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沅把泥沙攥在手心,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沒事,系一下鞋帶。”
站起,看著不遠三三兩兩等車的人,捂著肚子,低低地:“誒呀。”了一聲。
田桂芳忙站到邊:“怎麼了?”
夏傾沅有些難為的樣子:“我肚子有些疼。”
對田桂芳笑笑:“桂芳姐,你先去前面等我,我去上個廁所就過來。”
簡易車站邊上有一個簡易的公廁,建在一棵大榕樹后,遮擋了一些視線。
田桂芳也沒懷疑,道:“好,那你慢慢去,時間還夠。”
說罷,便徑自去了車站等著了。
夏傾沅不聲地朝公廁走去,就在剛拐過大榕樹的時候,聽到了后腳步輕輕落在落葉上面的聲音。
夏傾沅眸微,一個閃,就不見了人影。
跟在后面的付春來一愣,在心里納悶:人呢?
他圍著大榕樹轉了一圈,夏傾沅竟然憑空消失了?
“你是在找我嗎?”
忽然聽到后一道清麗的聲,付春來下意識轉過頭,只見一泥土混著沙子迎面灑來。
他避閃不及,被撒了個正著。
忽然,付春來眼睛劇痛,連忙后退幾步才穩住形。
夏傾沅慢悠悠地從一旁的廁所一側走出來,手里拿著一鐵棒,對著付春來的窩就是一棒。
付春來再度吃痛,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
夏傾沅取出陳隊長給的竹條做的簡易手銬,趁機將付春來的雙手反剪在后拷住,并拴在了樹上。
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問道:“來,說說,跟著我做什麼?”
付春來的眼睛刺痛著,拼命眨眼也不能完全把砂礫出去。
他聽到夏傾沅的聲音,低聲罵道:“你放我下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一個滴滴的小娘們上。
是他太輕敵了!
夏傾沅對著他的又敲了一下:“先回答我的問題。”
這樣,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
方才已經大致猜出,付春來一定是因為某種機緣巧合,跟齊瑾之重逢,并且和他一起在緬國。
依據齊瑾之的格,付春來應該不知道他的任務。
但并不影響付春來依舊是齊瑾之的人,甚至還是他在緬國的左右手。
不能把人徹底弄傷了,否則即便齊瑾之不計較,付春來回到緬國,也不好找理由蓋過去。
那麼,也只能配合著演戲,讓付春來相信,他們今天的見面,不過是巧罷了。
付春來哼了一聲:“見到人了,就想著打聲招呼,哪知道被你了。”
反正他現在人在夏傾沅手里,是絕對不會承認剛剛對夏傾沅了殺心的。
“哦。”夏傾沅若有其事地點頭。
轉而眉心一蹙:“可是,我不記得我們的關系到了見面需要打招呼的地步吧?”
拿著鐵棒,他的肩膀:“倒是你,鬼鬼祟祟跟著我這個已婚婦,是不是別有居心?”
果然,付春來聽到夏傾沅說已經結婚了,臉大變。
眼睛的疼痛緩解了一些,毫不影響他方才痛得眼淚鼻涕流了一把。
他的小眼睛瞪了瞪:“你怎麼可以拋棄大佬跟別人結婚?”
夏傾沅一聽,樂了:“你大佬是我什麼人嗎?我為什麼不能跟別人結婚?”
付春來對夏傾沅這句話有些不滿:“你這有眼無珠的人,我家大佬可是其他人眼里的香餑餑,也就是你……哼,有眼無珠。”
聽著付春來對齊瑾之的維護,夏傾沅非但沒有生氣,反倒為齊瑾之邊能有這樣一個人而開心。
夏傾沅向前走了一小步,表真摯:“我不管你今天出于什麼目的跟蹤我,但是我想跟你說的是,當初我們在羊城不過都是萍水相逢,也僅此而已。
如今你跟著你家大佬,應該也有自己的天地,我嫁人生子,安安分分過我的生活。
所以,以后即便是在大街上到,也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嗎?”
頓了頓:“有時候你自己認為的為他好,不一定是他樂于看到的,為什麼不按照他的心意替他辦事呢?
再說了,你們大佬那樣明磊落的人,也不希你瞞著他做任何不好的事,你說是嗎?”
付春來有點不敢看夏傾沅的眼睛。
他怎麼覺得,不過兩三年不見,為什麼就像特別了解自己和齊瑾之一樣?
他撇過頭去,甕聲甕氣應了聲:“哼,老子不跟你一個人計較。”
夏傾沅笑了。
拍拍他:“記住了,以后見我,再不許像這次這樣了。”
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斷了付春來手上的繩子。
待付春來反應過來時,夏傾沅已經走出十幾米遠了。想要再追已經不可能。
夏傾沅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朝他擺擺手:“你就歇了這心思,安心跟著你大佬得了。
至于我們兩個,以后不要再見最好。”
付春來著夏傾沅的背影,一瞬間失神。
過了半天,他一拍自己的腦袋:“撲街,說的話好像知道老大還活著!”
他回想每次問起齊瑾之消失的那一年,他都沉默以對,說不重要了。
所以,齊瑾之有可能跟夏傾沅重逢,還被傷害了?
嫁給了其他人,所以齊瑾之了刺激,才變了現在這樣?
他吸了一下鼻涕,朝地上“呸”了一口:“你個渣!”
不過經此一事,他已經不敢輕易對夏傾沅手了。
那手,比他還厲害!
那一功夫,說不定就是跟他家大佬學的,然后到頭來用來對付大佬的小弟。
可惡!
夏傾沅過去的時候,田桂芳正在張,笑道:“我還擔心你不舒服,暈在廁所里了。”
夏傾沅笑笑:“是時間久了點。”
向拖拉機來的方向,悠悠道:“到一只野猴子,耽擱了些時間。”
被夏傾沅稱為“野猴子”的付春來,委屈地打了個噴嚏:“阿嚏!”
今天可是倒霉死了!
他一邊嘟囔,一邊罵罵咧咧地往集合的地方走。
冷不防的,到了站著路旁等他的齊瑾之。
付春來頓時嚇得魂都沒了:“大……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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