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沅穿戴好,去了一趟袁宏禮家,被袁太太告知袁宏禮也一直未歸。
褚星嶼不在,凌燁又去了部隊,最后在路上遇到了前來找的馮婉,才得知最新的消息。
馮婉拉著夏傾沅回了家,道:“莫說省廳的幾位高層,就連我家那個,現在也沒回來。
他中途給我打電話,說沈書這回怕是要不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夏傾沅一聽,兩眼發黑,差點要暈過去。
忙問:“究竟是什麼事?”
沈奕舟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可能做違法紀的事。
馮婉低聲音道:“我聽說,跟現在正在推行的扶貧有關。”
眉頭深鎖:“你們沈書這次,怕是了誰的利益,被人一舉給告了。”
夏傾沅一張小臉煞白,冷笑道:“還能誰的利益,不就是那些魚人民的狗!”
馮婉連忙手捂夏傾沅的,道:“你如今說話做事可要仔細些,若被人聽了去,又該往沈書頭上安帽子了。”
夏傾沅心下戚然:“我知道了,謝謝你。”
馮婉嘆息道:“你們沈書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可是都清楚的。
只怕這次是得罪了人,被人加以利用,事就發展到這地步了。”
頓了頓,猶豫道:“我家老淘讓我問問你,有沒有跟白允禮惡。
這次的這件事,好像就是他發起的。”
馮婉的話在夏傾沅的意料之中。
搖頭道:“我只聽奕舟說過,他和白允禮的政見不合,上次孩子滿月,他也沒來。
我和謝梓意不和,白允禮又跟走得近,這麼一來,怕就是這些原因了。”
馮婉拍拍的手,安道:“我家老淘在那看著呢,不會有什麼事的。
大晚上的你別再出去跑,回去照顧孩子。
說不定過一會,沈書就回來了。”
夏傾沅點頭:“謝謝。”
說著,便起回了家。
回到家里,林冬秀問起,夏傾沅也只能強歡笑:“聽說奕舟在開會,晚點就回來。”
說話的時候,尾音有些哽咽,偏過頭去,才沒有讓林冬秀發現。
*
到了深夜的時候,夏傾沅聽到樓下車子駛進院子的聲音,忙從床上起來,站在窗邊看。
只見沈奕舟的車已經駛進院子,熄了火。
披上外套,匆匆下了樓。
大廳的燈亮起,沈奕舟一臉倦地站在玄關。
見是夏傾沅下來,他也是一怔。
“奕舟!”夏傾沅低喊一聲,跑過去撲進了他的懷里。
沈奕舟張開雙手,接住了。
的臉頰蹭上的襯衫布料,嗅到他上淡淡的煙草味,夏傾沅眉心蹙了蹙,仰頭看向他:“你還好嗎?”
沈奕舟大手扣住的纖腰,將頭埋在的頸間,半天才應道:“嗯。”
像是在外面承了許多風雨,在面前卸下遁甲,流出片刻的脆弱。
夏傾沅的手上他的背,從上往下地順著,輕聲道:“沒事,一切有我。”
沈奕舟放開,擁著上樓:“孩子都睡了?”
夏傾沅點頭:“聽筠跟著娥姐,聽瀾在我們房間。”
沈聽瀾跟誰都可以,沈聽筠基本上只要夏傾沅和娥姐,幸好娥姐晚上帶得住他,不然準累得夠嗆。
兩人一起回到房間,沈奕舟把外套掛在架上,仰頭靠在了沙發上。
夏傾沅替他端來一杯熱茶,站在他后,替他著太。
室靜謐的有些異常,沈聽瀾小無意識地吮吸了一下,小手撓撓小臉,又睡了過去。
沈奕舟看著襁褓中的兒,拉過夏傾沅的手,眼中氤氳著不明的緒。
半晌,他道:“傾沅,我恐怕要停職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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