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澤見到江老爺子的時候,同樣見到了一個被寵溺的小姐——江暖。
一直抱著老爺子的胳膊,走哪里都像是掛在老爺子上似的。
江老爺子在軍中多年,氣勢上絕對的不怒自威,他只是往那兒一坐,散發的氣勢就能讓一旁的吳順都拘謹起來。
霍建澤走進去的時候,江暖轉頭沖他一笑。
老爺子雙眸銳利,上下打量著進門的小伙子。
洗得發白的襯衫,藍的工裝,解放鞋,一個標準的貧苦青年的打扮。
再看小伙子,劍眉星目,面容俊逸,曬古銅的臉上,也是一臉剛毅,并沒有被他故作威嚴的氣勢嚇到。
“丫頭,你真的喜歡他?”江老爺子轉頭看向掛在自己胳膊上的小丫頭,很認真地問道。
老爺子的雙眸之中,滿滿的審視之。
小丫頭有變化,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比的名節更為重要的事。
一大早的,縣城汽車站。
當江老爺子第一眼見到站在車站邊等待的小丫頭的時候,小丫頭的雙眸通紅,眼里,仿佛是那種分離許多年再重逢的喜悅和激。
老爺子記得,半個多月前,小丫頭還鬧著不肯下鄉,他說了許多的話,做了許多思想工作,才蠱了小丫頭下鄉來。
當然,這個小寶貝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從小他就寵,平日里一直驕縱著的,所以,小丫頭下鄉的時候,他給足了錢,也讓老大家兩口子給準備好多的吃的喝的。
這大半個月里,他每天都睡不好,隔一天一個電話地問吳順小丫頭的況,他甚至偶爾喝上兩口之后,還會后悔送小丫頭下鄉來。
直到聽說小丫頭出事兒了,他立刻將兒子兒媳婦從工作崗位上拽出來,直接上了火車就來了。
他以為,他將會見到一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會見到一個怨怪他們的小可憐。
然而,當他出車門的那一刻,小丫頭奔向他,哭是哭了,卻是那種久違的重逢,是那種分離之后,再見的喜悅的哭。
“我喜歡他,爺爺你不許罵他,不許兇他,你和他談談,讓他和我結婚。”小丫頭一臉篤定的模樣,讓老爺子微微震驚了片刻。
不過,片刻之后,老爺子點頭:“好,既然你把他說得這麼好,那麼爺爺便見一見他,與他談談,如果他真的配得上我們家小暖暖,爺爺便同意。”
盡管,江爸爸和江媽媽都覺得自家兒這要麼是了刺激,要麼是太沖了,這個事兒非常不妥。
但是,老爺子還是相信他的孫,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暖暖隔代傳,隨我,認定的事,不會回頭的。”老爺子跟兒子兒媳婦說道。
這位是家里的權威,有絕對的話語權,所以,江爸爸和江媽媽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從縣城一路回來的車上,江暖就將事的經過跟三位家長說清楚了。
“你說,是霍建澤那小子救了你?”江爸爸看向后座上掛在老爺子胳膊上的閨,皺眉問道。
閨一直粘老爺子,他是知道的,有時候他還吃醋來著,這一次再見,他發現他這閨,更粘著老爺子了。
“爸,我知道江云給你們打電話說了什麼。”江暖抬頭看著自個兒父親,說道:“但是,那都是杜撰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次的事,和也有關系。”
“你說什麼?”江媽媽杜英一驚,側頭看向旁邊不粘著,卻掛在老爺子胳膊上的閨,道:“你出事兒和小云有關系?”
“是,早上一般我起不來,所以我每天晚上洗服,之前幾次,都會跟我一起,但是,就獨獨前天晚上,借口離開了不說,還把跟我們一起洗服的李小月給喊走了,我是在那個時間里被打暈拖去玉米地的。”江暖說道。
“這,這小云……怎麼會做這種事?”盡管對老二一家子不是很喜歡,但是,江云那丫頭基本上每個寒暑假都是在省城過的,也把江云當親兒一樣看待,那丫頭,平時是心眼多一些,但是,如此迫害自己的堂姐,這事兒還是讓杜英一下子接不了。
江暖不責怪媽媽,知道,媽媽是個善良的人,對二叔一家特別容忍。
至于江云,自己來報復就是了。
江爸爸的格隨了爺爺,脾氣比較暴躁,但是,卻是個寵狂魔。
聽說閨要被老爺子送到西北來下鄉隊的時候,江爸爸直接找了老爺子質問,要阻攔此事的。
最后還是沒執拗過老爺子,閨被送了來,他這半個月,別提多想閨了。
哪里知道,閨這一直掛在老爺子上了,╭(╯^╰)╮。
“小云那孩子,不是很懂事,這幾天,給家里打電話說的那些話,也不太對勁,回頭我要批評一下。”江爸爸江建國轉頭,看了一眼老爺子胳膊上掛著的小丫頭,說道。
“嗯,是該批評一下。”老爺子也點頭:“盡是說的那些不堪耳的話。”
江暖沒有吭聲,知道江云都說了什麼。
上輩子,老爺子和爸媽也是在發生事之后第一時間趕來了,當時因為關于和人鉆玉米地的事被傳得到都是,在宿舍里面發脾氣。
那天,江云來接的老爺子,一路上,江云添油加醋的把事顛來倒去一說,等到見到老爺子,發了一大通的脾氣,所有事就沒有解釋清楚,導致了后來的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最終落得個悲劇下場。
這一世,從前天晚上發生事開始,一切都已經被扭轉,所以,江暖倒是很期待,江云被一一拆穿,一一打臉的樣子。
吳順是直接把老爺子接了去他家的,鎮上的領導,還有縣里面的知青連的相關負責人都收到了通知,在趕來的路上。
吳順讓人把霍建澤喊了來,他還讓去的人跟霍建澤說,讓他換一好一些的服。
這會兒看著年輕人上洗得發白,甚至還有些不合的服,他抬手撓了一下腦門,覺得自己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