冷道。
“小澤說的對,這個院子,以后你們不許再來。”江老爺子也點頭道。
吳順接收到了江老爺子的意思,他也立刻在紙上寫下:“老李家的人,除了李招娣,不許上吳家門。”
江暖挑了挑眉頭,知道,這若是在后來的社會,是沒有任何用的。
但是,現今這個社會,村長權威,有實力的人就是權威,說白了,就是誰拳頭大,誰就是權威,所以,大隊長寫在紙上的這些,都管用。
方博洋站在人群中看著,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江暖上。
從江暖進人群,他就一直關注這。
江暖是江老爺子一手養大的,在軍中長大,所以,上有功夫他不否認,但是,江暖剛才分明用的大約是電擊棒來對付吳家人。
電擊棒,在這種連電都沒有通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出現?
所以,江暖手腕上的那個鐲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絕世珍寶——上古空間聚寶盆。
這鐲子,可以不斷累積財富累積寶藏,可以裝得下無窮無盡的品。
江暖……
會用電擊棒?!
所以,江暖難道也重生過來了?!
帶著疑,方博洋眸微瞇,他覺得,他可能接下來,需要好好的謀劃一下。
“這手鐲,不錯。”方博洋對邊的江云小聲說道。
“是爺爺給的。”江云咬牙看著江暖,道:“爺爺說,小時候有一次在爺爺出任務的時候生重病,爺爺抱著上了一個廟里面,得了這麼一個鐲子,就一直戴著,爺爺說,這鐲子是寶貝。”
“嗯,確實是寶貝。”方博洋點頭。
“我跟要過,但是從來不愿意給我戴。”江云氣的跺腳:“從小,爺爺就喜歡,寵著,哪怕做錯事,爺爺也從來不會責罰!”
“你想不想要那個鐲子?”方博洋沒有聽江云叨叨,而是冷冷問道。
“你什麼意思?”江云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