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許知知睡了一覺醒來,就聽到樓下傳來吵雜的聲音,依稀間似乎聽到了蕭振川的聲音。
還沒走?
睡覺之前,宋恩冉上來跟說蕭振川來,不過讓不要管。
正好也不想見這個緣上的爺爺,便聽話的睡覺了。
卻沒有想到,都睡了一覺了,老爺子竟然還沒有走。
“我既然來了,正好見一下知知和孩子們。”蕭振川說道。
“不用了。”宋恩冉直接拒絕。
“我是他們的曾外祖父。”蕭振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宋恩冉,又看了看蕭軍行。
可夫妻兩誰都沒說話。
是曾外祖父。
可在他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出現,現在,他們已經不需要了。
“知知……”蕭振川停頓了一下,想到來的時候黃老太和蕭國海說的話,“讓知知那個丫頭過來給靜靜上柱香,兩姊妹算是和解了,靜靜泉下有知也能安心。”
上香?
這話他還沒有說呢。
但看現在的樣子,他說不出口了。
連孩子都不讓他見,更是不可能讓知知去給蕭靜雯上香的。
他這話要是說出來了,估計這個二兒子怕是真都要失去了。
只是蕭振川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說出口的話,等到宋恩冉和蕭軍行去了殯儀館的時候,蕭國海和黃老太太了看二人后。
“怎麼知知沒有來?”黃老太太一大把年紀吊著個三角眼冷冷的看著宋恩冉,“不是說讓也來祭拜一下的嗎?”
宋恩冉冷笑,歪著頭看著黃老太,“祭拜誰?”
不等黃老太太說話,又嘲諷的說道,“蕭靜雯也配?”
如果不是他們也帶著目的要將蕭靜雯死的這件事給坐實了,八抬大轎來請他們也不會來的。
“那你們來干什麼?”黃老太太冷著臉說道。
“畢竟是從小養大的,就是個貓兒狗兒的死了,我們也得來瞅上一眼。”宋恩冉說道。
“宋恩冉,”就在這個時候,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我跟你拼了。”
宋恩冉轉一看,竟然是黃玉。
不過想來也不意外。
黃玉從小就疼蕭靜雯,而且蕭靜雯還是為一的兒,死了黃玉自然是要來最后一眼的。
只是這一臉狠毒的盯著,恨不得吃掉是幾個意思?
宋恩冉不懂的腦回路,也不稀罕去懂。
反正黃玉從來就是個三觀不正的人。
所以也只是轉淡淡的看了一眼,很尋常的一眼。
落在黃玉眼中卻是紅果果的炫耀和挑釁。
兩個人年紀相差也就一兩歲的樣子,從前黃玉自認為自己保養的還算可以,跟宋恩冉也沒有那麼大的差距。
可現在是罪犯,監獄里可不管你從前是什麼份,都是一視同仁的干活。
保養?能每天洗個臉都已經不錯了。
再加上在里面睡不好吃不好,還總是被欺負,黃玉蒼老了何止十歲?
再看看宋恩冉,自從認回了親兒,又從蕭家搬出來,沒有了那些糟心事,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心態年輕了自然也就年輕了。
站在那里,就像是個才剛三十出頭的人。
“都是你害的我。”黃玉惡狠狠的說道,“是你兒,你兒就是個禍害,克死了我可憐的靜靜。”
宋恩冉嘖嘖了兩聲。
“我的靜靜啊。”黃玉哭著跑到了靈堂上,撲在尸上就開始哭,“我可憐的孩子啊,媽媽都沒能見到你最后一面,你怎麼就走了啊。”
哭的喲,那一個傷心可憐的。
黃老太太也跟著眼淚,娘倆抱頭痛哭起來。
回來的時候,宋恩冉并沒有著急上樓去看孩子,而是跟蕭軍行兩個人先是洗澡換了一服,至于他們今天穿的服,宋恩冉也沒有打算以后再穿。
晦氣的很。
“回來了。”進房間的時候,許知知正在給朝朝喂,“沒出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宋恩冉說道,“我去確認過了。”
趁去看了一下,不過想到當時因為黃玉的到來,場面一度有些混,還有那傷心絕不想假裝的樣子。
想必,連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兒竟然會假死吧。
“兩個小家伙今天怎麼樣?有沒有鬧騰?”宋恩冉聲的問道,在暖氣片上將自己的手暖熱之后,正好朝朝吃完,就順勢抱在自己懷里拍嗝。
“景山呢?”宋恩冉問道。
“哦,剛接了個電話出去了。”又開始給喂,想起什麼又繼續說道,“本來是要等你們回來再走,我看他著急的就讓他先走了。”
“反正你們在那邊也呆不久。”
為什麼老話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呢,瞧瞧,就隨口問了一句,這丫頭就給護上了,生怕會生陸景山的氣一樣。
宋恩冉嗔笑著看了一眼。
晚飯前陸景山回來了,許知知這會兒正在吃飯,明明才剛吃了五六個紅糖水荷包蛋,可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還能吃一大碗。
這飯量也是沒誰了。
可宋恩冉說,“你要兩個娃呢,不吃哪里來的?”
好吧,為了兩個小家伙也是拼了。
他進來的時候,正好朝朝拉臭臭,許知知剛要起就被他攔住了,“我來。”
陸景山的作流暢輕又迅速,小家伙們可吃聰明的很,最喜歡陸景山給換尿布子,舒舒服服的。
許知知有些喪氣。
明明都是同樣的事,可做起來小家伙們就哼哼唧唧的。
不舒服。
“我過幾天可能要出去一趟。”陸景山一邊換尿布一邊說道,“你放心,最多兩三天,孩子滿月前我一定回來。”
“嗯。”許知知靠在床上看著他將尿布換下來之后,又耐心的幫他洗屁,笑著說道,“你娃估計要不適應了。”
畢竟,從出生到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陸景山在伺候他們。
“嗯,”陸景山聽到這話停下來看了一眼,“以后我會盡量的不出去太長時間。”
有那麼一次經歷,就已經夠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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